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我们也是打架认识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过去?他亲口告诉你的?”安夏有些不是滋味,他口口声声说爱她,却不和她分享他的过去。
她忘记了,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除了做-爱就是吵架,从来没有机会分享彼此的过去,正如谈以风所认为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方式真的很变态。
“17岁前的闫少帝是一个谜,没有人知道他是怎样发迹,更没有人知道他的过去,他也从来不说,我是后来调查过他,所知道零碎的,但是我知道他的过去对他来说似乎是一个深不可测的伤口,最好别去揭它。”
安夏沉默了。
她想像不到,一个才七岁的男孩,站在黑市的拳击台上,被大人捧得满身是血的样子,那些如狼一般狠戾的目光,仿佛狼群里的小狼,被所有的狼只欺负,明知道不是对手,还和他们抗衡。
她的心涌起了酸涩的感觉。
没有想到,外表强势狠辣的他,不择手段到无耻地步的他,小时候吃的苦比所有人都多上百倍。
她以为自己被爸爸妈妈忘记已经很痛苦了,而他,小小年纪不但被亲生爸爸抛弃,还被卖到黑市靠自己小小的力气挣扎生存,被逼得无路可逃。
“以风……”她回过神来,发现谈以风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突然恍悟,不由得有些气结,那个狡猾的男人,分明就拿闫少帝的过去逼她心软。
她知道谈以风没有骗她,偏偏还真的心软了,突然对他恨不起来。
闫少帝喝得太醉,本来就不舒服,再加上打了一场架,整个胃突然翻江倒海起来,他跳起来,竟然还有意识踉跄地冲向了浴室。
安夏怕他出事,连忙跟了过去。
闫少帝很痛苦地坐在光滑的大理石地上,看样子刚刚吐得很辛苦。
她再怎么铁石心肠,此刻也心软了。
安夏将他扶到床上,用热毛巾为他洗了脸,为他脱掉身上脏兮兮的衬衣,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为他擦身子。
指尖触到那结实张力的肌肤,脸不由得一热,连忙缩回去。
闫少帝却是握住她的手,安夏顿时吓一跳,看见他还是闭着眼睛这才松口气。
轻轻地掰开他的手指,忍不住轻骂:“混蛋就是混蛋,醉了还这样不安份。”
凝视他英俊狂野的脸庞,一阵心神悸动,不可否认,这混蛋真的很帅,难怪是城中最受女人欢迎的家伙,也难怪莹莹对他死心踏地。
想到莹莹,她的脸色微白,手停顿擦拭,心中涌起了强烈矛盾的挣扎。
安夏,别傻了,他是安莹莹的未婚夫,你再介入他们之间的感情世界,只会让莹莹痛苦,莹莹痛苦,妈妈和爸爸都会不开心。
可是,他爱你,你也爱他,为什么不可以接受他?
你明知道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你不会再爱别的男人,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分手?
安莹莹已经很幸福,拥有了一切,你只想和他在一起而已,一点都不过份呀,为什么要当懦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