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刀!本少爷要了!”还来不及高兴,阿尔法的背后就响起了一个声音。
阿尔法转头一看,正是那一天在五楼有过一面之缘,理应是南宫虎儿子的傢伙,这傢伙穿著一身白色书生服,手里拿著摺扇,身边围了一群明显是下人的人,如果是女生的话肯定会被他的风采给吸引住,正常的男人也会觉得这人一表人才,只可惜阿尔法既不是女人,也不像是正常的男人。
“為什麼?”阿尔法道:“这可不是你的。”
看到阿尔法不在乎他的神情和语气,那人笑道:“你可能才刚进来不认识我,告诉他,我是谁?”后面的话是向四周的人说的,语气透漏著一股傲气。
“少公子!”
阿尔法暗道一声不愧是奴才,应喝的这麼整齐,南宫少公子的语音才一落,后面的人马上就搭腔,看来这些傢伙没事肯定常常练习,不过阿尔法不理他这一套,揶揄道:“少公主?看你一个大男人,没事叫什麼公主啊!”
“唰!”南宫少公子合上摺扇指著他道:“大胆!我南宫飞云是这南宫府的少公子,也是南宫家唯一的继承人,敢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你是不是不想在这边混的生不如死啊!不过看在你初来乍到,对环境不是很熟悉,我今天就饶了你一次,乖乖的把你手上的刀呈上来,本公子我既往不咎,饶了你这次。”
“哼!”
阿尔法正要开口搭腔,突然听到一声冷哼,往后一看,果然是顽石发出的声音。
南宫飞云看见顽石脸色一变道:“赵赵老是你!”
顽石冷冷的道:“是谁想要在这边混的生不如死啊!就算是你去世的爷爷看到我,也要尊称我一声赵兄弟,你是什麼东西?动脑筋动到我的头上来啦!”
南宫飞云就像是碰到猫的耗子,连忙道:“不,我不知道这是赵老的东西,如果知道的话本公噢!晚辈一定不敢起任何的歹念。”
顽石一点都不卖帐极為不屑道:“晚辈!我可没有你这种晚辈,南宫少公子,你了不起,什麼东西都想要最好的,你有没有那个格啊!真是為你父亲感到羞耻,生出你这样的败家子!我们走。”
阿尔法耸耸肩跟著顽石离开,反正刀子试了也没什麼大问题,接下来就是要丢给龙彻去用用看有什麼不顺的地方了。
南宫飞云望著离去的两人,眼中射出恶毒的目光。
跟上顽石,阿尔法笑道:“顽石老头,你好威风啊!什麼赵老?你性赵啊!”
顽石摇摇头道:“威风倒是不至於,我是他长辈嘛!看著他长大,他却不要说这个了,刚才真是抱歉啊!”
阿尔法轻鬆道:“这没什麼,反正不过就是另一个没有自觉的败家子罢了!”
顽石摇摇头不在围绕这个话题问道:“你要离开了吗?”
阿尔法道:“是啊!若不是要借场地,我才不想要来咧!”
顽石笑道:“那就后会有期啦!”
南宫府中央栋五楼窗口处,南宫飞云冷冷的看著和阿尔法话别的顽石,冷冷的道:“老傢伙,不要太得意!”
南宫虎道:“又怎麼了啊!”南宫虎生的方面大耳,一点都不能算是英俊,却有这麼个英俊的儿子,让人觉得十分奇怪。
南宫飞云问道:“爸!他们什麼时候会到?”
南宫虎道:“已经到五个了,最后一批后天到达,刚好后天晚上轮到我值班,不过这样子好吗?”
看著南宫虎不安的样子,南宫飞云冷笑道:“怎麼?现在还能走回头路吗?”
南宫虎的脸色连变好几次,才像是下定决心道:“没错!现在只能继续往前走了!”若是不知情的人看到他们相处的情形,还会以為南宫虎是南宫飞云的手下,哪有一丝父亲的威严。
南宫飞云嘴边逸出一丝微笑,可是这份微笑却没有以往的那份风流倜儻,反而让人有种不寒而慄的感觉。
还未到神田家门口,阿尔法就听到吆喝声和金铁交鸣声,看来龙彻所谓的练的十分勤劳指的是对打方面,正想要偷偷的看看他们在练什麼东西时,龙彻突然出门道:“阿尔法你回来了。”
阿尔法愣了一下,奇道:“為什麼你会知道我回来了?我又没发出什麼声音?”
龙彻偏了头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感觉到好像有什麼东西靠近,所以我就出来看看,那是一种很亲切的感觉。”
“亲切。”阿尔法呆了一会,突然将手上的双刀拋过去道:“是不是这个?”
