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白:“频繁的更新命令是会影响直接执行者的判断力的,军队整体的行动也会乱了阵脚,这会令我很为难的,西门红月掌门。”
西门红月:“强词夺理。总部下达了剿灭游侠呼延逸老巢的命令,并赋予了我总指挥的职权,我所下达的一切有关这次任务的命令,所有妖洞人员都要执行。你想违抗命令吗,慕容白掌门。”
恼羞成怒的女军官已经受够了慕容白的狡辩,当然这个掌门所能做出的回应也只有听命,毕竟在战场上抗命是绝对的禁忌。但是慕容白那隐约的略带邪恶的一笑似乎又显示出他不会轻易从命。
慕容白:“放轻松,我尊敬的军官掌门,攻入半沙岛是么,我照办就是了。”
慕容白转身向左右下达开船的命令,并暗中使了个眼色。
左右:“掌门?”
慕容白:“出发。目标半沙岛,一举剿灭游侠。”
左右:“遵命,掌门。”
而此时在西门红月身后一直不敢作声的女军士小叶终于按耐不住了,显然对于她而言剿灭游侠之类的事与那个人相较之下都不重要,那个她最关切的弟弟的安危。
小叶:“西门红月掌门”
西门红月:“我知道,放心吧。阿斯卡利巴不会有事的。到了岛上你就立刻去找他的下落,别的事情交给我来处理。”
小叶:“谢谢西门红月掌门。”
另一方面,距离半沙岛海岸不远处的密林内,西门无忧等人还在继续着他们的交谈。聊天的话题逐渐变得轻松起来,慢慢的由沉重的战争与政治问题聊到了他们曾经一起娱乐的欢快时光。
西门无忧:“是吧是吧,你也还记得啊。嘎嘎嘎嘎。”
残剑:“当然了。那时你经常是最后一个回来的,才跑了几百英里而已,把你累的站都站不起来,还嚷嚷着“啊,我的腿断啦。”哈哈哈哈。”
南小雪:“嘻嘻嘻嘻,原来色游侠也有过这么光荣的历史啊。”
西门无忧:“切,后来几天我不是也能追上你和阿焱了么。你以为谁都和你这个飞毛腿怪物一样啊。”
几个人聊得甚是开心,仿佛已经忘了他们正身处在这个危险的岛屿之上,忘了他们已不再是当年那纯真的友伴,却是如今这般复杂的对立关系。
残剑:“哈哈,谁叫你当年那么闷骚,也不和我们一起活动,就会整天“呦哈哈哈”的,对了,音乐是你的最爱吧,怎么样了?难道说,你出海是为了增长见闻,以便日后成为音乐家?”
西门无忧:“嘎嘎。那个还要几十年吧。我现在是游侠。”
当西门无忧说出“游侠”这个字眼的时候,残剑的表情立刻暗淡下来,在一个妖洞的面前提起游侠这个字眼,就如同在猫面前放了一只老鼠,不会动容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毕竟他们是天敌。
残剑:“是吗。对啊,我都忘了,你现在已经是游侠了,在掌门的妖洞船上我就已经知道一切了。”
局面突然变得尴尬起来,任何人都知道,妖洞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游侠,而游侠也绝对不会象征着正义,就像没有了獠牙的老虎依然拥有潜在威胁一样。看出了状况的南小雪试图说点什么好打破这个僵局,但似乎作为当事人的两位故友都没有逃避问题的意思。
南小雪:“那个,你们以前还做些什么呢?我是说有趣的事情。”
西门无忧:“没错。我现在是游侠。而你,残剑,你是妖洞的人。”
南小雪:“应该还有比那些更有趣的事情吧。”
残剑:“怎么会这样。为什么,为什么会成为。”
南小雪:“比如你们的课余生活什么的,对了残剑你的梦想是什么。”
西门无忧:“妖洞的存在就是为了消灭游侠吧。那么残剑,现在一个活生生的游侠就在你的面前。”
南小雪:“够了。西门无忧你到底在说些什么。你们不是朋友么?”
残剑:“他说的对,我们迟早要直面这个问题,这是逃不掉的。”
西门无忧:“那么你想怎么解决,掏出你那快如闪电的匕首捅入我的心脏么?”
残剑:“不,我不会和我的朋友动手的。”
西门无忧:“嘿,算了吧,就为了那个腐败不堪的妖洞人?你不是这样的人,残剑,我认识的你不会有这般无意义的顾虑。”
残剑:“别再说下去了,你不了解妖洞,请你不要妄下断言。”
西门无忧:“就因为我是游侠?好吧好吧,正义使者,我们现在是要喝杯酒庆祝一下我们的伙伴关系就此破裂呢,还是拔出武器来互相问候一下我们可悲的敌对关系呢。”
残剑:“别逼我,西门无忧。”
夜晚的海岸之风显得阴凉无比,它富有节奏的吹着,像是一曲咏叹,吹进了悲鸣人的心里。只有苦痛的人生是绝不会有的。有苦必然就有乐,反过来也一样在这个世界上,生命是一瞬也不会停止。人的一生也是这样,不论是观念、思想,还是立场,都经常在变动,这就是无常。
经过了十几秒钟的沉默,西门无忧慢慢地走到了残剑的面前,双手搭在残剑的肩上,露出了与之前的狂怒截然相反的表情,这个属于他的宁静感,显然这个反差用于劝说性的对话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