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气死人了,江不寒那个疯子!
竟然真的想…带这个男人走?方亭恨恨地想。
确定自己逃得够远,她粗鲁地将谭西敏推倒在草地上,不住地埋怨…搞什么?这个男人真的很重耶!
不过,却有一点点好看,抚上他没有血色的脸旁,她像触电般地急忙收回手,这个男人的脸…好冰!好像一具屍体,只靠着江不寒的真气才能存活,看来…他真的是豁出去也要救这个男人。
照他的病看,早就应该死了不是吗?
方亭满足地冷笑,她笑道:“不过;你不会再痛苦了。因为…我马上就帮你解脱一切烦脑,这么活着也很累吧!我可以让你…不用再拖累任何人了!”她拿出口袋里的一颗药丸,笑道:“吃了它吧!你就会真正没救,那时…”拚了命把它塞入谭西敏口中,见到他吞咽后,方亭尖叫道:“就把我的不寒哥还给我!”有那么点可惜,因为你长得很俊…也有点缺憾,因为你再也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哈哈哈哈哈…“果然是你!”冷冷的声音自身后响起:“蓝映蝶!”“哈哈哈…你还是知道了吗?不寒哥?”脱去脸上丑陋的人面皮,显现出来的是一张美丽但却被仇恨扭曲成一张更丑的脸!
“没想到你这次现身还真是出人意表!”见到倒地的谭西敏,江不寒不动声色地接近她“可不是吗?不寒哥。”她笑了下,立刻察觉他的意图,说:“没用的!他已经死了!”“什…?”江不寒不可置信地望着谭西敏面无血色的脸,慢慢地走上前接近他。
这一次,来不及了吗?他又晚了一步吗?
“别告诉我”江不寒问:“他是你杀的。”声音冷俊无情“是…”有点被他的气势给吓住,蓝映蝶吞吞吐吐地说:“是我又怎样?”此刻,江不寒竟然笑出来,谈笑道:“不怎么样,不过;我没想到你胆子竟然大到跟我作对!”最后一句话声音不大但却冷得足以要人命。
“不…不寒哥!”这次蓝映蝶用的是哀兵政策,她哭道:“你别为了这个人和我生气嘛…反正他已经死了,你就别再生气了嘛!”孰知江不寒一把推倒她,道:“我们认识不少年了…”忽然冒出这句话?
蓝映蝶被他推落在地,不得其解地抬头看他,有如天神般俊美的他…“在这其间;你应该很清楚我的为人…”江不寒淡笑一声,道:“小心地不惹恼我,这就是你过了那么久还活得下来的原因!”“不寒哥,我…”她叫道:“我们不是同一阵线的吗?这个世界上也就只有我们组织了解你呀!为什么你今天非得要为一个陌生人和我闹翻?我…我是那么地对你…”似乎没听到蓝映蝶的话语,江不寒续道:“可是今天;我想不出有什么好理由能让你再活着。”“不寒哥?”她无助地看着提起长剑的江不寒。
她知道…这次他真的卯足全劲只有想杀了自己的念头,但是她不甘呐!不甘于江不寒为什么总是注意她以外的人?他就是不肯发现自己原来是对他最好的,总比他那个傀儡小师妹好,现在只是赵令海操控江不寒的一个道具。
可!自己不同呀!她曾随江不寒数度出生入死,虽然他没有表示过什么…但自己的一颗心早就许给了江不寒…他就是一直不肯了解…自己对他的用心!
为什么?
我做这么多了,还不够吗?
唰地一声,他提起长剑就要往下砍,一个没劲的手扯上了他,阻止他往下挥。
耳边却传来那个人的声音:“谁…谁说你可以杀女人的?”这个声音没了以往的嬉闹,却多了份认真及…无可避免的虚弱!
沿着那个人的拉住自己衣角的手脕…江不寒慢慢抬头迎上他的眼神,惊讶困惑在一瞬间有如气体般蕴开充斥在江不寒的眼眸中。
“你…”他有一会儿还以为是自己看错,愣了愣。
“别这样看我”那人把手一放,身子严重的不稳,似乎现在连走路对他而言都是件难事:“我又不是女人。”他走到树下将虚弱的身子靠好,无力将眼皮抬高到看得清楚江不寒的地方,只见他不住地喘气,没刻意去注意江不寒及蓝映蝶的奇异眼光,他小声地说:“虽然不太…知道,但…女人…不是用来杀的…”说完这一句话,他就急着喘息不止,后来索性闭上眼小憩!
就当他这么说时,江不寒急问:“你给他吃了什么?”“我…我…”蓝映蝶一时还以为看到鬼了,他怎么可能…“快说!”“孔…孔雀胆”小小声的答道,她知道吃了这天下第一毒的人会马上死去,没有痛苦,不过…为什么那个男人没有?她不住脸上冷汗直冒!
