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换个地方走走吗?”石仁熙猜想以她目前脑子里满是嫉妒与恼火的心情应该没什么心思打球,轻声提议。未曾料她会拒绝,坚持留下学习,她不愿再做个一无是处毫无魅力可言的傻瓜!
所谓情场失利球场得利,在石仁熙的耐心教导以及满腔仇恨的促使下何梦菲球技突飞猛进,一击一个准。联系过程当中她再度感受到石仁熙柔情的一面,相貌、品行、才干、家境均不失为完美的梦中情人,值得托付。
小菲菲,方才你为什么没有留下我们任何一个?你是因为误会我还是说你已经开始动摇?不,我要回去问个明白。拖至花园的文崇斌终于用尽全力甩开罗美夕的束缚:“你够了没有!你为了一己私欲硬将我们拆散有意思吗?你若真喜欢我就该跟小菲菲公平竞争而非不择手段!”
“感情本就是自私的,再说你的小菲菲心里早已有了别人。振镐哥给她无微不至的照料,又做了这么久的邻居日久生情在所难免。如今又冒出个石仁熙公然宣战,条件优越不失为一个劲敌。你现在唯一能庆幸的就是丁世杰没再插上一手。”言下之意:你放弃吧。
罗美夕分析得头头是道,文崇斌不甘认命:“小菲菲选择谁我都会尊重的,但我不会轻言放弃。同样也希望你不要强加干涉尊重我的选择。”
我也不会放弃!罗美夕暗自对自己说,死缠烂打就是胜利。
路过花园听闻有人吵架,闲着无聊不妨满足下好奇心凑个热闹。望见前方的情侣五位兄弟具为一怔:“老,老,老大,她,她,还,还有那,那个小子。”他们算咋回事?桃花错乱?
回眸之间,二人瞥见站在远处满脸震惊的混混五人组,怎么,又想打劫?二人全身戒备随时开战。谁知那五人没有任何动作反而谦和地向他们打个招呼:“别,别误会,我们已经金盆洗手正要改行开婚介所呢,我们先走了你们继续。”文崇斌有泰爷撑腰,罗美夕的厉害已然领教,识趣的此时不溜更待何时?
经这么一闹打乱了思绪,趁文崇斌未缓过神来罗美夕再次黏在他的身侧。文崇斌大惊:“喂,放开我啦,让我回去!”
罗美夕不以为意:“她的心若在你这儿无论是谁待她再好也抢不走。”自顾自拖走。
晚餐时分,某高档餐厅踏入一对“情侣”的身影。女孩水灵活泼,男生遮住面容而周身萦绕高贵的气质亦可证明他是位美眉们梦寐以求的白马王子。桌位特地选在偏僻之处,点餐仅是随意选择一款服务生强烈推荐的情侣套餐。
舞台上有人献歌有人演奏颇有情调,小梅临时兴起向男友提出要求:“振镐,可以上台为我演奏一曲吗?”心里充满期待。
“好。”尹振镐没有拒绝,径直踏上舞台。优雅坐于钢琴之前,纤长的十指灵活地在琴键之间弹奏出动听的曲子。时而忧伤时而愉悦时而愤怒时而哀愁,曼妙的曲音充斥着他的情感,此刻他为谁而奏又为谁而倾诉?
蒙住面貌看不清台上奏乐者的模样,但依然赢得台下观众们此起彼伏的掌声,尹振镐礼貌鞠躬回礼感谢观众们对他的赞赏,绅士风范尽显无疑,引得女嘉宾们纷纷投去朵朵桃心。
小梅自当乐开了花,自己的男友如此魅力四射,脸上增添不少光彩。
次日,阿金和阿启大清早于某西点屋门外大排长龙好不容易才买到限量点心,拎着盒子兴冲冲地走在街上。来到前方转角处掠过一抹许久未见的倩影。“你好啊,梦菲。这是去哪儿呀?”
何梦菲回身望见走来的两人:“刚从超市出来,看周边挺热闹的想先逛会儿再回去。你们呢?”
阿启提起手里的盒子:“旅游的时候美夕说要尝尝羊角甜甜圈,今天才抢到正要送去呢。如果你有空的话一起吧。”嘴上说邀请实则连推带拉。
酒店十三楼,某套间。文崇斌睁开惺忪的睡眸,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装修豪华的大卧房,他在哪儿?再瞧自己全身光秃秃的怎么回事?
