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清醒点,你冷静点好不好。他已经走了,永远的走了,你知道吗?不要在自欺欺人了。我们知道你难过,知道你伤心。但是你要知道还有我们在,你不是孤独的,芳芳是个好女孩,我想他也不想看到你这样,你知道吗?”
这些话只对一亮起一点作用,他无助的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办?”
“既然芳芳离开了,就要让他好好地安息。”
我们火化了芳芳的遗体,留下了他的骨灰,并没有埋掉,因为一亮说什么也不肯。
至此之后一亮就开始借酒消愁,他每天晚上都会去酒吧喝酒,也不再照顾店里。每天晚上到夜深人静时回家,有一天一亮没有带钱,还吃了霸王餐。给我打电话去了,我赶过去之前,一亮已经醉醺醺的坐在酒吧里,我结了帐把他弄了回来。然后他一直叫着芳芳的名字。所以我没法再说他,也没叫醒他,我打电话回家告诉我妈这件事情让他先来我家,因为我今晚不回去了,佳儿我也不放心,所以今晚只能先这样了。
每天从店里回来我都会先去一亮家看看,看看他别再出什么事情。到了一亮家看他大门紧锁。我想这小子又干嘛去了。我的电话响了,于是我接了。
“李晨风我出车祸了,我骑自行车闯红灯了。我真清醒了。你快点来吧。我在医院”
“哎,你别再闹了好不好,芳芳已经走了,接受现实,面对一切吧,在哪家医院快说。”
于是我挂完电话来到了医院,一亮躺在床上,头上裹着白布,看见我来了,于是放下书和我说话。“你来了,快坐下来,这一撞,把我给撞醒了,是的,芳芳是真正的离开了我,虽然以前有很多快乐的时光,但那已经成为我和芳芳最美的回忆了,我只能回忆,而不能再继续创造于芳芳最美的回忆了,芳芳去了远方,在那里过的很好。也许芳芳看到我这样心里一定会不舒服的。”
“你这样想就好。一定不要再做傻事了,难道你忘了你答应芳芳不会在喝酒了吗?你忘了吗?”“我没忘。可是…”
“没有可是。要过就好好的过,你可以去找别的女孩,芳芳在天堂会替你高兴的。”
“嗯,也许吧,其实我看见了芳芳以前留下来的日记,他里面写的都是一封封给我的信,我看过之后,才明白他是有多么的爱我,它里面写到等他离开之后不要难过,因为他会一直陪着我,他不希望我不开心,希望我慢慢的忘记他,还有他说不要以为他死了,而是去旅行了,如果可以让我也去旅行,说不定能碰见他,我这样想就不觉得难受了。”一亮舒了一口气说道。
“恩,那为什么你还出车祸了呢?”
“我只是想彻底清醒一下,没想到出了车祸。”
“没事,清醒了就好。”
大概奔波了一个星期后,一亮终于康复出院了。回去后我问他有什么打算,是不是真的要去旅游,以此来消除心中的痛苦。
他说是,他要去旅行,带着芳芳的骨灰,和我一起去旅行。将他的骨灰撒到我经过的地方。不过要等我和佳儿的孩子出生之后再走。
我说好啊。
一亮对我说:“确实,就连现实生活中最近的人也怀有一种很好的态度,破天荒地变成舒服天地,我始终有一个可能完成不可能的冤枉,当我出生下来坠落在破烂的监狱时,我渴望夜晚有彩灯的时候,漆黑漆黑的夜晚打死我都不想看到,当眼泪情不由己的眼角叫落下来时,可笑的你们只认为欠扁的离去,露出杀人的模样和不知所措的笑容,音乐降低不了我的情绪,越暴躁的季节,越呈现红色般的现实,我再也无法坚持,所以我要摆脱,我要逃离,逃离出这生不如死的地方,
我要路过大马路,跨过没有人的商场,没有人的一切,应该说没有芳芳的一切。
我不懂一亮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但是他变了,变的不在那么固执,变得完全忘记了芳芳。没有一丝留恋。
人就是在谎言中长大的,有的人始终会离自己而去,而有的人终究会囚禁在属于自己的圈子里。
落叶消逝,又是一个下雨天,雨水拍打着房檐,昨天黑的夜晚,今天迷茫的白天,谁能猜测,也许只有老天。
就在这天我和佳儿的孩子出生了。是个女孩。我非常的高兴。
