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先安抚女嘉宾激动的心情,而后给中年男嘉宾一个忠告:要明白他这么做可谓是对妻子的不信任,身为丈夫不应如此。同时忠告女嘉宾不要对丈夫看管太严,应张弛有度。
听他们讲话一直保持沉默的儿子终于开口:“你们不用劝了,我支持父亲离婚。”
青年男嘉宾一鸣惊人令主持人大感讶异,疑惑之中又以温柔的口吻询问:“小伙子你几岁了?为什么要这么说呢?你妈妈将你一手带大按理说你应该偏向母亲才对。”
对于主持人的提问,儿子帮着父亲斥责母亲的不是。母亲不仅对父亲苛刻对自己亦是如此,而且胳膊老往外拐。母亲一直将他当做三岁小孩看待,二十五年来从头管到脚,表面是无微不至的照顾实则没有半点自由,简直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于经济上掐得死紧,他在学校时零花钱每月五百,工作后勉强涨到一千,与父亲一样没有多余的钱跟朋友出去玩,钱包空空特没面子。母亲非但对此没有任何意识反而觉得自己的朋友全身皇亲国戚,他与父亲的朋友则为狐朋狗友死光最好。学生时代偷偷打工攒下积蓄早已用尽,而今开销不足全有老爸赞助。于感情上,他喜欢的对象母亲老瞧不顺眼,她瞧上的自己不喜欢,因此至今单身恋爱次数为零。于学习上,高考时明明考进重点大学,结果因为母亲一句“这书读得起啊”使之与名校擦肩而过,录取通知书至今保留着。而今大专毕业,好的工作学历不够,稍差的工作又得被母亲骂成没出息。并且事业上必须报喜不报忧,报喜母亲不会把他捧上天,但是报忧定会在外人前将自己贬得一文不值,近乎要沿街乞讨的程度。总而言之,儿子打心眼里对母亲无比憎恨。
说到此处,丈夫补充一件事。妻子除了用丈夫儿子的钱贴补母家亲属且曾为帮助她的某位关系不密切也未受过他们家任何恩惠的亲戚险些将父母给予的另一套房子转卖,多亏丈夫及时阻拦才得以幸免,但是从今往后所有的租金2500/月必须全额资助亲戚不得享用半分。而亲戚家境与自家相同,人家收下她的钱照样没给她好脸色看。
妻子哪怕再作何狡辩均无济于事,试图举例证明自己往日对家里作出的小小贡献以及指责丈夫对她的打骂以博取现场工作人员的同情和支持。未曾料到全让父子俩逐一击破她的攻略,并且一致认定女嘉宾坚决不肯离婚纯粹将他们当做为她赚钱的工具。没错,父子的手机费、交通卡的确由她报销所以账目算得一清二楚;穿的衣服亦由她购买,但经济大权捏在她手里,风格款式并非自己称心如意的。总之,女嘉宾的为人处世不仅在家里捞不到好,即使周围亲属同样瞧不惯她,与场外嘉宾联络时也有人同意离婚。
面对如此场面,主持人与调解员实在找不出好的理由帮他们劝和,何去何从悉听尊便。
坐于电视机前的何伯母看完这期节目深有感触,女嘉宾纯粹作死,孩子考进重点大学居然不让读,现今找工作文凭是极其重要的敲门砖,有钱独自玩乐甚至替别人买单怎么没钱给儿子付学费和住宿费,正宗脑残。古人云:虎毒不食子。她倒好,非但败家不顾及丈夫身体健康与否一味逼着赚钱,眼下连自己的亲生儿子都不放过,真是个“大好人”啊!
再回想自家的女儿,那个没良心的死东西,只要她考得进学校读得进书都能尽量满足,给她吃好穿暖却不知感恩,胆敢离家出走没有任何消息,气死我也!找到她非得好好教训她不可!
另一个小房间,何伯父以自认为舒适的姿势坐在椅子上,二郎腿高高跷起搁在桌上一抖一抖的颇为惬意。电视机屏幕跳动正播放他喜欢的节目,小日子过得蛮好。
看完节目的何伯母走来瞧着一丝不爽,厉声喊道:“你日子倒是挺好过的嘛,女儿走了这么长时间你一点都不担心,脚跷得那么高电视看得舒服嘞!”
突如其来的一吼吓得何伯父心惊肉跳,回过头来看向身后的何伯母:“你走路怎么没声音哒,不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嘛。”何伯父吐口气拍拍胸脯压惊,“女儿走就走吧反正都上电视了,找男朋友对象也不止一个,日子过得蛮好不需要瞎担心。”
“话是没错,但我不管就要把她找回来。快点,关掉电视一起去找。”何伯母命令道。
何伯父懒得搭理,丢出一句:“你先去,我的节目马上结束一会儿就去。”坐姿不变双脚依旧笃笃定定地搁书桌上一抖一抖。
何伯母发怒板下脸来:“怎么,不听话是吧?数到三把脚放下!”
