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我也不知道我想还是不想的。就是知道我也希望有人爱我,有人呵护我,可这样的男女的关系中的风险不确定我是否可以承受的住。所以在跟煜铭的关系方面,我选择了似是不是模棱两可。我说这是一种聪明的态度,很聪明。
这天,在我单位的附近我住了下来。煜铭当然是一再的挽留,可我已经下定决心。不想再将我跟他的关系这样不清不楚。这几天我跟他也没发生什么,而且我相信我如果继续住在他这里,我只要不同意,煜铭是不会让我勉强做什么的,这一点可能就是这些年以来我跟他和平共处的一个原因。他挽留我更多是对我的安全担心,但是对于我的决心他选择了妥协。要我每天都报平安给他。
有的时候正在上班我就会忽然的发呆,我的心砰砰乱跳,大脑快速转动。也不知道妈妈现在什么情况了,还在生气吗。还好她没有心脏病什么的病症,不然真的不晓得那天我跑出来后她会怎么样呢。无意识里我拿起了手机打通我家的号码,几声等候音后我的心紧张的快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了。会有人来接电话的,如果妈妈有些什么情况的话邻居早就会打电话给我的。住在厂子附近都是认识的人这也算一种好处。响了几下后,电话那头传来妈妈的说话声,“啊。”我有没说什么,要说些什么好啊?“啊,谁啊,说话。”妈妈的说话声听上去跟平时是一样的,她心情好像也没受到多少影响。‘砰’我挂断了电话。无论如何,她现在是平安的,这我就可以放心多了。可能我们也真的得分开一阵子彼此都冷静冷静,重新看待一下彼此。她已经老去,而我已经长大,我们全不清楚该让这关系产生一个如何的变化。
某年某月某日
看着那个充满灯光的温暖的窗户,我真不晓得该怎么做,要上去还是不要上去。妈妈现在可能正坐在我屋子里,温柔的对着我的书桌,可能她正看着小台灯回忆,回忆着我以前在家中的时光,她也会想我吗?自从上次,她还好吗?吃的怎么样?睡得怎么样?她有没有瘦?
妈妈,我好想你啊。我是真的好想你啊。但是,但是我不清楚我上去后要跟你说点什么好,我也不想叫你难过。我也想当一个听话的小孩,但是我不想再跟从前似的为了叫你开心连我的立场跟自尊也得舍弃。我能够理解你不理智的艳羡,羡慕别人家里。不管人家是真的过的那么好还是吹牛而已,你只要是埋怨我,说我,我全无怨言,我也觉得我做的还不够好不够多,没有让你幸福的生活。你得有一个可以出气的人,这个人是我是应该的。但你爱从大姨家拿回那些多少年前的旧东西我也不愿意多说些什么了,你高兴就好了。但你可以想一下我是什么感受么?尽管我们的日子很平穷,我也可以觉得你拿这旧物品回来是勤俭节约。但我们又不是乞讨者,那天你拿回了大姨家里吃剩下的去年米时,知道我心中是有多痛苦吗?我们真的困难的要他们施舍米了吗?可我还是什么也不能说,只有忍在心中。因为你的解释很合理,你跟她姐妹间的关照,不用我来指点,我总是把别人想的很卑鄙,你们其实都是心地很善良的人,想的也很简单。
每一次我拿起饭碗想到这个善良的人施舍给我们的米中还残存有蠕动着的的白色小虫子时,我忍不住想恶心。这你说的也对,是我的心太脏了。
我也不敢肯定我上去后是否依旧还会是这样的情况。妈妈是不会错的,错的只有我。
我静静的擦去泪水,步行到马路对面的那个公车站牌,又回头看了下通到我家的门口。等着下一班公交车到来。
工作的调动要比我想的顺利多了,无论如何也是集团内的事情。申请报告刚交上去没有多长时间,正式的调令就下来了,就连一定的谈话过程也省掉了。这也说明物流那是真的十分缺人的,再就是曾经的老上级于我的能力是肯定的。看上去到去领导那拜访下真的十分有用的,在我这现在的情况看来这是正确的。而我的动作也很快,一周之内就交接好了全部工作,将那些吃喝的告别宴席赴完后,我就清爽地站到我曾经也是未来的主任面前了。
可能前途将会变得好起来了。
尽管新的同事很多也是曾经的同事,于产品也由于在店里的磨砺而熟悉起来,可是物流对于我还是一个全新的机遇,全部的部门都是刚成立不久,每一个人都得兼做很多项的工作,繁忙景象可想而得。假如只是调配内部集团的货物还好,有几万种商品。可是集团的意思并是为了要节约门店之间的运输调配成本的,最后的意图是想借此把现在这个只是内部供货运输的物流建立成一家至少是在市里中上水平的物流运输公司。所以在各方面来说我们只靠个人工作和经验是行不通的,必须得通过正规的有系统的培训跟大量实践来慢慢磨合。我们的仓储是在城郊那边,既方便了运输也能够节约很多成本。不过在市里也有一个部门,是在新开发区的哪里,能够方便跟许多的客户联络,好幸运的是,我被分到了这里,距离家也很近。距离近到加完夜班后站在窗边远眺的时候凭着感觉放佛可以看到我家中透出的微弱的光。
