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年某月某日晚
“你和我一起参加李伟的结婚典礼吧。”边看电影我对煜铭道。
“好。”煜铭吃着爆米花应和着我。
“你说男人会原谅自己女朋友有什么你们不高兴的事吗?”我打探地问他。
“那得看是什么事。”
“节食?”
“不可以。”
“没有拒绝其他人的感觉呢?”
“是谁打你的主意了又?”煜铭转过来问我。
“我随便一说的,神经质。”
“就你女的能问这样白痴的话。”
“你才是白痴,凭什么男的可以风流,女的必须乖乖等男的,不要脸的。”边说边使劲掐他一下了。
“哦。”煜铭疼的大喊。
“小声点儿行不行?”旁边的人不悦地说道。
“好狠啊你。”煜铭小声说道。
某年某月某日
酒店很有档次,在这里是算顶尖的,新郎和新娘在门口礼貌地招呼客人们。李伟看到了我,走过来,道,“来了啊,谢谢你。”
“恭喜恭喜,新娘真漂亮啊。”我道,然后抓住煜铭的手,道,“介绍下,这是我的男朋友煜铭。这位是新郎就是我的中学同学,也是我们所以女生的暗恋对象,李伟。”
“呵呵,一直听文琪说起你,很高兴你们能来。”李伟握住煜铭的手笑着说。
“新娘和我谁漂亮啊?”回家的路上时我问煜铭。
“这怎么比。”
“怎么不能比。”
“要是你穿婚纱肯定比她好看,行么。”
“那你说现在我这样没她好看,是吗?”我假装愤怒。
“不,我是说更好看。”
“啊,这样还行。没骗人?”
“那是当然的,你才是最美丽的人。文琪,我们也结婚好吗。”煜铭说道。
我没有回答他,低着头,头脑理不清楚头绪。
“你会变心吗?”我说。
“不会的,已经这些年了难道你不知道我吗。”
“薛林怀孕了已经。”
“啊?”煜铭愣了下,回过神,道,“这跟我们有何关系啊。”
“可她说她还不想要孩子。”我也没回答煜铭的话,接着我说的话。
“她跟她老公说就行啊。”
“她跟她对象连个说话的空也没有。早上她上班时她老公在睡觉呢,晚上她睡觉了她老公回不来呢。”
“嗯,那有什么。”煜铭不知所以。
“就是她不愿意要这个孩子,她问我该怎么办的。”
“既然他们面都见不了,那孩子怎么有的?”煜铭笑着看我说。
“啊,你真是冷血啊。她最近很烦的,问我该怎么办好。我怎么知道啊。你连点儿善良的心地也没有啊。”
“这是他们自个儿的事情,也只能由他们拿主意了,我们谁也帮不了他们。特别是你啊,她肯定有什么不方便对你说的事,就看表面你就瞎掺和个劲,可别掺和出什么事来啊。”
“但是,薛林她很痛苦。我想帮她而已。”
“你多陪她就好了,安慰安慰她,她有身孕了你就多帮她做些事情也就是尽了做朋友该尽的义务。别人家里事情,你就别多管了。”
“薛林好可怜,她跟她老公基本上没什么共同话题,要么吵架要么没话说。”
“这不可能吧,他们是自愿在一起的啊。才结了没多久,是新夫妻吵架说气话吧,过一阵子就会和好的,人家夫妇间的事情,你就别当真了。”
“但愿吧。志同道合还真的很重要。家庭影响力同意重要,不同的家庭的人走到一起真的不适应。”
“那当然啊。”
某年秋
“张文琪,你们家出事了,你快回去。”郑桐喘着气站在门口,叉着腰扶着墙,明显跑了一段路。
今天我值日,正拿着扫把看着郑桐,没明白她话的意思,“什么事?”
