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夏正在挣扎间,她本来一手撑着床,一手停顿地他的胸膛,没有想到闫少帝突然动了一下,她一个不稳,整个人压在他的身上,她的柔软压着他强壮强实的胸膛,她微痛,闷哼了一声。
正要支撑着爬起来,一抬头,看见闫少帝正幽黑锐利的目光望着她,心一慌,再次压到他的身上。
安夏顿时窘死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她利索地爬起来,但是下一刻,她又倒进灼热的胸膛,腰部被他的手像铁一般抱着。
“安……安夏?”闫少帝以为自己在做梦。
怎么可能是她,一定是自己在做梦。
他的目光更亮了,对,一定是做梦才见到她,也只有在梦里,她才会有这样娇羞的神情,一想到她今晚对他的冷漠和无情,心中忍不住一痛。
闫少帝和平常人不同,他喝醉了酒,目光看起来比正常的时候要锐利百倍,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喝醉。
但事实上,他越醉,做出的事越疯狂。
正如刚刚他和谈以风狠狠地打了一场,几乎毁坏屋子里的一切,可是他没受到什么伤害,偏偏他一点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
此时,他真的醉了,根本不知道怀中的安夏是真实的,只以为是做梦。
“放开我,闫少帝你抱得我没办法透气。”她脸红,想要挣扎起来,他却抱得更紧了,两个人贴得太近,恰好她出来得太急,只穿了一身单薄轻盈的连衣裙,这样贴着,很快就感觉到他身体的生理反应。
慌乱间,发现他又闭上眼睛。
她试图挣扎了一下,结果就是被紧紧地压在他的身上,他似乎嫌她太麻烦,一只脚缠着她,让她压根动弹不得。
“闫少帝……”她轻轻地喊他的名字。
没反应。
“闫少帝……”提高了一些。
还是没反应。
“闫少帝,你放开我啦。”
依然没反应,眼睛还是闭得很紧。
安夏哭笑不得,他到底是真醉还是假醉,刚刚睁开眼的那瞬间,他的眼神看起来一点都不像个醉者。
看样子,他真的是醉了。
安夏感觉安全了一些,放弃了挣扎,微微抬起头凝视他,脸庞仿如上帝精心雕刻没有任何瑕疵的棱角分明的线条。
平日的他的眼神颇嫌凌厉冷酷,就连嘴唇的线条都残忍得让人望尔生畏。
大概他喝醉了酒,提防心降弱了许多,长而弯的睫毛像扇子一般,在灯光之下投射出柔和的阴影。
这个男人到底是什么时候一点一点地走进她的心里的?一点预兆都没有。
从前不是恨极了他吗?
为什么所有的回忆中,有的只有他为她的一切。
原来人的记忆真的好奇怪,总是屏蔽一切不开心的回忆,留下来的只有开心的。
无可否认,在爱尔兰的时间很短,却是她最感动矛盾的日子。
她的手无意识地在他脸庞上抚摸,那棱角分明的线条,那么熟悉,却让她忍不住着迷。
安夏不知道,她这样的抚摸对闫少帝来说可是一种折磨,仿佛被点燃了的火引,一点就着。
他蓦地捉住她的手,一个翻身,将安夏压到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