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间一场很突然的大雨下的十分及时而且十分的猛烈,夏季的雨就是那样来的快去的也快,十分的迅速没有丝毫的拖沓也没有丝毫的扭捏,来就是来去就是去,而且扑灭了洛阳城数日的热气,真的是叫当地的人感到爽快了很多,也不再那么的急躁,都说阳光太强烈,会引起人们心情的沉重然后会叫你们十分的容易上火或者是发火,不过这场雨一下就好了很多,至少是人们的心情好了很多,汗也少了一点。
茶桌上的一碗碧螺春已经放了好久,但是一整碗,半口都没喝过。宽敞的屋子里,一个男人背手站在窗子前,一张脸被逆光挡住,让人看不清他的表情。这时雨下小了点,零散的水珠顺着窗边滴答落下,掉到地面,瞬间消失了。
“陛下,礼部尚书左元进觐见。”
“传。”男人依然背手看着窗子外没有看着说话的人,只是在最里面平静地说着总之一切都是为自己服务的,那么作为一个被服务的对象看他们不看他们又有什么区别可言,但是自己要时刻有着一种帝王的风范在那里,不然怎么会那样子简单就让大家都来臣服于自己。
“臣左元进,拜见陛下。”来者是位史臣样子,虽然穿了雨衣,但是因为这雨确实很大,来者的衣服已经全湿掉,而且还在向下滴落,那些雨水不断的流下来,打湿了地面,可以看上去这个来着是十分辛苦的,也是冒着大雨不顾一切的困难到这里来的。
“是旱文(左元进,字旱文)啊,坐下吧。”挨窗而立的男人听着有人走进屋,才慢慢回过身子,他用深沉的双眸在来者身上轻轻地扫视了一遍,笑说着,“看来刚刚外头的雨真大啊。把衣服脱了去,不然等下病了就不好了,要学会好好照顾自己,你们这些做臣子的也不能病倒啊,你们可是我的左膀右臂啊,我还要你们为我分忧解难了。”
左元进刚准备谢皇恩坐着,听见朱建章那些话赶紧又立起身来,作揖说着:“陛下见笑了。身为大臣,穿戴不齐来觐见皇上,可是大大的不敬啊。臣真的不敢乱来!”
“孤,这都是替你想啊其实那些利益有时候要死扣有时候还是可以宽恕一下的,向今天下那么大的雨,你还前来看我,我十分的高兴,也就命令你自己去把湿衣服换掉再来见我吧,总之现在天气时冷时热的倒是真的很容易就会感冒的,你就快去换掉吧。”朱建章又看向了左元进,过后随口说着,“俗话说,一个臣子不侍奉两个君王,你对这作何看法?”
左元进本是元祖二年进官,官赐礼部右尚书,在太平年初调礼部左尚书。左元进曾经以正直爱老百姓、忠于报国为元祖皇上认可,虽然仅三十七岁,但是看起来要老许多。他这会听着朱建章这几句话,并不着急,整好了衣服,铿锵有力地说着:“臣曾经听说天没有两个太阳,国没有两个君王,这是主事人的看法吧。不管做什么事情,我们都必须根据现实而衡量定义它的性质。做君主的要热爱老百姓,满足老百姓所需要的,老百姓心就向着他,他的光芒就会增长;违背老百姓的意愿,那么人心涣散,国家衰的也比较早。所以微臣认为,做人臣子,挑剔君主的心不能有,爱老百姓的心不能没有。“
“对!卿说的有道理。”朱建章明亮的双眼里略带笑意说着,“可以得到你这种忠心的臣子,真是我大明的福气啊。”他抬手摸了摸左元进的肩头让他坐着,续说着,“孤如今刚好有一件为国为民的大事想让卿做,可是希望卿不要叫孤失望啊,我十分看重你的品德,我知道你是一个十分尽职尽责的好官员当然也是一个难得的人才,我有幸发现你这个人才那真的是十分幸运的事情,也就是给你的任务多了点,沉重的了点,我看重你,就是你这个人实在,对我实在,如今有你这样的臣子真的是一件令我十分欣慰的事情啊。”
左元进跪地磕头说着:“既然是为国为民的事,老臣肯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也请皇上不要担心,保重身体最为重要,整个国家还得靠你来支撑着,那些事情就交给我们这些臣子去做!”
“孤,晓得你的忠诚,就是你不说我也知道你的心意,但是你也要注意自己的身体,把身体搞垮了怎么来孝敬我啊,还怎么为我分忧啊。”朱建章抬手搀起左元进,续说着,“江浙发洪水,一直都是每朝每代的心患,其间尤其是普松地和浙北一地最严重。孤这番次派你北下普松,替孤也代江浙的人民根除了这个心病怎样?”
