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星的冲出其实是阿尔法向它下的一道命令,久守必失,所以他要主动出击,加上他看那魔狼似乎挺怕银星的,就放胆下令攻击。
魔狼一见银星冲来,立刻躲到左侧那人身后,那人一看没办法,眉头一皱骂道:“给我回去!以吾之魔力為媒介、以吾之精血為引、在吾体内借宿吾之下属,召唤!狂豸。”
那魔狼消失在虚空中,左侧那人前方的地板突然裂开,从中跳出了一头魔兽,那魔兽身体是暗黄色,身上的肌肉就像是岩石块一般,最奇特的还是他那一颗头,非虎非狼非豹,又似虎似狼似豹,最奇特的就是在他的鼻子下方还长了两条很长的鬍鬚,有三个眼睛,体型足足是银星的两倍大。
左侧那人用十分难听,有如夜梟的声音笑道:“嘿嘿!能让我派纳普用出压箱底的魔兽,你们就死的瞑目点吧!”
那声音直钻的阿尔法两人感到十分难过,这才知道对方的能力高了自己不只一筹,隔壁还有一人,这还怎麼打?
面对比自己强的人,阿尔法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一抽剑就往派纳普攻去,完全不管对方是否比自己还强,真打不过的时候,逃跑就是了,反正他也没什麼身為武者的自觉,只是他没有想过到那个时候他自己还有没有力气跑,因為以往的事实证明,阿尔法都会强撑到最后,连逃跑的力气都没剩下。
“当!”阿尔法的剑被横架过来的一个兵器挡住,原来是站在派纳普另一边的那个人,两个人的年纪大约都是三十岁左右,派纳普就像是一个木头雕出来的脸孔,完全都不会改变脸色的样子,而架住阿尔法这一击的男人,双手上持著有结状突出的短棍,他光是站在原地不动,仅仅递出右手的短棍就将阿尔法的攻击给挡了下来,另阿尔法和龙彻脸色大变。
那人笑道:“呵呵就由我沃夫鲁曼来招待两位小兄弟吧!”
阿尔法无法抽剑,从沃夫鲁曼的短棍上传来的吸力让他欲退无从,除非他肯拼著让自己受伤。
龙彻一拔狮子丸横空网沃夫鲁曼展去,画出一道美丽的半月弧形刀痕,破空杀的威力因為近日的练习和刀子的重铸,威力已不可同日而语。
沃夫鲁曼左手一划,半月刀痕立刻被搅成碎片,阿尔法趁沃夫鲁曼分心的一剎那退到龙彻的身侧,若龙彻晚一点发招,沃夫鲁曼这一下就是打在他的身上。
龙彻趁机道:“阿尔法,要小心点!派纳普和沃夫鲁曼在业界十分有名,只是这个名声不是说很好就是了。”
阿尔法问道:“什麼业界?”
龙彻道:“佣兵业界!一定是有人雇他们来的!”
沃夫鲁曼残酷的笑道:“哦知道我们俩啊!”
龙彻脸色微微一变,这两人是出了名的变态,每每遇上比自己弱小的敌人总是百般凌辱,要对手生不如死,由於派纳普操控某些魔兽时需要人护法,又臭味相投,这两人总是焦不离孟的一起行动。
阿尔法看了一眼比银星体型还要大一倍的狂豸,隔远叫道:“银星!把那讨厌的魔兽给我撕成碎片!”
派纳普阴笑道:“没想到你这小鬼会有这样上等的魔兽,我就老实不客气的收了它啦!”
