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孙坛柯找老板请功,还望能落俩赏钱。要说他去的真不是时候,胡文芳的父母那时正在气头上,一肚子火没处撒。唯一能让他们生这么大气的也只有他们的宝贝女儿了。
胡文芳受到父母急诏赶回家,这次二老摆出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他们让胡文芳对面坐下,中间隔着茶几。两个人的表情都很严肃,直勾勾地盯着胡文芳,谁也不说话。
胡文芳被看得浑身不自在:“爸,妈,你们这是怎么了?”
胡父:“文芳,现在有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胡母:“对,很严肃的问题。”
胡文芳:“是什么样的严肃问题能让你们脸上的肌肉绷得这么紧?”
胡父:“别嬉皮笑脸的,严肃点。”
“好。”胡文芳立即把脸板得和他们一样。
胡父问:“你了解王丰的过去吗?”
“了解呀,他都跟我说了。”
“他有过前科。”胡父把一叠资料甩在茶几上,又补充说道:“他二十岁的时候因盗窃入狱,被判了两年。”
胡文芳不说话,坐着发呆。
“文芳啊。”胡母开始唠叨:“平时看王丰挺老实一人,他怎么能做出这种事呢?俗话说得好啊,画虎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小小年纪太容易被骗了,你可要千万小心……”
“我知道。”胡文芳突然说:“他早就告诉我了。”
“知道!”胡文芳的父母因惊愕而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
胡文芳一下子自豪起来:“他说过,对爱情应该是坦白的,有一些事情越是隐瞒结果往往会越是朝相反的方向发展。”
胡父用手敲茶几,发出乓乓的响声:“他有过前科,以前是个小偷。”
胡文芳:“他那是穷得没办法,都快饿死了,蹲监狱还能吃到牢饭。”
“我不管。”胡父猛一甩手,像是要甩掉一件十分让人恶心的东西。“从现在开始,你和他断绝一切来往。”
胡文芳大叫:“凭什么,你以前说过的话到底算不算数?”
“好,算话,算话行了吧,我倒要看看那小子去哪儿弄来一枚钻石戒指,在他没拿来戒指之前,你不许去见他。”
胡文芳气呼呼摔门走了。胡父把茶几上得资料撕得粉碎,扬手一撒,碎纸屑像雪花一样纷纷落下。
孙坛柯来了之后见胡父面色阴沉,站在那儿没敢说话。
“坦克,你有什么事?”胡父问道。
“老板,昨天我看见王丰了。”
胡父一听王丰的名字就咬牙切齿:“王丰,又是王丰。”
孙坛柯把从白金大酒店看见王丰到支票被猴子偷走整件事情添油加醋跟胡父说了一遍,特别突出自己和两个凶残的敌人勇敢战斗,为自己歌功颂德。结果别说奖赏,连句慰问的话都没有。胡父关心的不是孙坛柯打架的事,王丰的背景似乎不像他想象的那么简单,支票一事让王丰变得更加难以琢磨。
胡父问:“坦克,你知不知道给王丰支票的人是什么身份。”
孙坛柯说:“不知道,看样子和王丰关系很密切,旁边还有一个年纪大点的,像个大财主。”
“坦克,你去找何涛,让他监视王丰的一举一动,一有情况马上回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