“微臣,领旨。”左元进欲等再扣,被朱建章抬手搀起来了。几次交代以后,左元进退下了,自己去准备了。
朱建章看着左元进慢慢离去的身影,最终松了一口气,转头向站在门旁等待很久的太监士贤说着:“跟孤过来呀。”,独自又走向了屋里。
那士贤跟在朱建章后面,刚一进去就马上回身利索地把门关着。他快速地理了理衣服,细着嗓子跪叩说着:“老奴……”
“好了,不要废话了,挑重要的讲。”还没等士贤张嘴跪拜,朱建章已先说了。
“遵旨”士贤谄着脸向朱建章笑,拉开嗓子续又说着,“前些天有人来禀,说瞧见他们几人在苏州地带那,随来又讲说要去云南找靠山,再过后,就不知去向……”
“云南。”朱建章轻轻动了动眉心,稍微沉默下,又马上松开眉来,对士贤说着,“你替孤去云南跑趟,看看他们到底在弄什么事情。孤马上给你下一个圣旨,就讲着你要去新疆给皇宫请一些和尚来念经。再者,你一样要小心,千万不要惊动了他们。”
“老奴懂得。”士贤拿了朱建章圣旨,也离开了,然后就去办皇上交给他自己要做的事情了,其实在那个时代,在皇上身边做事情是一件十分辛苦的差事,要十分了解皇上的心意,而且要时刻知道皇上有什么想法,但是你不可以多说话也不可以多插嘴,自己心里面要有数,只有那样子,皇上才会信任你而且你的脑袋也会保留的很长久。
再看夏佑被胡二娘点了穴不能动了,让她拉着腿在树里走着,身体被杂草划得到处都是疼死了,不禁非常生气,大声骂着:“你这个死贱人,大爷我刚刚还救你了,你还这样对我,看你这个凶毒的样子,眼看就是守寡的人!”
胡二娘凶猛地看着他,奸笑说着:“呸,小女子本来就守寡。晓得我那死对头是怎样身亡的?”只见她假装神秘的低下头,挨着夏佑的耳根轻轻说着,“是让小女子给毒杀的。”夏佑看着她肆意的笑着,闻着她讲话时的气流,又想到她那让人害怕的举止,不禁背后一冷,突出一身冷汗,只能强作冷静,摆头叹着气:“唉,遗憾啊,遗憾啊……”胡二娘站起来,面带讥讽地看着他说着:“怎么遗憾了?”
夏佑看她上当,又独自假装可惜,一直说着:“遗憾的是这么美丽的相貌,却长了个毒心肝,怪不得所有人会讲最毒妇人心真是这样子,哈哈……”
“会怎么讲?”胡二娘细眉起,大声质问。
“唉!不讲了,不然一会儿让你杀了又得让所有人说你胡二娘接二连三杀死自己丈夫。”夏佑这会穴还没有解,全身没有力只好任凭胡二娘一路拉着,心里非常气愤,不禁假装无可奈何地摆头惋惜,话语中让她吃点小亏。
胡二娘晓得让这家伙占了点好处,但不生气,只笑着说:“多谢你提点,杀自己丈相公这事杀了一次也就行了。而且你人这么好,讲实在的,假如把你害死,我可真下不了手啊。”胡二娘讲话时在夏佑俊朗的脸庞上慢慢地摸了一下,忽然就像十来岁的小妞一样红了双颊,看着他说着,“可是,我虽然不忍下手,可是你这个嘴真的讨人厌。要不让我先让你便哑,过后又渐渐调养你可好?”胡二娘讲罢哈哈大笑,收起了之前的害羞模样。
夏佑晓得她毒辣且讲话算数,心里也有些担心,可是嘴上却假装轻松说着:“把我变成哑巴,但是又有谁可以讨你开心啊,呵呵,你忍心啊?”
“要不试下?”胡二娘那对凶狠的眼眸盯着夏佑的眼睛,看得他非常不舒服。又不等他回话,胡二娘动动手指,快速点了夏佑的穴道,路上拉着他偏僻向杂草从里奔去。可怜夏佑给封了哑穴,只能感觉自己的皮肤给刮得痛死了,但偏又说不出一句话。
就这样差不多走了两个时辰,两个人走到一个临湖建立的小竹里前。竹屋一面环湖,底下是悬空地竹子撑起。
夏佑背心的穴刚刚已经解开,好不容易能够顶着全身的疼痛立起身体来,但是哑穴还没解开,仍然不可以开口讲话。只见他抬头向竹屋门顶看去,“雅水阁”三个字投入他的眼睛。夏佑迷迷糊糊地让胡二娘拉着走过了几个弯进了那雅水阁的竹门,里面非常明亮,白帐妆台全都有,看样子明显是个闺阁。
“这就是本姑娘的住所”不出所料,胡二娘看夏佑四处看,于是便张嘴说着,“平常几乎没人会来,非常安静,你啊,就给我老实地住在这儿做我相公。”胡二娘凤眼含笑,讲话时忽然笑了下,倒好像真有两分害羞之色。
“哪个说几乎没人会来?”在胡二娘准备抬手给夏佑解开哑穴的时候,雅水阁门外忽然传进一个男人的话语。他声音并不是非常响亮,但很长很厚重,让夏佑耳朵不舒服。根据其声音,来者内力肯定很高。
夏佑心里正奇怪这来者到底是谁,抬头时忽然扫看见那胡二娘本来发红的双颊瞬间变成白色这真的是十分害怕的一种场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