“你醒了?”罗美夕梳洗完毕从卫浴间出来。
文崇斌瞪大眼睛,大概回忆起昨日心情郁闷喝了点酒,该不会……文崇斌不敢想象。罗美夕好似看穿一般给予肯定:“瞧不出来呀,平日不喝酒的你酒量蛮不错的的,可是醉倒之后就怎么也叫不醒只好想把你扛回来。之后,之后……”说到后面未再说下去,侧过身用手擦拭眼眶里闪烁的晶莹。
文崇斌怀疑,掀开被子居然有点点殷虹。“No,我的初夜啊!我可是要留给未来老婆呢!哇……”某人泪飚。
某女唇角上扬。嘻嘻,体检时特意让小刘他们为自己多抽一份血,正好用上。
通道口,摁下按钮等待电梯的到来。11、12、13,“叮”大门打开,出现在石仁熙面前的竟是阿金他们三个。踏出电梯阿启友好打个招呼:“真巧啊,之前路上碰见梦菲现在又碰到你。我们给美夕带了羊角甜甜圈一起品尝吧。”
阿金心里老搁着件事总算想了起来。“梦菲,记得旅游时你和美夕一齐同奏古琴的场景我们还记忆犹新,月底我们有场演出可以请你们帮忙吗?”
“没问题,有钱吗?”何梦菲答应得爽快口头禅说得也习惯。人在江湖飘钱包最重要。对方微怔,意识到问题憨笑两声:“不好意思,说习惯啦。”
1326号套房,美貌夫人不急不慢地翻阅手中的杂志,定格在文崇斌的那一页久久未曾翻过。孩子,这些年一定过得很辛苦吧。
1316号套间,阿金和阿启将盒子安全搁上茶几。他们蛮讲义气的隔这么久仍把她的话记在心上,罗美夕甚为感激。然而从卫浴间出来的文崇斌则将和谐的气氛变得凝重。面对同样投来讶异目光的何梦菲一时不知该从何解释。
罗美夕毫不犹豫吻上文崇斌的唇角:“跟你想的一样,他是我的了。”
好机会,石仁熙岂会错过?于伊人的粉唇上落下甜蜜之吻:“文崇斌,你若给不了梦菲幸福,我可以。”拉上神情恍惚的可人儿直冲门外。临走时,简短扔下一句“我的客户就住1332房间。”解释也好误会也罢,明摆着宣告:你们正式分手吧。
经过走道,望见女孩离去的背影好生眼熟,她不是那孩子的女友吗?怎么跟其他男生跑了?
“小菲菲,等下!”迟疑几秒,文崇斌欲追上去,殊不知门口凭空冒出陌生而熟悉的倩影挡住他的视线,美丽的容貌令他惊愕,勉强喊出一个字来:“妈?”
手机也喜欢凑热闹挑这个时候奏响摇滚乐曲。泰爷的来电:文伯父赌瘾加剧,债务已达三百万。
某电视台调解节目,现场三位嘉宾好似三口之家,鼻梁上均挂着纯黑墨镜足以遮去半张脸。主持人与调解员坐于后方倾听他们的心声。
父亲与儿子坐于同侧,父亲直奔主题首先提出离婚,声称他与儿子本就不想上节目调解直接去办理离婚手续,由于太太执意不肯被逼无奈才来此求助。
概况如下:
父亲是上海人,职业为出租车司机,已有三年。母亲来自江北,现退休。儿子大专毕业,已工作两年。
妻子不愿离婚,声称家里若没有她扛着家里早垮了,甚至抱怨丈夫是个没出息的人,同样开出租车为什么别人赚得多他的钱只有别人的六折。
丈夫反驳称妻子纯属胡说八道,二十余年来一直对自己很苛刻,比如在财政大权上每个月的工资无论多少必须全部上交而零花钱仅有一千元,简直将其当做牢犯对待看得极严。同时,她退休在家经常与朋友出去玩乐对家里的事漠不关心。那不算什么,她用自己的退休工资开支并不反对,关键是老背着自己用他赚来的钱贴补她的亲属家用却从未孝敬过自己的父母。而结果则是分财产时未拿过半毛钱,相反丈夫自己的父母还给予他们不少。
对于这般言辞妻子感到可笑,以江北口音的上海话反指丈夫的不是:“你算了吧,你结婚后一直忙工作什么时候顾过家?孩子出生后你又抱过几次?你们休息日在家吃的热菜热饭不全是我做的?买菜、洗衣、扫地少干过吗?手机费、交通卡、穿的衣服不照样由我报销!”之后又向主持人曝出件事:就在最近她刚从丈夫的包里翻出一张银行卡和一份他忘记丢掉的账单,原来是背着自己藏小金库,里面有好几万从未见他贴补过家里,于是怀疑他外面有金丝雀,要不然藏那么多钱干嘛用。
丈夫听着气恼,但仍向主持人承认。原因很简单:没钱花。要明白上海的开销是蛮高的,外头一顿饭便宜的也得十几到二十块钱,一天则要四五十。加上偶尔还要跟朋友出门,每月才一千根本不够用,而她又不肯多给一分钱,由此丈夫大多时候早上啃大饼油条、中午啃馒头、晚上葱油拌面,想去小馆子吃顿好点的饭都是奢侈,唯有朋友碰面才可以。所以私房钱都是省吃俭用挤出来的。由于日子难过这才办卡,谎称挣不到钱特保留小部分工资。
“听听,听听,他承认了,他承认了!”好啊,终于老实交代了,妻子略显激动。“这是共有财产,今天你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