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话音一落,看到桐芯和淑清都是神情一变,就皱眉喊着:“咋地啦?”
俩人全没有应答,淑清只是忧虑地望着桐芯。
桐芯的小脸煞白煞白的,本以为,许多事情都和前世一样,都始终在她的掌握之中。
但眼前此个事,显然已偏离上辈子的轨迹了。
她努力让有些慌张的心平静下来,轻声讲着:“不晓得是什么事吗?”
“此我怎么晓得?”管家的态度有些烦躁,他敦促着:“您还是快些去吧,别使云南王府等人等太长时间了。”
他左手朝空地方向指去,“走。”
桐芯没有走,她向着管事行了一礼,说:“稍等,事出匆忙,桐芯还需打扮一下。”
“无需打扮了。”
那人紧皱眉头,态度坚决,“云南王府之人讲了,他等已为您准备妥当了。”
他又一次催促着:“请吧!”
桐芯低头思了下,朝身旁的淑清小声讲道:“你现在留下,将这个事,还有一切原因告诉王小帅将。”
“遵命。”
桐芯点了下头,抬步向空地走去。
空地上,云南王府之人明显已等待的烦躁了,一位二十几岁的侍女见到桐芯,立刻脸一沉,很烦躁地喝这:“你此小女子真折磨人!”
桐芯低下脑袋来,并没有顶嘴,只是很平静地走进这车内。
马车乃自侧门驶出去。
车子里面,桐芯的身旁,各呆着一位侍女。此时刻,俩个侍女全在看着她,朝着她左左右右地端详。目光很直接且无礼。
桐芯依然垂头敛目。
长长的衣袖里,她的俩手相互紧握着,这眨眼间,自己已来回思考了好多次,最后只好决定,见机行事了。
云南王府,座落于云南城的北侧,用地广阔,房屋密密麻麻,颇为华丽。
车子驶过大门后,朝小巷内的一个小门驶去,
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庭院,四周侍女来来往往,这些侍女,每一个都穿着绸缎衣服,带香囊宝石的,那装扮,居然是比她此个女郎仍要奢侈三分。
桐芯注意到了,整片花园内,都没看见护卫的人影。
有个侍女看到桐芯自进来王府,就不断的四下张望,不由呵呵笑着,说:“您是从未见过这样繁华之地吧?”
桐芯没有回答她。
此时,坐于她右旁的这三十多岁的侍女叹息了一下,讲:“早就闻人讲,你乃个不知礼数的,看来真的如此。唉。”末尾一声叹气,很是意味深长。
桐芯不由扭过头,向她看了一下,微微垂头,以表谢意。
即使是此个谢礼,于桐芯做来,仍有几丝傲气,哪会像其他的支族女子那样?立即,那年轻的侍女又一次轻蔑地哧笑出来。
车子穿过小庭院后,驶入了一个林荫小路,又转到一处湖内的走道上,桐芯的面前出现了一个空地。
马车于空地中停住了。
此时,两位侍女全安静起来,她们各站一边,搀扶着桐芯下了车子。三人向着南边走了一会后,看到了一个院子。
桐芯还没有靠近,就听到院子里传来阵阵少女的欢笑吵闹声。
此时,桐芯脚步一停,徐徐讲着:“不是讲有要事寻我么?为何却带我到了少妇院落中?”
她这话音才落,两位侍女立即笑了起来。
这年轻的捂着口咯咯直笑,说:“王爷的确讲了有事情要说,可此事情啊,或许是明日讲,也可能是后日讲,反正,得等咱王爷有了时间再说呀。难道,你一位小小女子,还得使王爷先放下手里的全部事情,来隆重迎接你?”
桐芯转过脑袋,
这时侯,她的眼神有点可怕。她阴森森地看了眼俩侍女,这样透着寒气的目光,俩个侍女何曾见到过?与此同时她们一颤,一同向后趔翘了一步。
“真的么?”
桐芯冷笑出来,这长袖一扬,转身就走,“想来此个王爷疏忽了,人和人相处的礼仪,乃要诚心诚意。他讲有要事找我,等我来了,却又把我丢在这不召见,此是待人之礼么?丢这这不见我也就算了,还将我放置在他这后院里,这个羞辱,桐芯承受不起!”
讲完,她唰地一声自头上拔出一根钗子,左手一回旋,这锋利的钗尖就对着自个的喉咙处!
此个举动,她干得迅速至极,非常的果断,十分利落!
俩个侍女首先一愣,继续想笑,但对上桐芯那透着冷意的眼睛时,却再笑不起来了。此时,她俩才忽然懂了,面前此个小女子,的确是个何事都能干得出之人!
侍女们呆住了。
桐芯用金钗捅着自己那咽喉,眨也不眨地看着她俩,也并没讲话。
满院寂静。
此时,桐芯的背后,有个嘶哑透着尖锐的话音从拱门处响起,“呵呵,何必这样,何必这样?”
有个瘦弱的,六十多岁,做参谋打扮样的老人走到桐芯身旁。
此人,桐芯却是认得的,此就是云南王身旁的那位石姓参谋,上辈子,便是此个老头对自己心存不轨,使尽手段都要得到自己。
石姓参谋一出来,这双浑浊不堪的老鼠眼就直勾勾地看着桐芯鼓起的胸部,翘起的臀部。在两眼好像快要粘在桐芯身上之时,他口里继续讲着,“真是如那桐术所讲,是位有个性的女子。哈哈,桐芯啊,干嘛发如此大火呢?她俩不过是个你说个玩笑嘛,你一位士族女子,竟和这些婢女置气,实在太丢身份啊?”
他讲到此处,两手一击,喝说:“车子呢?王爷可在等着看桐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