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没说话,只是在那里缄默。一个劲的喝着酒。
“芳芳你说话呀,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你原谅我吧,我们回家吧,芳芳。”
芳芳还是不说话,可能一亮刚才打他的那一幕还没有在他眼前消失。
“芳芳,我错了。”一亮边说边抽打自己的脸。抽的脸都红了。这时芳芳流泪了。
“一亮我原谅你了,不要再打了,很痛的。”
“芳芳,我的芳芳,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喝酒了。”他们抱在一起。我看见他们这样便回家了。回到家我告诉了佳儿。佳儿若悲若喜。
看破芳芳的这件事。对于我和佳儿来说是一个天大的不能说的秘密,一个只是不能够让一亮知道的秘密。每次对一亮说话要很小心,生怕露出什么破绽,每次还地佳儿帮我收场。但对于一亮来说是一个对于我来说的一个善意的谎言,他什么也不用担心,只是过着他认为与芳芳快乐的日子,人生难免有很多次的欺骗,有的欺骗是可以对于你来说不好的欺骗,等到了知道真相的时候,才觉得后悔。有的欺骗那就是善意的谎言,就像现实生活中的芳芳欺骗一亮一样,可一亮是可笑还是可怜。我不禁皱起了眉头对他们莫名其妙的笑,对他们暗无天日的傻笑。而又没有人欺骗我,然而我不知道,我想真正的谜底始终会被揭开的。
慢慢的日子终于平静下来了。
大概过了快八个月后的一天,我们遇到一亮和芳芳的时候是在街道上,那天我想要陪佳儿去做检查,半路才遇到的他们。见到他们时,芳芳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芳芳的脸色看起来没有以前那麽有精神了,不久他们的孩子可能要出生了。
“嗨,李晨风。干嘛去呀?”
他在远处叫我。我扶着佳儿向他们走去。
“和我老婆去做检查,怎么?芳芳也快生了?”
“可不得吗,我陪芳芳来买几身小孩子的衣服。有空我们再一起坐坐呀!”
“可以是可以,但还是忙完这一阵吧。”
“没什么事,我们走了。”
分别时,我告诉一亮说要好好照顾芳芳,不要对他发脾气。一亮说这还用我说。他让我大可放心。
我们到了医院,医生说宝宝很健康,要常常跟宝宝说话,这样宝宝生出来后才不会害怕。过了几天听说一亮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和佳儿急忙忙的买好东西赶往医院。来到医院时,宝宝就在他们的旁边。宝宝很可爱,是双眼皮,和芳芳一样,宝宝冲我笑时还有两个酒窝。我问一亮叫什么名字他说和芳芳一样两个字是一样的,叫莉莉。看到他们这麽幸福,我时不时的看看佳儿皱纹日渐增多,也许是跟着我生活吃了不少的苦闹得。陈建飞也时不时的去看我和佳儿,说宝宝生出来时第一时间要告诉他们。
过了几天一亮打电话来说芳芳身体不舒服昏了过去,让我赶紧来医院来看看。丽丽还在家里,我让佳儿到一亮家去看着丽丽于是我来到了医院。
“芳芳怎么啦?一亮。”
“他今天刚回来说不舒服,然后吃了药,就昏倒了。不会是药的问题吧?”
“怎么会?别胡思乱想了。”
可能这一刻对于一亮很是着急,但我已经急过去了。
“要不,一亮你先出去买点东西,等到芳芳回来时可能就饿了,我先在这里守着。”
“说的也是,他回来还没吃东西呢,你先看着,我先出去了。”
“嗯,你去吧。放心,芳芳不会有事的。”
“那我走了。”“嗯。”他走了之后,我去找了医生,问医生芳芳怎么样了?“你是芳芳的家人?”“不是,是他丈夫的朋友。”“芳芳的时间不多了。”“癌症晚期?”
“你怎么知道?他自己知道告诉你的?”
“嗯,是。不过他的丈夫不知道,他告诉了我和我的妻子。”
“不过他的时间不多了,建议你告诉他丈夫,他这几天一定很是劳累,要不然时间还能再长些。然后准备后事吧。”听了医生的话,我低着头走出了医生的房间。回到了芳芳的病床,恰巧一亮已经回来了。“李晨风,你干什么去了?不是说在这看着芳芳吗?”
“一亮你出来一下。”我很冷静地跟他说。
“什么事呀?”
“你去问问医生吧,看看芳芳的病情怎么样了?”