阿尔法还来不及针锋相对,沃夫鲁曼已经冲了过来,龙彻首先发难,两刀再空中画出清晰而明显的十字,迎向沃夫鲁曼。
阿尔法知道龙彻一个人根本无法对付沃夫鲁曼,正如自己也无法一个人对付他一样,跟著跳过龙彻的背后,往下直击,剑尖激起点点光芒。
“梆!当!”沃夫鲁曼的短棍先后拨掉两人的攻击,换作只有一个人攻击,沃夫鲁曼就有餘力可以连消带打,阿尔法和龙彻看到沃夫鲁曼这样轻鬆就挡住了两人的攻击,都出了一身冷汗,对望了一眼,都知道他们无法再做任何所谓的测试性招式或有所保留,他们没有这样的本钱。
飞燕迅速归鞘,龙彻双手持刀向前猛跨一步,一刀直劈而下,这一刀好像在空中化作三四道残影,如一道奔流冲向沃夫鲁曼。
沃夫鲁曼脸色一变,知道这一招的利害,收起了原本有点游戏的心态,左手一拨右手一击,后来的一击直接打在左手的棍上,气劲四溢而出,和龙彻的六道灭之阿修罗道的气劲撞在一起。
阿尔法一落地就像是一道瀑布一般往沃夫鲁曼的侧腹部斩去,全身真气以超高密度集中,这原本是破绽百齣的一击,却因為有著龙彻一击的掩护作用,让沃夫鲁曼无法在第一时间破去阿尔法这一招,刚瓦解了龙彻的阿修罗道,阿尔法的剑霸天下已经攻至。
“吼!”沃夫鲁曼大喝一声,双棍迅速落下,重重的击在阿尔法的剑上,强大的力道让阿尔法差点拿不住,虎口渗出阵阵血丝,沃夫鲁曼还来不及追击,龙彻第二刀已经跟上。
极端贴近地面的一刀,夹杂著呼啸的风声,让沃夫鲁曼根本无暇理会被震退的阿尔法,双棍合併往刀锋用力扫去。
龙彻一刀突然改往地上刺去,沃夫鲁曼这一击落空,先不说他有多难过,在他身下的地面突然震动一下,刀气从他脚下冲出,六道灭之地狱道。
若不是那一下震动,沃夫鲁曼根本不知道这出乎意料之外的攻击,这也是因為龙彻不能够充的掌握这一招,要不这一下肯定让他重伤。
沃夫鲁曼险险的避过这一下,稍為回过气的阿尔法,突然全身朦朧了起来,重生有如蚕丝般绕往沃夫鲁曼,像是流水般的轻柔,又有如那在吐丝的春蚕,不死不尽、不死不休。
点点的红丝飞出,沃夫鲁曼显的相当的狼狈,他就像是在大海中游泳,虽然泳技十分的出眾,可是大浪一个接一个的来,让他完全无法换气,反观之阿尔法和龙彻虽然不如他,可是两人轮流攻击总是有回气的时间,自然是大大有利。
“当!”沃夫鲁曼的内气终究是比阿尔法高,逮到阿尔法旧力已竭、新力未生的一剎那硬碰硬将他逼退,龙彻的漩涡之舞已经迎面而来。
沃夫鲁曼首次生出后悔的感觉,这一次他们十一个人杀过来原本以為是十拿九稳,遇上这两个小子时因為对方远不如自己,还以為可以胜任愉快,可是在两人的战术之下他渐渐感到不支,他知道对方每一下都是倾全力出手,要拼的就是耐力,看谁先撑不下去,对著漩涡之舞这样高度集中的武技硬碰并没有好处,可是对方算的很準,总是在自己姿势崩溃的一瞬间进攻,让自己无法借力!
“啊。”一声惨叫传出,沃夫鲁曼心神一震,因為他听出那是自己搭档派纳普的声音,防御居然因此而慢了半分,左手的短棍碰上了蓄力最强的刀身整个被弹开,危急之下只能侧身稍微让过,血花飞溅开来,沃夫鲁曼的左肩受到严重打击,还未来的及感到疼痛,背后立刻有一股热浪袭来。
阿尔法和龙彻见状知道机不可失,一前一后的往沃夫鲁曼攻去,重生和狮子丸像是两条蛟龙一样一上一下,往沃夫鲁曼因為背后遭到袭击而前扑的身体,两个人招式的配合天衣无缝,盘旋而至。
“鏘!当!哼!”沃夫鲁曼右手短棍砸上两条盘旋而来的蛟龙,短棍应声飞出,沃夫鲁曼藉这一击之力硬是往后飞退,短棍落地、他也发出一声闷哼往外快速飞撂,口中还恶狠狠的道:“你们给我记著,有一天我会讨回来的!”
