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再次探头道,“锦欢姐姐你真的想太多了,我是不会被吓着的,我那么可爱。”
可爱和会不会被吓着有什么直接关系?锦欢扶额,“了了我们吃饭去。”
凝月忍了忍,没笑。
萧淮安靠在她耳边,温柔如水,“以后我们生一个更可爱的女儿,好不好?”
她弯了弯嘴角,露了笑意,却在下一刻记起,她不是凝霜,他的这句话,却是对凝霜说的。
她的手脚逐渐冰凉,推了推萧淮安,萧淮安笑道,“好了好了,我去吃饭,你现在还不能吃东西,药快好了,等我端给你”,他抱了抱她,“好好休息,你不知道你昏迷了我有多害怕。”
叶锦欢在第二日便走了,凝月始终不知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怎能活得这样洒脱,只是那萧淮安,明明凝月不是凝霜,他却似乎总能看透她在想什么,含笑告诉她说,“她有他的潇洒,我们也有我们的牵绊,等她遇到了她的牵绊,也会为之停留,伤心,快乐。”
说这话时,萧淮安正在为凝月上药,浑身都是伤的她,经叶锦欢的手调理,竟恢复得极快,再换了最后一次,就能摘了包扎伤口的布。
上药这档子事儿,先前都是叶锦欢亲自动手,她一走,让了了来吧,萧淮安不放心,让萧淮安来吧,凝月不放心,不过这也只是萧淮安的揣测,至于凝月到底会不会放心他也拿不准,于是乎,在上药前他特意伸手立誓,绝不会对她有半点浮想妄念。
凝月却坦然解开了衣裳,露了肩背。
擦到肩上锁骨那一处伤,凝月抖了抖,大抵是疼得厉害,萧淮安附身在她耳边安慰着。
这世上最让人痛苦的,不是一心爱着的人不爱你,而是抱着你口口声声说的甜言蜜语却是给另一个人的。
她在心里挣扎了百般,却抑制不住在明知这些不是对她的温存下,享受着这些假象。
而唯一能令这样的假象永久留在她心里的方法,只能
她闭上眼睛,每次心里难受得要受不住时,她都会不由自主闭上眼,然后做着自己也不知道对错的决定。
她伸手轻轻抱住了眼前的人,萧淮安手上的药一倾,险些洒了一瓶子珍贵的伤药,他干咳了一声,扶了扶凝月,想将她扶稳了坐好,凝月却不肯松手,他问,“是不是疼了?我轻一点,你不要乱动,小心伤口。”
凝月没有理他,却将头埋到了他的颈窝处,细细地落了一个吻,萧淮安尤为顽强地妥当将伤药放到一边,才托住了她的头,再艰难地说了一句,“虽然我此生只会娶你一个,但毕竟,还未成亲,你要想好了。”
她仰了仰头,伸手放在他的脸上,萧淮安再也不去想什么多余的礼节,捉了她抬起的手,低头吻了她的唇。
正是因为你此生只愿娶她一个,所以我才只能这么做,萧淮安,今夜之后我们再无瓜葛,凝霜会是你的,冯家若定要有一个女儿进宫,也绝不会是她。
今生只能如此,若有来世,只求再不要做人。
她解开他的腰带,呢喃着说了我爱你。
他没有听到,只抱了她平放在床上,拔下她头上的簪子,散开了一头青丝,一只手护住了她受伤的肩头,一只手拉扯着那件半褪的衣裳,摆弄了良久才哑着声音含住她的耳垂,温存辗转,凝月将手放到了他的肩头,也着手脱着他的衣服,萧淮安笑着搂紧了她,轻声在她耳边说着我爱你。
那案头上的蜡烛燃着一簇火星,轻轻摇曳着,凝月看着那张令自己忘不去抹不掉的面容,不觉恍惚失神,等有了知觉,只见不知何时萧淮安已欺身而上,半个身子伏在了她的身上,许是念及她有伤在身,并不敢将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上来。
两人隔着的布料也在拉扯间好不容易褪了干净,凝月屈起双手交叉了放在胸前挡了挡,她望着萧淮安的眼神因二人坦诚相见而羞涩地躲了躲,萧淮安引着她的手放到他的脖颈上抱紧了自己,手下撂了她的一缕发,放在鼻子边闻了闻,轻声说道“出去后我们就成亲,这一生,你只能是我的。”
一语罢了,他放了那缕发丝,细细密密地吻着她的锁骨,小心地避开了那一处伤口,来回逗弄着她,倏尔毫无预兆地伸手搂住了她的腰,挺身。
她嘤咛一声,偏开头不再看他,却盯了屋外月夜,咬破了下唇,再不肯发出一点声响,为那一句成亲,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