切,我好歹也是个男人称得上一家之主,怕你不成?偏不听你的。再说节目没几分钟就要播完,多等一会儿怎么了?反正找这么长时间都没进展还差这会儿功夫。
一,二,三!何伯父迟迟没有动作何伯母怒火上涌,伸手将何伯父的脚挪下,由于力道过大一不留神失手将何伯父从椅子上摔下,重重撞击硬邦邦的地板臀部一阵剧痛。“诶哟哇”吃痛惨叫,年纪大了不经摔呀。
何伯父终于恼火,大声喝斥:“娘啊!你想害死我就直说,大早上的就知道发号施令不能干点别的呀!是不是我死得彻底你才甘心呐,都说了节目马上放完急什么急啊!”
看着何伯父痛楚扭曲的惨样懵了,赶紧伸手扶他起来,嘴里依旧不饶人:“谁让你不听话的,早点把脚放下不就没事了嘛。”
某居民楼第四层。
年轻的上海夫人换上新买的衣服在镜子前照照自己漂亮的造型。满意后跳至丈夫跟前好让他眼前一亮。
年轻的上海丈夫则坐在沙发上看报,瞄都不瞄一眼就称“好看”敷衍了事。年轻夫人不喜欢违心的话心里不乐意伸手硬抬起老公的脸庞。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谁让你穿绿色衣服的,你不晓得我最近在炒股嘛,炒股的人最忌讳的就是绿色,你想要老公我亏死啊!快快快,把它换掉,换红的越红越好。”
“啊?”夫人一愣,哪门子的炒股法则?虽极不情愿仍回到房间照丈夫的吩咐换上红色时装。再次踏入客厅丈夫满意点头。
由于最近股市不大稳定,受夫人影响丈夫开始检查家里的每处角落,凡是绿色的东西能收则收能丢则丢,夫人不肯答应于是发生口角。“你这不要那个扔的大多都是我的东西,你怎么不把自己给扔了!”
丈夫叫板:“谁让你的物件大多全是绿的,反正我看不惯偏要扔!”
夫人怄火,余光一瞥:“好啊,既然你瞧不惯绿的,那么你喜欢的君子兰也是绿的一块儿丢吧!”气急之下举起一个小盆栽向丈夫抛去。
丈夫本能闪避顺利逃过,岂知他身后的大窗双门敞开,君子兰顺着抛物线跃窗而出。
双方反应过来时为时已晚,“哐当”、“诶哟哇”只听楼下花盆破碎声响与某位倒霉蛋中彩惨叫。跟着又是路人的呼救叫嚷:“不好啦,出人命喽!”
夫妻二人具为一怔,浑身打颤背后阴嗖嗖的,心里大叫:不妙,闯大祸啦!赶快匆匆忙忙直冲下楼查探情况。
何伯父由好心路人送往医院缝了几针暂无大碍。堂兄得知消息手持拐杖火速赶至探望躺在病床上的堂弟。
“您是病人的家属吧,病人经过包扎并无大碍只是有点轻微脑震荡需要留院观察。另外还查出病人臀部受过两次轻微创伤必须多注意休息不宜做剧烈运动。病人已经苏醒可以进去了。”护士大概简述情况关照几句去忙别的事务。
得到允许若干人一齐进入病房。年轻夫妇赶忙先赔个不是:“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不是存心的,吵架的时候冲昏了头才失手丢下花盆。你们放心,住院费医疗费精神损失费全有我们报销。”
丈夫帮忙补充:“实在不好意思,我们真不是故意的,最近股市行情不大稳定情绪浮躁,很抱歉给你们带来的困扰。按我老婆说的一切费用由我们承担。”
何堂兄并非不讲理的人,见他们态度诚恳不予计较。向卧于床上的堂弟慰问几句。随行而来的孙子虽不计较但也要说说他们:“夫妻吵架常有的事,砸东西开摔在所难免,但衣服、毛巾、卫生纸之类质地软可以扔的东西不挑,偏偏要挑花盆这种硬邦邦的物品干啥。现在杠头开花绕几针算轻的,严重的要出人命哒,以后注意点。”
年轻夫妇受教,连连点头称是。
“啊?还以后呢?”何伯父头大,砸一次够呛,再挨几回还有命嘛。一讲话牵动额头伤口,“诶哟,我的头啊。”
年轻夫妇摇手:“不不不,不会有下次,我们定会记住今天的教训。”异口同声很有默契。
待他们走后未久,何伯母与她的姐姐纷纷赶来。踏进病房见堂兄也惊动了心里微愣一下迅速回神,基本礼貌不能忘:“堂兄好。”
何伯母的姐姐瞅了瞅床上额头包着纱布的妹夫问道:“妹夫,你怎样了?”
何堂兄一见到她俩本就严肃的脸更加气恼,没好气道:“没死算他走运!”手里的拐杖一上一下与地面抨击出“咚咚”声响。
何伯母一家姓吴,吴大姐从旁劝道:“亲家,不要激动,今天纯属意外,妹妹也不想这样的。”梦菲除了在荧屏上亮过相不再有任何讯息,如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