江不寒也觉得奇怪,他怎么可能…活过来,而且又在吃了孔雀胆之后…?
瞄了眼吓倒的蓝映蝶,他狠狠地说:“滚!我再也不要看见你。”“不寒哥。”她希望他回头“你想让我改变心意吗?”江不寒怒视着她,吼道:“快滚!”待蓝映蝶恨恨地走后,江不寒随即走近他问:“喂!你怎么回事?”没有反应?当他想量量他的脉搏时,远方传来柳朔风的声音,怒道:“喂!你干嘛?要走也不先说去哪要去哪也不放慢一点…你以为那些女人真的被你全解决啦?”他扶着骆少凌本来就行动变慢,没有想到雪娘又一直对他急起直攻…真是;都不知道是谁的烂摊子。
他这么一闹吵醒了小憩的人,他缓缓地睁开眼,疑惑地看向四周,就看到朔风那一霎那,他轻叹了口气,道:“你…还是那么吵…。”“什么!江不寒;你敢说我?你知不知道刚才…”他怒气冲冲地走近江不寒,原想再海扁他一次,没想到目触到那个人的眼睛时,他却愣得不知如何是好。
谭西敏眉头稍皱,他问:“你们干嘛…一直盯…盯着我看?”除了脑子有点昏有点热,他不觉得和他们有什么分别。
“西敏!”朔风惊喜地看着他,急问:“你醒了?怎么会?怎么样?还有哪里不舒服吗?你现在感觉怎样?…你怎么不说话?你说呀!”听到他有如连击炮火的问句,谭西敏不禁想笑,但是…却怎么也用不上一点力!
怎么搞的?想举起双手的他是怎么也办不到,似乎难如登天!
“我…?”吐出小小的声音,谭西敏不解。
“你的声音怎么变那么小声?你说什么?”朔风一再地逼问,却被江不寒冷着一张脸给打了下,他说:“你再那么大声他就聋了!”谭西敏想再说些什么却累得让他不想去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虚弱地摇头。
仍是不发一语地坐着,身体里的热如涌泉般发散自谭西敏每一处,他大口大口地喘气,眼神却越来越迷芒…自己到底怎么了?他好想问问朔风…不久,谭西敏再度昏死过去…他的无意识让朔风霎时红了眼,他急忙问道:“他怎么了?为什么又昏了?你说话呀!”江不寒抚摸谭西敏的额头,却发现烫得吓人,怎么可能…不到半柱香的时间,他的体温已从冰冷提至高热,如此极端得令江不寒感到不可思议,照理来说他应该己经死了呀!为什么又会有这此奇怪的反应?
行走江湖的他虽懂得些内外伤治疗之术,但…用毒解毒方法他是一窍不通!
他不禁心急,谭西敏的症候是他从未看到过的,而一直以为自己可以救他的江不寒此时感到不安…也许;他真的会死也不一定!
“喂!”朔风急了:“你倒是说句话呀!”“…”江不寒看向他,说道:“我…也许没办法靠自己救他了!”“什…么意思?”朔风有些颤抖地问:“你是说西敏他活不了了?”看到他着急的脸,江不寒道:“不是!他也许需要更多药来稳定他体内的毒,光靠我的真气…撑不了多久…”他慢慢地说;刚才为谭西敏把脉,他就发现他全身的血流动很不均,连脉络也是时而有力时而没力,也许…他全身都是毒!
“那我们还等什么?赶快上城里找大夫给他看呀!”朔风急道:“我知道这顺流而下约二十来里有个杏源镇,我们就姑且去买药材,补足了乾粮之后再赶路吧!”“这样也好!”不寒扶起谭西敏,走在朔风身后。
就当他们到了江边不远,想招船而行时,远方竟传来一阵马蹄声,气势隆隆似有数百人之多地向他们驰来,这附近一片绿野胜景不堪马蹄的践履,变成了一片黄沙飞舞,好不盛大!
前锋见到江柳二人便急忙拉扯缰绳,马嘶啼一声便止住向前,而身后的数人也停下,形成一个浩大的气势!
“我终于找到你了。”迎着耀眼的阳光,一个低沉且充满邪气的声音高高响起。
那个人是坐在马上的,江不寒想,他昂首却被剌眼阳光的给遮蔽了来人的相貌。
只觉得这声音有点熟悉,却一时想不起在那里听到过,江不寒下意识地用手遮住光线的照射,不料,此时天上却神奇地漂来一团白云悄悄地为他利了视线…“怎么?忘了我吗?”马上之人冷笑道江不寒眯着眼看到,他就是当日自己该杀却没杀的人。真麻烦;他心想。
又是一个来惹事的…“齐羿羽?”朔风看见他就叫了句,原来他还没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