“那好,我问问去,你别到处乱跑了。”
当一亮向医生的房间走时,我想我不必在阻止了,该是让他知道的时候了。更何况纸是保不住火的,时间会一直过着,无非是吃饭,上班,吃饭,上班,这样交替循环。即使过的再慢也有剧终的这一天。我眼里几滴眼泪落下来,用脏手使劲擦了擦,然后低下头等着一个什么都不清楚的一亮进了一个房间变成一个很伤心的一亮。终于一亮出来了,他没有光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地下,慢慢的向我走来。
“一亮,你知道了。”他不说话。
“其实我早就知道了,只是佳儿不让我告诉你,我想这样做也很好,就让芳芳安静的走过。”
“可是我还有很多甜蜜的话语还没有对芳芳说完。我还没有给他办一个正式的婚礼。我们还没有一起出去旅游,一起去做摩天轮,一起照相,一起看瀑布。他不能就这样轻易地走了,我不要。”我没有说话。因为我知道说什么芳芳也不会重新拥有几十年的生命可以生活。
“一亮,一亮。”芳芳沙哑的声音在叫着一亮。
“哎,我在。”一亮的声音是那样的响亮。
我也跟着进了房间,
“芳芳你感觉怎么样。你饿了吧。你的事情我全都知道了。
“一亮,你都知道了。我……”芳芳看起来很平静。
“不要说了,我们回家吧。”芳芳说。
“怎么可以,你还没有恢复。怎么可以这么快就可以出院。再过几天吧。”
“我还有几个几天,恢复什么?”芳芳大喊道。
“好好,好,我们回家。我们换好衣服回家。”一亮边哭边跟芳芳说道。
一亮说想要和芳芳办一个真正的婚礼,就在明天。因为芳芳从来都没有穿过婚纱,也没有当过真正的新娘。因为他说他同样也害怕来不及了。他说到那天让我和佳儿都要来,我答应了他。
婚礼那天芳芳穿得很漂亮,一亮也很帅气。他们一起照的相片也很漂亮。
“李一亮你愿意娶你身旁的这位芳芳小姐吗?无论贫穷富有,直到生到病死,绝不会辜负芳芳小姐,只有一心一意,没有三心二意。”
“我愿意。”一亮回答的是那样的迅速。他很珍惜这每分每秒。芳芳笑了一笑,脸色很苍白,看起来很没劲。”
“芳芳小姐,你愿意嫁给你身边的这位李一亮先生吗?无论好坏贫穷,直到生老病死,永不分离。”
芳芳又微微的笑了一下然后说道:“我愿意。”话刚刚说完,芳芳的眼睛就闭上了,直直的身体昏了过去。
“芳芳,芳芳……”一亮一声声的喊着,然后朝向我说:“李晨风,赶快开车去医院,芳芳昏过去了。”
一亮抱着芳芳上了车,我们很快的到了医院。但是等我们赶到医院,经过抢救已经来不及了,就这样芳芳这次是真的真的走了,他将永远的离开了一亮,同样也永远的离开了我们,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没有痛苦和难过只有幸福和快乐。永远不再回来了,当医生宣布结果时,我们在外面听到这个消息后,都红了眼眶。
一亮冲了进去,进去之后他一步步的走进芳芳。我们也跟了进去。
还记得在医院的时候芳芳那倔强的灵魂支撑他那单薄的身躯。他是那么的倔强,谁都能看出来,他是为了不让我们替他难过,更为的是不让一亮难过。
可生命就是这么脆弱,即使灵魂再倔强,也抵不过病魔的魔爪,死神的影子终于覆盖了芳芳的身躯将他的灵魂取走,留下他可怜的苍白的身躯。
芳芳轻轻地对一亮留下话语:“那是呢喃的耳语,我们早已捂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在最后的时候,他终于撒手人寰,一亮哭的声嘶力竭,一直喊着芳芳的名字,说着不要离开他,不要离开他,佳儿泣不成声的抱着我说:“为什么?为什么他要离开我们,我们才刚刚认识啊。”在一旁的李倩倩抱着陈建飞也一句话说不出来。
一亮开始不断地摇晃芳芳的身体并自言自语的说着:“芳芳你起来好不好,不要闹了。我知道你睡着了,我们回家好不好?你起来啊。”我走过去,扶起一亮并说着:“一亮,你别这样,我们看了心里难受,你知道吗?”一亮不顾我们的劝说,继续摇晃着芳芳不停地重复着刚才的话。我实在不知怎么办。就站在了原地,随他去了。
可陈建飞走过来,箭步上去扯起了一亮,一个巴掌就扇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