“哇!”龙彻和阿尔法不分先后的吐出一口血,若不是有东西打岔,他们也快支撑不住如此的消耗战了,不禁心道好险,那个沃夫鲁曼若是执意留下,他们可没有把握再多撑一招,这样连续倾全力的攻击让他们接近虚脱。
两人不约而同望向那从沃夫鲁曼背后喷射出来的火焰处,全身伤痕纍纍,显的十分疲累银星站在那边不住的喘气。
阿尔法他们是极為幸运的,若不是那魔狼因為惧怕银星而不敢攻击,派纳普也不用动用到狂豸这个他尚未完全收伏的魔兽,尚未经过认主而强制收伏的魔兽一般来说都不会听从命令,但是却有一种精神联繫的异法可以让魔兽使驱动它们,可是在精神联繫之时魔兽使的攻击力等於零,要不然由沃夫鲁曼和派纳普联手的话,龙彻和阿尔法根本没有胜利的机会。
狂豸的速度快、力量又大,而且皮肤又有如岩石般坚硬,不管银星火烧还是冻气攻击,依然是勇猛如常,银星的爪子攻击只能在他的外表留下些刮痕,根本於事无补。
所幸银星的速度比狂豸快上一点,攻击过后再闪躲时还有一些餘力,才不至於败下阵来,有的时候攻击的太过深入,被狂豸打上一两下,倒也无甚损伤,只是等到狂豸开始使用魔法攻击时一切都不同了。
银星前冲的时候会从地上冲出坚硬的石笋,要不就是突然裂开一条裂缝,火焰、冻气攻击也被突出的石墻完全挡住,使银星身上的伤渐渐增加。
银星的皮十分有韧性,可是狂豸的爪子和突出的岩石也是异常的尖锐,虽然只是划破皮肤,可是银色的毛皮在鲜血之下渐渐染红,银红色的光芒使银星显的惨烈非常,但银星却没有退缩半步,它只记得阿尔法给它的命令:“把那讨厌的魔兽给我撕成碎片!。”
突出的石笋和石墻变成了狂豸的掩护,远距离之下银星的火焰和冻气根本全部都招呼在石笋和石墻上,稍微近一点虽然打中了,可是之后的反击又往往使银星受到伤害。
派纳普对银星是越看越喜爱,心里直想著把银星纳為己用,木然的脸皮没有改变,眼神却发出了热烈的光芒。
银星又一次的冻气攻击打在石墻上,石墻“啪”的一声碎裂,狂豸又冲到它的面前攻击,这一次银星居然不闪不避,直接被狂豸打的飞了出去,不住的喘气,瞧它摇摇晃晃的样子,看起来就快要不行了,可是那四个眼睛所射出的清澄光芒却清楚告诉派纳普,“我还有一战之力。”
“该死的傢伙。”派纳普的表情终於有了变化,咬牙切齿的道:“那是什麼眼神!我不要了,狂豸!给我把它撕碎。”似乎是想起什麼事情,让他失去了理智,狂豸往前直冲而去。
刚刚那一撞把银星撞离了石笋和石墻区,银星口中拼命吐出狂烈的火焰,狂豸完全不予以闪躲的直线往银星冲去,反正也伤不了它,何必去闪!
“碰!”银星毫无闪躲的被撞飞,正当派纳普暗自窃喜的时候,令他意外的事情发生了,银星在空中另外一个头突然吐出一颗白球,正好将狂豸完全包覆在内,发出了“劈啪”的碎裂声。
派纳普的精神虽然和狂豸完全连结在一起,只要没有狂豸受到致命性的伤害对他都不会有影响,但是剧烈的温度差却让狂豸全身碎裂,寒气侵体内,瞬间暴毙而亡,派纳普的脑部神经就像是被人狠狠的刮了一刀,惨叫一声昏了过去。
银星因為不小心破坏了石墻,依本能的选择了先热后冷的攻击,在坚硬的外皮也抵受不住温度的瞬间变化,狂豸的身体也因此碎裂,正好达成了阿尔法命令,偏头看到沃夫鲁曼,马上补了他一记火球,若非是之前耗费太多气力,这时吐出的就不是火球而是火柱,而沃夫鲁曼将无法生离此地。
耗费了太多气力,两人一兽都极力争取休息时间,好进去里面帮忙,急剧消耗的真气让他们有一种身体好像被掏空的感觉。
另一方面,潜伏墻角的南宫虎和南宫飞云看到这一幕都有些吃惊,南宫虎更是道:“儿子!不如。”
“不如个屁!”南宫飞云恶狠狠的道:“他们只是运气好,里面的人可不像这两个傢伙那们脓包,而且还有九个之多,我就不信他们能有多好运。”
南宫虎被一阵抢白,虽然觉得窝囊,却也不敢说什麼,他知道南宫飞云是因為对方年纪轻轻有这样的功夫却让他既羡且妒,才会有这样偏激的发言。
而有一点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的是,被阿尔法和龙彻给打跑的这个人,以及被银星所解决的魔兽、魔兽使,恰恰是这十一个人里面实力最强的两个人,若是他们两人联手对付神田宗一郎,神田宗一郎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只是他们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拜尔仑今晚也在神田府,让他们自认為完美的计画,出现了第二个失误。
神田家内的战势分成四堆,刚好在练武广场内分成四个角,其中神田宗一郎和李琼两人合抗四人,拜尔仑独挡三人,另外两组人分别对上一个人,与其说是她们分配好要这样做的,不如说里面所有的人实力刚好產生一个均衡点。
原本他们的计画是由四个人缠住神田夫妻,其餘的五个人将六名女子活捉,其餘的两人将阿尔法、龙彻两人击杀,人数的分配可以说是恰到好处,偏偏就是出现了一个不应该在这出现的人,而这个人的实力和神田宗一郎相差无几,立刻让他们的计画大乱,加上神田等人使的是拖字诀,一时之间根本没有人能突破这个僵局。
“啊。”的一声外面传来惨叫声,使的围攻神田家的眾人心神不寧,由於他们之前并非熟识,只是因為南宫家出钱请他们来办事的,所以基本上彼此间大多只是听过名号而不认识其人,虽是如此但这一声惨叫肯定是己方的人所发出来的,这声音并和阿尔法两人等年轻人的声音差异太大了。
“火鹤空舞!”围攻神田夫妇的三男一女其中的女人是魔法师,此时从她的掌心飞出一道鸟型的火焰向神田宗一郎飞去。
“水之屏障!”李琼低吟一声,一面若有似无的水墻出现,挡住了火鸟的去路,火鸟撞上的一剎那,水墻将火鸟包起来,欲将之熄灭,而火鸟却是挣扎著要冲出屏障。
“啵!”一声,火鸟和水墻同时消失,洒出点点蒸气,李琼微微一笑道:“没用的,芙娜力娃,我们的功力在伯仲之间,你没有办法突破我的防守的。”
芙娜力娃恨恨的道:“不要太得意,今天我就要你们灭门!”