“哎幺,先别说这个了,你快回家。我爸妈饭都没有做,全在你家,还围了好多人,一定是出事了啊。”
我丢下笤帚,冲出去飞奔着回家。门口上围着好多的人,家里有好多人似的。我用力在大人们中间扒开了一条小道挤进去了。
郑桐的爸妈,楼下的王爷爷王奶奶——王爷爷是爸爸的师傅他把爸爸从学徒工教成了现在的技术员,我们家他的地位很高,爸爸一直叫我喊他爷爷的。猴子的爸爸也在。全部人都很一幅严肃的表情,王奶奶跟郑桐的妈妈坐在我妈妈身旁,握着她手,还偶尔低声说着些什么,妈妈一直呜呜地哭,身体也一颤一颤的。屋里充满了弄弄的香烟的味道,男人们都在那里吸烟,也有我的爸爸,他在窗边站着,面对着外面看他的侧脸,他毫无表情。
“强子,到底有没有听进去啊,快跟那个女的散了,我带你时候你可不是这样的,你给我听好了。那个女的哪里比文琪她妈好了?长相也没个长相,文化也没个文化的,还带着个小孩。你说你为什么啊,你就是想要个儿子,那还在他不是你亲生骨血,好的还轮到得你?文琪就是个女娃,有什么不好的,学习好,又这么懂事。文琪她妈心也好,模样也好,工作也是正式工作,哪里不如那个乡下娘们,我看你是痰迷了心智了。你究竟是想怎么着?你快说句话。”
爸爸沉着脸还是没说话,再次点上一支香烟。
“张强,这件事情影响是很恶劣的,你要对这个问题做深刻的检讨。”猴子她爸爸坐在我们家唯一一张桌子的旁边。
爸爸还是沉默着,没要说话的意思。好像这种情况已经维持了好久。
“大家都说到这了,你怎么一点儿也没看到你自己的不对?”猴子的爸爸生气了起来,拍着桌子说道。
郑桐的爸爸和我爸爸都是王爷爷的带出来的,也是我爸爸的师兄。郑叔叔走到我爸爸旁边,在他旁边小声说了些生命,爸爸突然觉醒了一夜抬起了头,望着郑叔叔。他肯定似的朝爸爸点头。一会,爸爸猛吸了几口香烟,用力把烟蒂在窗台边按灭,轻轻走到李副厂长前,“李厂长我已经知道自己错了。我一定和那个女的断了。”
“好,那你这么说了,也知道自己的错误了,那我们会考虑一下给你个改过自新的机会的,但这还得看文琪妈妈的一件。”李厂长的话语缓和了下来,“张强,我比你大个几岁,也劝你句话,别以为这些事情影响了你的前程。”
郑叔叔走过去拉爸爸的衣袖,又把头看向我妈妈给爸爸递个眼神。一会后,爸爸做了个我连做梦也不会想到的行为。
爸爸似乎下定决心似的忽然几步走到我妈妈跟前,“噗通”一下跪在了我妈妈跟前,不自然的说道,“都是我的错,对不起,原谅我好不好。”然后爸爸又“砰砰砰”三下,给妈妈磕了三下结结实实的头,然后抬起头时已经满面磊说。在场的人都惊呆住了,妈妈也停止哭泣了,然后醒悟一样,“哇”的一下扑上去,她抱住我爸爸,他们俩抱在一起大哭起来了,所有都被感动的擦拭着眼睛。
王奶奶将哭的跟泪人儿似的的我也拉了进去,推到我父母跟前,道,“强子,你们多好一家子啊,往后好好生活啊。”
“是。放心好了。”爸爸搂过我,哭着答应道。
幼年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么了,就是看到父母伤心的时候我也哭出声来。多年后当我再想起这件事,真是个可笑的场面。
渐渐的,我已经哭的没知觉了。睡着了。当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次日早晨。厨房中有做饭的声响,我走过去,是爸爸。这是我记事后爸爸的第一次在厨房做饭,我在门口惊讶地看着爸爸。爸爸看了看我,好像笑了,道,“文琪你醒了啊,快去洗刷,叫你妈妈起床,要吃早饭啊。”
“为什么不是我妈做饭?”我胆怯地问道,简直不能相信地看着爸爸,另一手弄着门上的木刺。
“你妈太累了,往后爸爸来做饭了。”
“这是真的?”
“是啊。你往后也要听话,别叫你妈烦心了。”
“哦。”我跟接到圣旨似的跑我妈妈旁边,跟她说这个令人高兴的好消息,满是期待的等着那种想想里美好的生活来到。
爸爸没有说谎,往后的生活里他不光是做早餐、晚餐还做其他事情,让我妈妈好有时间多休息下,也会偶尔辅导我的作业。这是一段童话一般幸福的生活,有半年之久。但是,一天,他一夜没回来。
两天,他没回家。
三天,还是没回家
到了六天后,他回家来了。
“爸”正在写作业的我,见到爸爸回来就开心的走上去希望得到想要热烈的拥抱。可是爸爸推开我没有停下脚步,朝他那房里走过去。我犹豫一下也走过去了,抓着门向里面看。
“爸爸,你这是要出差吗?”我轻轻的问道。
爸爸还是没有说话,还在收拾东西。忽然大门开了,妈妈回来。她到厨房放下菜,想要做饭,看我一直在那里呆呆的站着,道,“文琪还不快去写作业,站那里干什么?”我道,“我爸要出差去,他在收拾他的东西。”
“啊?”妈妈放下东西赶紧走来了,看我爸在收拾他的东西,就开始颤抖了,好像支撑不了她那瘦弱的躯体,“这,你是不是不想要我们的家了啊?”
爸爸没有说什么,还在收拾东西。我妈发疯一样冲到我爸爸旁边,抢过爸爸手中的东西摔在了地上,大哭起来说道,“上次你说的什么,你向师傅怎么保证的你,难道你忘了啊,她到底那里好?我,我到底哪里不对了。”妈妈一下子将吓呆的我推到爸爸面前,道,“文琪,文琪快跟爸爸说别走,你往后一定听他的话好好读书,长大一定孝顺他的。说,快,快点说。”
“我”我还没说出来,爸爸就厌烦地把妈妈跟我推到一边,“好了好了,别演这样的戏了,还有没有完了,是给你面子你不要吧。走。别跟我不自在了。没跟你离了婚就行了,能行就行,不行也拉倒了。他妈的还哭上了在这。去去去。”我妈妈一下子倒在地上了,使劲拉住爸爸裤脚,“别走啊,求你别走,不要走,往后我不会再跟领导说这些了”“滚开。”爸爸一脚踹走妈妈,“不是你我早就当上主任,还看你的脸色?别给你脸不要的。”说着抓住妈妈的头发就打了下来了。“爸爸,别打我妈,求求你别打我妈。”我大哭大喊的抱住爸爸的腿努力求他别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