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后,毕业典礼会场:
新大楼前临时撘建大型讲台上,有一个接着一个,宛如参加接力赛的主任,董事,教官等人滔滔不绝的废话,环顾整个毕典会场上,不只是挤满年年少少,大大小小的人群,各样品种,各式色泽的花朵也不难在这说大不小的会场上看到其踪影,虽然少了那流动式的摊贩,不过眼前这等场面,真是怎么看都怎么像园游会的翻版。
实在令人不知该如何想象,三年来这样一千多个日子,眨眼就这样在眼前结束了…
而一张薄得可以媲美女性贴身用品的毕业证书,着实也不知道如何运用那早已生锈的幻想,替它找个尚可接受的理由,让它变个更有价值些!
“嘿!你那对爸妈没出席就算了!怎么连你那总是把你捧在手掌心上细细呵护的男友也没看到踪影?”晨就在我发呆,完全无视台上那些令口水到处纷飞的演讲者时,倾过身,微微侧过头,一附怕被班导瞪,小小声对我问我到。
“喔,凯今天北上去处理一些事情,所以没有时间…”我说地特别的轻描淡写,这几十天以来,只除了那行事上礼貌的问候,我计画我的事情,他处理他的事情,至于其他的…
“这样很不够意思耶!上次逛街那就算了!”晨的口气里有不难发现带着枪剑的责备。”自己的未婚妻毕业,居然不能推掉其他事情?”而我不明白,怎么这口气,听起来比我还气愤?
“你明知道的,要不是主任那天在电话里恐吓加威胁,我今天也不会坐在这里替坐在前头的来宾感到难过,怎么说好歹他们也是来宾,结果居然是被邀请来当吸水海绵,专门吸那差点都可以出现彩虹的唾液,真是够恶心了!”
“的确是很恶心!幸好我们坐的位子还算满后面的!”晨点点头,表示同意我的说法。”所以,他等一下到底会不会来?”同意归同意,打破沙锅问到底,倒又是另一回事了。
“疑?怎么你也受到病毒的传染了吗?”快速的遮住嘴,被晨这举动弄地笑了出来。
“什么病毒?”晨倒是一付疑惑的问着。
“对凯那张好看的脸呀!”我笑笑地回答,存心捉弄她。
“什么麻?我像那种会对别人的男友下手的人吗?”很快的,晨也意会到我故意的捉弄,腻起了眉毛,问地一付凶巴巴的。
“是不像!不过如果你要的话,记得告诉我一声,我们可以商讨一下,或许我们可以轮班。”说到最后,连自己都些忍不住的想大笑,不过心里却有淡淡的难过。
“少在那边胡说八道了!”晨笑骂着。
“还是你想看到的不是凯,而是在他身边那个总是面无表情的冰块脸?”我眯着眼睛,贼贼在晨的身上上下打量着。
“乱讲!”晨呿了一口,却也把脸别开。
“是!我是乱说,不过你做什么脸红成那样?”我实在忍不住取笑晨,难以想象晨居然会对一个老是端着冰块脸的男子心动,不过,冰块脸的脸是冰了点,不过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好人。
“讨厌!不跟你说了啦!”晨别过头,打算结束掉这个令她尴尬的话题,而那小女生的娇态,再此表现的一揽无遗。
“那要不要我帮你打电话呀?”我继续坏心眼的逗弄晨,这倒是我第一次看到她那除了侠女的豪爽外的另一种表情。
“怎么?不理我?那我猜接下来这几个小时一定会很难熬唷!”我偷瞄了晨一眼,丢下了风凉话。
“喔!对了,突然不小心让我想到,期末考那天冰块脸送你回家,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呀!?”我等了一下,发现晨真的不打算回应我时。”不报备给我听吗?这样很不够意思唷…”我却继续使坏说到,说到最后,更是暧昧的对她猛眨眼。
“没什么!”晨是这样说的,不过那张脸,可就不是这么一回事了!
突然瞄到主任丢来那”嘘!”的眼神,我不表一回事耸耸肩,看着晨的脸,我笑了笑,倒也没再追问什么,如果晨当真喜欢跟在凯冰块脸保镳,我当然也乐见其成,只是…
只是凯和我之间是gameover了!
我不觉得气愤或是难过,倒是凯还没行李收一收,回到他应该回去的地方,才是让人好奇的!
不过,晨会有这种反应也没错,她只是不知道其实我们吵架了,而且也吵翻了…
凯是个明理的人,倘若达肯和晨能成为一对,该也不会因为我们两人目前的关系而反对吧!
为什么凯还不回去呢!?别说阿政讨厌飝家的所作所为了,连身为飝家的任何份子,对飝家该也是有说不出的憎恨吧…?
我自故自个地想着这些事情,身体却本能地顺应周遭一伙人的动作,拍着双手,给予上台,下台的来宾,模范学生等等应得的掌声。
为期三个小时的毕业典礼,就在这心不在焉的精神漫游下结束了。
多数应届毕业生的家长都有来观礼,没办法前来的,也至少有个亲戚或是什么人代表,当然,晨的爸妈也不例外,毕竟对身为独身女身分的她,享有的特权,的确是她两个哥哥得不到的…
而我,不也同是女生!?
叔叔阿姨带了两束玫瑰花前来,一束各约也有九十九的黛安娜玫瑰花和纯白色的玫瑰花搭配着其他的花材,几乎淹没阿姨娇小的身躯。
全托晨的福气,向来对我照顾有加的叔叔阿姨,让我也收到一束让人称羡的花礼,笑开脸,道谢接过花束,我细细地摸着娇嫩的花朵,心里却不知道要怎么处理这些娇嫩的花朵…
毕竟,过了明天,我就不再是我了…
叔叔阿姨对晨交代了几句,说着公司有事情需要处理,开着车就先行离去。望着他们离去的身影,站在一旁的我不经意的瞄了晨一眼,心底也窜过一阵酸溜的滋味,早退总比不到来得好吧?而后我只是假装无意的360度观望着整个会场,没有凯的身影,意料中的事,没有伊集院的踪影,意料外的事!
整个会场挤满了人,应届毕业生互相留下珍贵的合照,在毕业纪念册上洋洋大洒的签名,写着祝福的只字片语,交换着礼物…
我们两人做着同样的事情,跟大伙人差不了多少,而向来人气一等一好的晨,目前几乎快被花海淹没了。
“明天早上九点…”当仔仔拿着一朵海芋,走近我时,我要自己确定自己是这么说的。
他抿紧了嘴,我更是在他眼里看到了不认同,透露着那里还是有其他选择的讯息,我摇着头,接过花,花茎套着一指玻璃管。
我轻轻地抽下玻璃管塞进校裙的口袋。
是的,的确有个其他的选择足以让自己挑选!
紧捏着裙角的那一手掌,就是我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