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音调响起,“我是李萍洁。”
李萍洁?我的大脑快速的转动着,全部听到过的三四岁女子在脑海快速的闪现,却毫无与这三个字相关的一点消息。
“啊。”我尴尬地回应等着她下面要说的话。
很明显她好像迟疑着下面的谈话应该怎么说,顿了一顿。可能她从新调整了新的思路,然后说,“我就是你爸爸张强张三的媳妇。”
“啊?”我非常诧异了,导致我不清楚该怎么描述我当时是怎样的情绪,我全部不记得平常该有的的态度与当时所在的交谈环境,象一个笨蛋一样听她接着说。
爸爸这个字眼在我世界里消失了已经很多很多年了,以至于我都快忘了了我的世界里还有这么一个称呼的男性,而这个时候竟然有一个说是他妻子的人打电话给我,她想干什么呢?这些事情有点突然,让我有点晕眩。
她继续说,“你的爸爸生了很严重的病,要是可以的话,希望你过来看望他一下。”
咦?我搜没转过思想来,也不晓得该说点什么才好,安静。
“喂,请回答啊?”也许是我好久没有说话,中年妇女着急了。
“嗯。”我回了下神,踢一踢发麻了的大腿,“与我有怎样的关系呢,你是他的妻子。”
“可是,你才是他的亲女儿啊,我觉得还是让你知道的好。”中年妇女说,声调也十分的冷漠。
我也冷笑一下,“告诉我也没有用,我无法救治好他。”
那头好像预见了我的态度还是平和地说道,“他就要撑不住了,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如果你想看他那就过来吧,他还在医院里呢。”
我的心脏扑通地跳了下,之后在胸腔里乱撞起来,有一种紧张且愤怒的感情,手也使劲的抖着,手掌也开始出汗了,出汗到没拿住电话,电话“砰”的一下掉在了地面上。
我将头埋进两臂间,大声喘息,大脑嗡嗡的响,全部空白。
不晓得是有多长时间,一阵仓促的敲门声将我惊扰。
“文琪,你在里面吗?”是薛林。
薛林,是我大学时的同学也是我的好朋友,现在也是我同事。虽然这样她至于我的了解还局限于我们相识以后,对于爸爸,我从未说起过,她从未问过,算是个认识的人。
“该死,便秘,还把电话掉地上了,真讨厌。”我大叫道。
她道,“那你好了没?主任主任已经找你好几次了,完了赶紧出来吧,你如果让他的生气了还能继续干吗?”
我道,“好了,这就来了。”
“就那烂电话扔了吧,早就应该换新的了,一会儿下午我和你去买一个新的吧。”
我出来整理了一下头发这时薛林倚在门框上自言自语地说着我们应该去什么店里买怎样的款式,然后欢欣的又笑又跳。
或许女人本该是这样的,平淡的生活,什么事都跟着潮流的方向去,也不需考虑世界和价值什么本就不能说明白的事情。该上学时就上学,该工作了就工作,有追求者了就谈恋爱,每天醒来时只想想今天该搭配什么衣服,今天该吃怎样的东西,工作时说说八卦的事情,虽然挣钱不多却也悠闲自在。一步一步的地恋爱、嫁人、生子。
我边擦手边走到了她的身旁,轻轻摸摸了她微隆起的小肚子,道,“你就算了吧,孕妇不要到人太多的那里去,你最好乖乖的,我自个儿买个随便的就行了,经济危机啊,您就不要操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