李琼笑道:“就凭这些人?还早的很呢!琉璃水珠!”
“帜焰火球!”两个女魔法师,一个水球一颗火球凭空出现,水球光华如镜,还发出淡淡的光芒,火球表面光华没有任何火焰,就像是一颗红色的大球,球的表面闪烁著顏色不均匀的深红色条纹。
神田宗一郎以一对三却丝毫不落下风,两条银鞭舞动的滴水不露,时而倒卷而回,对付从后方而来的敌人根本也不用转身,根本是站在原地以不变应万变,完全不主动攻击,即使对手露出了在大的破绽。
拜尔仑的情况也是差不多,不同的是他挥舞的是双斧而非双鞭,用的是硬挡硬架的功夫,而不是神田宗一郎那样以柔劲拖时间。
截至目前為止入侵的眾人都是各自為政,要不然围攻的人不会僵持如此久的时间,只要利用类似阿尔法和龙彻的战术下来,神田宗一郎和拜尔仑不可能应付的如此轻鬆,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他们原本就是一群见利忘义之徒,连相互认识的派纳普和沃夫鲁曼都可以弃对方於不顾了,更何况是这些刚认识的人。
雷茵的雷神剑,白雨晴的剑左右交叉的往她们负责对付的人攻去,白雨晴认得这个人是一名赏金猎人,只要是有钱的事情他都干,包括杀婴儿在内,而他更有一个让人愤恨的坏习惯,凡是他执行任务的对象有女人在内,那些女人毫无例外的都遭到被姦杀的命运,下至八岁上至八十岁都无一倖免,所以他有一个“人狼”的外号。
“人狼”邱甫智所用的武器是一双铁爪,对於人狼这样的一个外号十分得意的他用的双爪还倣狼爪的造型,从一开始他就挑白雨晴这一队人马下手,原因无他,南宫飞云為了投其所好,曾答应他可以选一名由他所擒获的女子,当他看到雷茵的时候立刻就以第一速度冲到他们这一组来,表情十分的猥褻,看的两个女生鸡皮疙瘩猛跳。
邱甫智的两隻眼睛就像是两把镰刀挂在脸上,脸形呈倒三角形,配上左颊边的刀疤,可以称的上是面目可憎,也难怪他会因此而產生心理变态,对於女性有著这样的诡异举动。
甫一交战,雷茵和白雨晴就吃上了经验上的亏,对方的手段称的上是无所不用其极,幸好邱甫智為人虽然姦险,可是对於用药却是个大外行,所以他的小动作让两人防不胜防,不过千叶莲却几乎毫不上当,总是在两人不断中计的时候,纯凭直觉完全躲过邱甫智的攻击,到最后雷茵两人乾脆以千叶莲為主攻,她们左右缠住邱甫智。
藉著对敌,两人的招式应用一再接受考验,雷茵的雷神剑早就已经听从阿尔法的建议叫家人寄了过来,可是对上邱甫智时雷神剑的电力好像对他完全没有效果,不过雷茵已经完全不在乎这一些了。
千叶莲身法运转到最快,在雷茵两人的眼中留下一道似是而非的影子,这不代表千叶莲的速度快,而是他抓住了一种难以言喻的节奏,风的节奏。
虽然邱甫智不至於被她所迷惑,可是千叶莲却让他有一种,有如朝雾般围绕在自己身边,明明就看到在眼前,伸手一抓却又摸不到、构不著,更惨的是他的目的是要“活捉”,使的他明明有办法将眼前的擒获,但却又不能这麼做,也不捨的这麼做,只能恨的牙痒痒的,忽然感到身旁的空气异常的凝重起来,一股压力从背后而来,而千叶莲三女明明就在自己眼前,背后的人来的时机太过不好,正是他往后跳跃身在空中的那一剎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