龙彻愕然一接,仔细一看是自己的双刀,除了刀鞘之外,露出来的刀柄已经完全重新製作过,缓缓的握住狮子丸的刀柄,龙彻生出一种错觉,刀子好像已经成為他不可分割的一个整体,就像是他的手延长了一样,骨肉相连的感觉令他错愕了一阵子。
缓缓的抽出刀身,银白色的刀身和之前的暗灰色刀身不同,光是看上去就充满了活力,试挥了两下,重量比以前稍微重一些,可是用起来却比以前顺手很多,那是一种无法解释的整体感。
阿尔法问道:“怎样?还满意吧!这是為你量身订做的喔!天底下没有一个人会比你适合他。”
“阿尔法。”
龙彻感动的说不出话,阿尔法见状连忙道:“先去试刀吧!我要去休息一下,这几天都没有好好的睡过。”
龙彻知道多说没用,那一股感激还是从他的两眼之中表达出来,阿尔法打了个呵欠道:“不要来叫我,我自己会醒过来。”
白雨晴走近问道:“这三个礼拜他都在帮你铸刀?”
龙彻点点头道:“是啊!一直到今天才回来。”
白雨晴笑道:“借我看看。”
龙彻摇摇头道:“抱歉!这不能随便借人看的。”
白雨晴愕然道:“借看一下是会死啊!”
龙彻摇摇头道:“抱歉!龙家家训,这双刀即是我龙家的第二生命,除了使用者、传承者、製造者可以碰之外,唯一的例外只能是我可以将生命交与他,可以為他而死的同伴!”
白雨晴没想到龙彻的反应如此激烈,碰了个钉子不说,又觉得龙彻有点太过於不知变通,大家朋友一场借个兵器看又有什麼,她向雷茵借雷神剑观看的时候是因為会被电流电到才不能看,龙彻的双刀看起来也没有什麼,却如此神秘兮兮的保管自己的双刀,令她心中有些不愉快。
雷茵走过来问道:“怎麼了?”
白雨晴摇摇头道:“没什麼,只是那个木头不知变通罢了!”
雷茵问明了理由后笑道:“这个啊他这人行事一直都是方方正正的,所以会有这样的反应也是正常的啊!”
白雨晴笑问道:“那雷茵,你能不能以大小姐的身分,把他的刀借过来看看啊?”
雷茵摇摇头道:“不过就是双刀罢了!你又何必硬要看呢?”
白雨晴道:“你不觉得奇怪吗?两把刀铸了三礼拜耶!不过是小裂痕罢了,重新打两把刀都不用那麼久的时间。”
雷茵道:“武器製作是阿尔法的专门,所以这件事由阿尔法处理的话就不会有错啦!”
“你当然帮他说话啦。”白雨晴咕噥著。
“喂!你们还要不要练啊?”神田慧挥手向白雨晴和雷茵招呼著,白雨晴和雷茵相视一笑,再度往神田姊妹投去,又是练了个不亦乐乎。
阿尔法一觉醒来,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要散了似的酸痛不已,他知道自己為了这次帮龙彻铸刀花费了相当的心力,有这样的结果并不奇怪,刚下床出房门口,立刻看到忧心忡忡的李琼往这边走来。
“啊!”李琼看到阿尔法,脸上的忧心一下子就完全消失了,高兴的道:“阿尔法你醒过来了,真是让人担心死了。”
阿尔法看看阳光,知道现在是中午,那自己就等於是睡了一整天,於是笑道:“不过是因為累了点,睡了一天而已嘛!”
“什麼一天!”李琼道:“你已经躺了整整两天了!”
“两天!”阿尔法有点吃惊,不过随即释然笑道:“难怪我起来的时候全身酸痛,原来是躺了这麼久啊!肚子都有点饿了。”话才刚刚说完,肚子立刻响起了“咕嚕咕嚕”的声响,阿尔法靦腆的道:“琼姨,有没有吃的?”
“有!”李琼忙道:“我就怕你起来肚子会饿,早就有準备一些热了就能吃的东西了。”
“呵呵。”阿尔法傻笑道:“琼姨你对我们真好!”
