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时,又有一阵急急的马蹄音传过。
这一回的马蹄音,声势十分壮大,灰尘扬起,久久不散,这样看来最少也有三四千位人马。
眨眼间,这队伍行驶到了面前,看着那支画着虎头的旗帜,许多汉人一同喊道:“胡人——”
仅仅两字,害怕之情显露。
但在此时,数千人队伍里,发出一阵干瘪的笑音,一位人操着很怪的汉氏人口音高喊着:“是汉族民,许多的汉族士人。啊哈哈哈。”
笑音无比狂妄。
唰唰唰,无声无息中,全部的士族全转过头望向张生,神情既是慌张又是惶恐,但更多的是绝望。众人知道,能有五千胡骑的胡人代表着啥!张生的士卒仅有光八百呀,他如何可能是敌人的敌敌!别讲是他,几千胡骑,即使是一万晋国守卫遇上,都通通是战败离场!
在大家地注视中,张生神色冷淡,一对黑且晶亮的双眸,闪烁着淡漠的亮光。他拭目以待地向那方向看了一下,便漫不经心地转过脑袋,继续鞭马前进。
不一会功夫,这数千人之队伍就冲进了车队七百步以内。
在大家地期待里,又一次,各个士卒拉弓放箭,箭射长空!
有个低沉的话音在士兵中传开,“射!”
“唰唰唰唰——”
尖叫声不停于耳,片刻,又有数千支长箭像长矛似的,阴森森地插在这些胡夷马足前。
各胡人骑技高超,瞬间勒紧马绳,使得群马响起一阵嘶叫后,停住。
一个面戴面具之青年人鞭马冲去,喊道:“你等什么人?”
那人问的,当然是保护氏族人的士兵。
这一回,几十位士卒一同应道:“我们将军,唤张生是也!”
这戴起面具的青年人明显吃了一惊,他拉住马后人跳了下来,讲着:“天王张生?”
“嗯——”
这胡人听完,皱起那眉头。用他的目光,一眼就能看出,保护这个士族车队的,仅有一千没到的士兵,但他的背后,可有五千胡骑!
见到这青年人疑虑,众子弟完全惶恐了,大家齐刷刷扭过头去,充满希翼地看向张生。
大家看见的,只是张生仍然不快不慢地赶着马朝前驶进,好像对这发生的毫不放心上。
这,他肯定是不担心,即使真地拼打起来,张生大可丢弃我们离去。各氏族少年闪过此个想法,心中恐惧更甚。
此时,青年人身后有个青年骑马跑上前,小声讲道:“哥哥,怎么犹豫了?快看如此多的车子,这里头全是钱啊。就只是些愚蠢如牛的汉人,有什么好害怕?”
那个青年冷漠地讲道:“这是天王张生!”
讲完此句话,这面具人朝着张生的方向两手一作揖,高声讲道:“居然是天王在这,我等冲撞了请莫见怪!闪——”
讲完此句话,这支精骑慢慢向后转,渐渐的,很有规矩地朝后离退去。
在到那个队伍离去了三四里路后,马儿激起的灰尘愈来愈看不见后,众子弟才齐唰唰地扭过头,再次望向张生。
张生依然不慌不忙地向前驶去,这夹着深红大马的两腿,一荡一荡的,显出十分的自在。
寂静里,杨卓小声地讲道:“此张生,竟会让胡人恐成惧这样?”话音中,满是难以相信。
实际上,全部的人都难以置信地看着张生。过了片刻,阵阵小声地讨论声逐渐响起。
但是,经过如此一回,大家明显放心了:仅仅带着几百人,就没把胡人的几千精骑放在眼里,有如此的人护行,他等还怕啥?
队伍仍在不慌不忙的行进着,此时,一位俊俏帅气的少年骑马奔到张生的身旁,和他交谈起来。
那位少年,杨氏和李氏众人全认识的,正是那位一直与桐氏桐芯同行的王氏小郎。都不知此小郎在和张生说些啥?
众人很是惊奇,不时向两人看去。
没过一会,众人就看到王家小郎骑马退到张生的背后,开始跟着张生一起走。
经受住了两次胡人的袭击,路间明显平静了许多。
这样走了两天,第三日,车队早已离开长江岸快百里。
此时,阵阵吵嚷声传过,闹声里,杨五郎大喊道:“桐氏桐芯,赶快过来,赶快过来,你家族中的人来了!”
族中人?
是的,是该此个时候来的!
桐芯莞尔一笑,拉开了帘子。
马车外,杨五郎表现得十分开心,他双眸亮晶晶的盯着桐芯,笑着:“这乃你本族中的一支队伍呢,这下可好了。”
可好了,为何可好了?
杨五郎见桐芯神色没动,扭头向俞嫂喝着:“快带着女郎前去见过你家族人。”
“遵命。”
桐芯的马车行驶开来,拨开人堆,朝着前面一支才刚加进来的队伍驶去。
这时,这支队伍里的几位长者正绕着张生。在距他们几十步外,一个美丽柔弱,与桐芯差不多年纪的少女,在仰着头呆呆地望着张生,眼睛里透露出惊喜,爱慕,还有渴望。
见到此情景,桐芯闭上了两眼。
同一时间,与桐芯同一个马车的淑清一面瞧着杨五郎,一面欢喜地向桐芯讲着:“主人,我见这杨家五郎乃真爱上了你呢。现在见到你那族伯到了,竟然那么高兴。呵呵,讲不准今天夜里他就会求娶女郎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