自从到这里的那天开始我就面对这些开个没完的会,讲不完的培训,还有没完的谈判,和没完的妥协跟据理力争。就在凌晨时忙完了这一天所有的工作后,我就站在顶楼这个提供给我们的临时住所朝家那边的方向看似乎还能嗅到妈妈在烙油饼的气味。
我的工作非常忙,可也没忙到从开始一直到年前这些时间连一天能回家看看的时间也没有。我在新环境中想快点进入我的角色,也想表现我自己。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我还是不清楚要怎么去面对我妈。她的眼睛讶异于我的顶嘴或是说不孝顺。她的眼睛投射出的讶异跟对我认为是可以依赖的人的忽然叛离而隐藏着的惊恐,曾经我也见到过的。那眼神是出现在爸爸第一次向妈妈挥动巴掌的时候,躲在门后的我,死死的抠住墙边,看妈妈被巴掌打在地的时候她就是那样的眼神,害怕,迷茫,无助,从不曾想到这种事情会发生到她的身上。可能她是被打昏了,不晓得要躲闪,眼睛就这样的看着那个几近疯狂的爸爸。
这些时间里每当我想到她那眼神的时候我都懊悔到想要破窗跳下去,我为什么会变的像他一样,象张强那样。我这么的恨他。还是因为我身体中流淌的是他的骨血,因此我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一个毫无情义让人不耻的人,而我,也是这种人了吗?啊,这不是我本意的。假如我现在回家,妈妈会原谅我吗?是不是我们还要过从前那样的日子。我非常矛盾,一想到这里大脑好像插如了几千万根的针,疼的要裂开来了。
可能妈妈到底是个长辈,也是过来的人了,经历过这么多的事情,这件事情她可能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我偶尔往家打电话中可以听得出,她心情还是挺好的。那一次的争吵似乎也没带给她多少沉重的负担。被我安排去探望妈妈的煜铭回来后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幸好,幸好。
年底,我们已经开始放年假了。这些时间的劳动没白费,一切的工作全部走上了正轨,而我也换了新的岗位,成了商务部的调配主管。主要负责调配部全部商业上面调配,待遇方面也比从前高一个级别。
还有两天过年,煜铭也要回家去过年,为了表示感谢这些时间以来他对我的帮助,特意的请他到我家里吃了一顿好吃的。所有的事情都在很顺利的进行,自从我回到家后妈妈还是跟平时一样的,似乎我从来就没在外头住过这么长时间,没有那样的高兴也毫无尴尬,很快的我们又找回了各自的位置了。
吃完了饭,煜铭就匆忙的走了。走前还有要赴的几个饭局,我也没有强留,就是站在窗边躲到窗帘下看他在雪地中等出租车而已。他的全部我都好熟悉,他穿的衣服,他围的围脖,还有他吸烟时候的模样,看着车子带着他远去,我轻轻笑一下。不久以后,他就会回来了。似乎是个出差一阵的丈夫一样,过不了多久,我就可以再次见到他了。
今年春节跟以前没有多少不一样,啪啪地放过了几阵炮仗后,和妈妈一起吃睡觉,再到几个关系还挺好的邻居家里,还有领导家里拜拜年什么的,这年也就是过完了。初六这天开始上班,什么都恢复正常的状态了。
跟薛林比起来说,我倒是更喜欢来上班。她的家里有那么多要走动的亲戚,我也不准备利用这些休息的时间去参加各种联谊或者安排的相亲什么的。全部心思我还是都放在了工作上面所以我的业绩也比起其他那些原来跟我都在同一水平上的同僚们高出了一大块。起码,对于现在的我工作是真正的属于我自己的。工作的成败有很多的控制力让我控制,它是忠于我我,只要是我付出的努力就有机会得到相应的报答。
某年某月某日
“张主任”刚准备要下班的我,正在收拾着桌子上面的东西,有双很高跟的鞋子就停到我桌子的旁边。
“啊?”抬头我看了一下。是米雯,焦琳琳的助手。靠,我最不喜欢的主仆俩人。
“啊,有事吗?”面带笑容我问道。
“是这样,张主任,晚上焦经理她值班,可她临时还有些其他重要的事情要做,想让您代劳下。也不知张主任有时间没有。”米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的对我说道。
“嗯,行。”我摆出一副无关紧要的模样,“那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了,谢谢张主任啊。”米雯干脆的转身蹭蹭蹭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