“那当然!”李琼笑道:“你对你的朋友也很好啊!这样拼命的帮他修復武器,你的双亲把你教的很好,真想要见见他们呢,怎麼能教的出这样优秀的人来。”
阿尔法闻言身体猛烈一震,停下了脚步,用缓慢却又极為平静的声音道:“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李琼闻言芳心一颤,她怎麼会听不出来这平静的声音所包含著的极大哀伤,正要说什麼安慰一下阿尔法的时候,后者已经露出一个阳光般的笑容前进道:“吃饭。”
李琼直到阿尔法越过她之后,眼里复杂的神色仍然没有消去,她是在后悔自己提起别人的伤心事。
阿尔法表现的越开心,李琼的心里就越难过,虽然她不知道阿尔法经歷过了什麼,可是她知道现在的阿尔法需要的不是同情,毕竟阿尔法都已经走过来了,多餘的同情,只会让阿尔法更痛苦,让自己更难受。
吃过饭之后,阿尔法藉口自己仍然很累要回房休息,但是李琼却很清楚他要的是一个人的清静,只能默默的目送他离去,一点忙都帮不上。
半晌,李琼摇了摇头,把所有的想法拋在脑后,心中也暗暗决定要让阿尔法好好感受“家人”的温暖,却不知道阿尔法已经在她身上感受到了。
月夜,虽然不是十五月圆,可是万里无云的天空让皎洁的月光洒在一片大地上,阿尔法坐在客房里面完全无法入眠,没办法,谁要他在睡了两天之后又跑去午睡一番呢,现在他却是说什麼也睡不著了。
看著窗外,一片静悄悄的,阿尔法的思绪从他离开松林村开始,一直到比武大会胜利,短短的时间内碰上了太多的事情,已经足够他回味很久了。
“银星是打哪冒出来的啊”阿尔法突然想到这个问题,心道:“不知道银星现在在做什麼?”
“喀!”一声,房门被推了开来!阿尔法正奇怪这麼晚了还有人没睡,询声一望,银星刚好用头将房门顶开,往阿尔法走来。
“这麼晚了不睡跑来做什麼啊?”阿尔法伸手将银星抱起道:“你也越来越大了,说!為什麼跑过来?”
银星当然不会说话,不过却用无辜的眼神望著阿尔法,阿尔法失笑道:“这傢伙真是可爱可爱到我都忘了他的恐怖了。”想到银星恐怖的冰火攻击,阿尔法摇了摇头。
夏亚突然道:“阿尔法,会不会是它听到你的声因跑过来的?”
阿尔法奇道:“我没有叫它啊你是说,用心灵沟通?”
夏亚点点头道:“我想应该是这样,试试看不就知道了!”
阿尔法点点头将银星放下,在心里发出一道指令道:“到门边!”
银星还真的跑到门边,阿尔法再发出一到指令:“回来!”
银星又再度跑回来阿尔法脚边,阿尔法笑道:“我看这傢伙不只是聪明,还已经通灵了咧!这样都行?”
阿尔法不知道银星是因為自己的血液而诞生的,自然而然有著联繫的存在,比起一般的魔兽使,他们之间的羈绊强的多了。
银星的耳朵和鼻子突然动了几下,接著就往房外跑去,阿尔法一楞,接著看到银星跑到大门口,觉得事有蹊躰,连忙将龙彻摇醒道:“起来!有事情!”
龙彻快速跃起,跟阿尔法一起冲出房门,虽然不知道发生什麼事情,但是他相信阿尔法。
银星对著大门外面凝视著,月光洒在它的身上,将它银色的毛皮照的闪闪发光,有若神物,一声浑厚的长吼,画破了夜空!
这一声长吼不但惊醒了神田家的眾人,连街坊邻居都有人破口大骂哪些傢伙不知好歹,这麼晚了还在扰人清梦,骂声未绝,银星另一个头又是一声长吼,连空气為之震动不已,阿尔法和龙彻相识一眼,都同时想起了他们第一次的并肩作战,那双头银狼的雄猛英姿。
银星继承了父母的声音,一声长叫结束,静悄悄的四周有了一些改变,神田家的眾人还有雷茵等人冲出来一看究竟,银星的声音让站在最近的阿尔法和龙彻明知道它不会对自己不利,却仍然生出一股压迫感,一般的居民听到第二声后再也不敢大声怒骂。
“阿尔法!你搞什麼鬼啊!这麼晚了还让银星发神经。”神田慧向来都是有什麼说什麼,一等银星的声音停下来,立刻就怒气冲冲的质问。
阿尔法皱著眉头问道:“你们有把随身的武器带著吗?我们‘应该’有麻烦了。”
不用阿尔法另外提醒,眾人出来的时候本来就带著自己的武器,不是因為他们未卜先知,而是他们从未听过银星叫过,都以為是什麼奇怪的魔兽要入侵了,所以才把武器带著,只是没想到半夜三更在鬼吼鬼叫的居然是银星。
阿尔法指著外面道:“有访客或者应该说是有个奇怪的魔兽访客。”
“魔兽?”眾人随著阿尔法的手指方向望去,一片月光之下,前方居然有一块漆黑如驀地影子伏低在地上,全身上下长满著菱形的鳞片,身体约有一公尺长,高度约有七十公分,外形像是一隻狼,可是看起来却有点噁心。
“阿尔法!屋顶有人!”