我们起名叫做晓天。
灰色的天,雨水衬托出医院里的静,陈建飞也赶来了。
你的眼,你的眼也许是我们相隔太远,我有点看不见,等待时机的瞬间,我悄然思索在自己的座位面前。
外面的雨好大,沉重的余地仿佛要把屋顶砸漏,于是雨滴又多了一点生的空间,病房里的我们像雨一样连绵,拥挤一片,呼吸的空气略带新鲜,泥土的苦味渗透在鼻子面前,
这雨好大,大的能把所有的记忆都安放在从前,渐渐地雨停了,这些记忆都消失不见,兴趣就好像没有重现。
我不在不喜欢下雨天了,这一次的下雨天是个值得纪念的下雨天,终于孩子就要出生了,我们在房门口焦急的等待着,一声婴孩的啼叫声打破了医院的寂静,医生告诉我是一个女孩,我真的很高兴,因为我最喜欢女孩了。
因为晓天出生了。
喝过我和佳儿孩子的满月酒后的第二天。他换了一个新发型,他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亮从芳芳的失意中走了出来,开始接受人群,不在自己借酒消愁,将自己从一个酒鬼变得有些精神起来。他告诉我们今天就走。
我们没再挽留他,放他走了。让他去飞行了。
时间就是在我们不知不觉的时候悄悄的消失,人们来不及控制,来不及挽留,春夏秋冬四季变换,人们也在不停地改变。有的人始终会离自己而去,而有的人终究会囚禁在属于自己的圈子里,一亮的身影在我们的生活中渐隐渐现,有时做梦也会梦见他,看见他在旅程中很开心,拿着芳芳的骨灰在江边,洒进了江中,让它随水流而去,然后说着芳芳你安息吧。我虽不知这是否是真的,但梦到这个画面我的心里是安心的。
一年的时间就这样过去了,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会给我们发短信,打电话,聊QQ,谈了很多,但每当问他什么时候回来的时候,他都不会说,只是说再等等吧,或者只是一直转移话题,比如说孩子怎么样了之类的。我也就不再问了。
直到有一天,我看到一男的穿的一身黑还带着墨镜,径直的走过来对我说:“老板,你这鸡公堡挺有名的啊,我在附近就能闻见味道,好浓啊。”
由于我这阵子很忙,佳儿又不在,所以没抬头就回了句:“啊,是吗?那您要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啊,让我想想,这样吧,老板,我在你这吃不给你钱了,我给你打工吧,你给我工钱吧。”
我这时被他的话吸引了,心想这倒有意思,他为什么会这么说的呢?于是我抬起头来开着他,总感觉好熟悉。
“还看?还没看出来?”他反问着,然后见我实在看不出来,就把眼镜摘了。
“哎呀,一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回来了还跟我来这一套。看不见忙的热火朝天吗?”我笑着开玩笑说。
这时正好有客人前来结账,一亮拿起我手中的单子,看了一眼说:“恩,一共是七十二,给您去个零头吧,算您七十吧。”然后客人拿了一百给他。
他转身把钱给我对我说:“李大老板找零,三十。”
我把钱给了客人,然后客人笑笑走了。
完后,我对一亮说:“行啊,你还没忘啊,你还知道回家啊。问你什么时候回家,你也不说,这回来了,也没让我们去接你,你到底想干嘛?”
“好了,别说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一年没见,你怎么变得唠叨了,是不是佳儿训练的?”他一边笑一边说。
“好了,我待会打个电话给他们让他们一起吃个饭,好好庆祝庆祝。哈哈。”
晚上我们在一起吃的饭,吃的非常开心,一亮说给了我们好多在路上的事,好多的感悟,一下子心里轻松了很多。我们也替他开心。
我自己的鸡公煲店越开越大,最后自己当了真正地老板,也帮陈建飞合伙开了家自己的酒店。都当了自家的老板,我们慢慢地有了自己家的分店,在店里也没什么事,总感觉空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