只有他爱她是不够的,说他霸道也好,自私也罢,他付出的一切就要得到回报,从来不会做亏本的生意。
安夏惊讶地问:“一个月?你不用上班吗?”
“还上班,都放农历假了,我打算放一个月好好轻松一下,怎么,你不愿意陪我?”
安夏冲口而出:“你不和家人一起过新年吗?”
闫少帝的笑容微微收敛,态度淡了一些:“家人?我没有家人。”只有敌人,只有仇人,从来没有家人。
安夏也明白他的家人的那些态度,对他来说确实没有任何的温暖,心底的那根弦似乎再次被拨了一下,说道:“我们住在哪里?”
他很自然地握住她柔软的小手,说:“最后一间便是。”
爱尔兰的气候并不极寒冷,只是近新年,刚刚下了一层薄薄的雪,一排排的房子,看起来很赏心悦目的。
安夏一下子就喜欢了这里。
在另外一个国度,尽管她努力地防备闫少帝对她的好是有居心的,但是很快就忘记了,因为闫少帝当天晚上再次发起了高烧。
他还时而清醒,时而昏迷,医生和护士都在屋子里忙得团团转,有时候连药都没效,安夏只能没日没夜地守着他,还用冰块为他降温,明明是冬天,他的身体却烫得吓人。
有好几次,他烧得几乎感觉不到呼吸,安夏吓得几乎哭了出来。
尽管他欺负得最厉害的时候,欺负得她想杀了他的时候,都没有这样无助过。
她有想过找那个怪医生的,偏偏在关键的时刻却联系不上谈以风和阿克,整整一周,因为照顾闫少帝,再加上这房子只有一个清扫的爱尔兰妇人,就没有别的佣人,她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闫少帝睁开眼眸,喉咙干涸得厉害,他坐起来,床头的柜子里放着一杯白开水,他一喝而光,然后视线落在了窗子的地方。
只见安夏赤着脚,像一只小猫一样蜷在那个地方,睡得很熟,她的脸很瘦,尖得像让人心疼。
她怎么突然瘦了?
闫少帝的心微微一疼。
有时候看见她柔弱的样子,他就恨不得将心掏出来给她,可是他知道,她一醒过来就又像小野猫一般气得他非用强硬的手段不可。
这一周以来,他清醒的时候,隐约间看见她担心难过的样子,心中又是一软,这小家伙也会为他难过吗?
眉头微微一皱,她那样睡也不怕冷?屋子里虽然很温暖,但是窗台可是大理石,睡在上面很容易着凉。
他掀开被子,衣服汗湿了背部,他觉得不舒服,索性脱去了睡袍,只穿着内裤的男子身体线条完美得没有任何挑剔,连最出色的男模特身材也比不上他的狂野体态。
安夏正好睁开眼睛,看到这一幕,脸蛋倏地红了起来,“闫少帝,你……你怎么脱光衣服,快穿上。”
醒来了?
他大步走过来,邪邪一笑,“我在自己的家里不穿衣服,有什么问题?”
“你过来做什么?闫少帝你抱我做什么?你还在生病呢,不要这样子啦。”安夏被他不由分说地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