“屋顶上的朋友,既然夜访我神田家,就下来一聚,不要鬼鬼祟祟的!”夏亚的警告声刚落,神田宗一郎就已经开口说话,看来他也已经发现了。
三合院的每个屋顶处各出现三个人,连大门口的魔狼身边都走近了两个人,每个人的身上都穿著一样的衣服,神田宗一郎见状身体一震道:“执法队队服!你们是谁?”
执法队就是威鲁中立自治区民间武力的称呼,也就是说这些人所穿的服装样式应该是神田宗一郎的下属,可是神田宗一郎却没有看过他们,何况起来人的行动推断,这十一个人都有一定的修為,这更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神田宗一郎暗自估算一下,以他自己的能力就算倾尽,全力最多只能承受其中三个人的围攻,但是对方足足有十一个人,那剩下的八个人要如何是好。
“神田兄似乎遇上麻烦了!不知道在下能不能帮点忙呢?”一道声音从客房传了出来,阿尔法不用转头就知道这是拜尔仑的声音,忙向龙彻拋出了一个询问的眼神。
龙彻笑道:“你中午睡死了所以不知道,他是因為将伤养好了,特地在傍晚的时候来向神田伯伯感谢他的手下留情,可是琼姨说他们之前的比试拜尔仑也有手下留情,硬是把人家留下来吃顿饭还要留人家住一天,所以他就在这!”
即使是强敌环伺,阿尔法仍然感到好笑,李琼的“磨”功可是相当厉害的,拜尔仑当然只能住下,这一点她可是亲自体会过的。
神田宗一郎精神大振,有拜尔仑相助,今天就算不敌,怎麼也撑的到真正的执法队过来支援,相信银星刚才那声狂吼已经被听见了,只要撑过半小时的时间即可,忙道:“固守!”
拜尔仑愕了一下,随即明白道:“领命!”现在的神田宗一郎还算是他的上司,他自然而然的就用了执法队时的回答,神田家的眾人心领神会的点了点头,毕竟这裡的环境他们相当熟悉,雷茵、白雨晴也知道為什麼神田宗一郎会如此说明,自然而然和千叶莲三人成為一组聚拢。
这几天他们不但有练习一对一的技巧,还帮忙神田慧、神田樱、伊芙三人练习结阵,以三人对三人,龙彻因為常常往阿尔法那边跑,根本没有练这样的东西,基本上只要他们这样固守,要撑过半小时绝对不成问题,只是人算永远比不上天算,或者说他们完全没有想到会有人,或者应该说会有一人一魔兽採取完全相反的动作。
银星首先往前冲,目标当然是那漆黑如墨魔狼,阿尔法也跟著前冲,还不忘给龙彻打了个眼神,龙彻只有苦笑一声跟著往门外冲,整个势力的均衡完全被打散,屋顶的眾人有人倏地往下攻击,有人趁此机会落地,场面乱成一团。
“妈的!居然给一隻小狼破坏了计画!”在神田府外的一条小路里一个蒙面的黑衣人如此咒骂著,从他这个角度可以看见神田家的大门,可是神田家的人不容易看到他们。
他的身后站著一个比他还要魁武的黑衣人此时道:“那会不会。”
先前的黑衣人打断他道:“不用紧张,这次投下的实力足以将神田宗一郎正面击垮,只是要大费周章罢了!哼哼不过可以多附加三个更加漂亮的女人,这倒是始料未及,你应该有要他们活捉那些女人吧!包括你的李琼,飞虎老爸!”
后面的魁武黑衣人正是南宫虎,神田宗一郎二十年的“好朋友”此时闻言道:“当然可是我这样做,她会恨我一辈子儿子,不如我们。”
前方的黑衣人南宫飞云斥道:“不如怎样,你这畏首畏尾的老傢伙,要不是你这付个性,不要说李琼不会嫁给神田宗一郎,连这个统领的位置也不会是在神田手上,难道你现在要冲出去要他们停手,然后告诉他们神田的毒是你下的,為了骗取他的信任你也一起中毒,為的是把他给除掉!还把这事情嫁祸道拜尔仑身上,為的是那个统领之位!用你那快生銹的脑袋给我好好想一想,恨一辈子就让她恨啊!反正你也根本得不到她的心,得到她的人也不错了!”
南宫虎嘆了一口气,整备背脊凉颼颼的让他有些不寒而慄,如果有一天他儿子閒他碍手碍脚的话,他一点也不会怀疑自己的儿子会将他下手除掉,只能怪自己一时被利益冲昏了头,一步错,步步错,他已经没有办法再走回头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