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y!恭喜我们的小恶魔毕业了!”主任,教官们一一跟同学祝贺道别,眼看轮到晨和我的时候,主任丁是这么对我说的。
至从月前那事件之后,莫名其妙在他们的心中,多了这绰号,说什么分秒时刻都想着怎么报复,恶整他们,也不想想为人师表的,居然先对学生下毒手,还硬谎称自己才是受害者!?
我如是地小小翻了眼白,却没有反驳,只是微微地笑了。反正,过了今晚,我就…
我和晨各自从这99粉红色和纯白色玫瑰花各抽出一朶,递送给主任,教官们,这是我俩方才经过一阵小组讨论后的决定。
没理来的,行动似乎比思绪快了那么一拍,一转头我轻轻却有力地轮流地抱住这三年来对我总是对我疼爱不已的主任,教官们,眼框更是不敢表现有着的泪。
想不到真面临分离的这一刻,是会让人那么地依依不舍!那我和凯即将要别离时,我会不会就此死去?
“我们再这样抱下去,我可能会被醋给淹死,要不然就是身上被烧穿两个洞…”不怎么清晰的呢喃声,从主任5号的胸膛闷闷的传出,而原先站在一旁其他的几个人,更是夸张的往旁边跳开。
我抬起头,一脸疑惑不明就理。顺着大家的目光,我看到了手捧一束水蓝色玫瑰花的凯,正一脸微笑的盯着我。
这一秒钟,我有一丝发愣,我撑起嘴角,回了个笑脸,却不懂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看见他出现,我该喜悦还是该悲伤?心底有一点复杂的情绪在蔓延…
倒是晨在我一旁笑开了脸。
“为什么这种倒霉的事情,尽是发生在我身上!?”主任5号一双手在身上拍拍甩甩的,象是身上沾上了什么病菌,一边还不忘对着教官丙猛抱怨着。
“你以为我不会来?”凯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小小声的在我耳边呢喃,而后才把彷佛将整个蔚蓝天空包成花束,素有”蓝色妖姬”的荷兰品种玫瑰塞进我的怀里。
周遭的声音,我听不见,唯独凯那招唤的魔咒,在我耳边低颂,世界彷佛就此停止,剩下我和他。我垂下眼眸,不摇头却也不点头,猜想自己的表情应是有点心虚吧。
正一番好奇地看着站在一旁的达肯,手上抱着综合着太阳花,唐棉,满天星等等的花材的花礼,不知是否那渐进正中午,太阳火力强大地让人头昏眼花,只见脸色微微泛红的达肯把花塞进晨的怀里。
看着两个当事人微窘的困境,却让一抹微笑,在我脸上扬起了嘴角。
或许他和她又是另一个故事的开端。
呵呵…
全拜这毕业典礼所赐,坐落在半山腰,向来没有停车问题的校园,今天可是刷新纪录的让大伙人,苦着一张脸,把车子啪在远远的一头,更是没事把这长长的斜坡,当成了健行的工具,通往学校唯一两条的马路,更是塞挤的不成模样。
凡走过,必留下痕迹,人潮几乎散去的会场,留下一堆让人看了直想摇头的垃圾,我找了一个较为阴凉树荫,一个人呆呆地等着说要去拿车的凯,玩弄着花朵,猜想晨怎么连支会一声也没地转眼就不见人影?”
看来该是有事情瞒着我吧?哈!
我又有什么资格这样想呢?这大半年以来,我不也瞒着晨好多好多的事情,瞒着凯有关自己的身世,瞒着…甚至连自己都欺瞒!
“誩蓉呀!真是好久不见了…”正当我数着花瓣,发着呆时,不熟悉的嗓音挟带着戏弄的嘲笑,肃然地从我身旁想起…
赫!
“谁!?”突如其来地的叫唤声,差点没让我从石凳上跳了起来,我回过头,吃惊地问着。
一名穿着堪称不上现代的老翁就站在我身旁,非笑似笑地,虽然感觉不出他夹带着恶意,却也感受不到他的善意。
“Giselle!?”眨眼之际,来者又唤了我一声,不同于先前的是,嗓音透着沙哑的男音顿时成了轻脆的女声。
这怎么可能!?到底是我的错觉还是当有其事,总之,老翁的身影转眼消失,取而代之地却是同窗3年,坐在同一个教室上课,考试的同学。
“你没事吧?”看着我些许难堪的神色,来者关心地询问。
“…”我没说话,却硬是扯出一丝地笑容,算是回应。”有事吗?”我尽可能地调整呼吸,反问对方,却藏不住方才过度惊吓的神色。
“你要离开了吗?”突然间,她们换上甜蜜蜜的笑容,彷佛阴风飕飕地向我袭卷而来。
“嗯!”我只是端出一贯客套却也生殊的态度,应对着。
如此地做作与虚伪,有时我不经意地怀疑着自己,这样的情绪反应,到底还有没有所谓的情感!?这样的模式连自己都如此地不能赞同,而我却能够若无其事地一而再,再而三的支配这肉体…
为什么!?
为何和凯在一起,却从来都不须掩饰这样的情绪?是因为他愿意接受我是谁?还是,他不知道我是谁?
“那我们可以撘便车吗?我们没赶上校车。”两人其中一人,说得无辜至极。
咦?!可我几十分钟前,不才看到她们还在第二停车场,愉快地和大家SayGood—bye,我以为……原来!
真是大方呀!只要被要求着,无怨无言,无条件般付出的那一个人不是自己,就没关系了!不是吗?
只是我们的感情哪突然就真的这么好起来了?!
正当我可笑地思索该如何婉拒的那一刻,凯早已把车停在离我们三人不到5步远的地方,一副帅气的走了下车。
“有事吗?”凯语气不强烈,却带着防备的问着,或许也看穿了黄鼠狼给鸡拜年,全都不安好心眼的剧码了吧!
“我们没赶上校车,想问问Giselle是不是可以让我们撘便车?”女生2号总是有着甜甜的笑容,说得让男人不忍心拒绝她如此卑微的要求,手指指空荡荡的停车场,那模样,仿佛我俩把她俩留在这里,会害她们死于非命,死在这曲终人散的毕业会场上,或是那毒辣太阳的威力下。
“我…上车吧!”做人的确得时时刻刻违背自个的意愿,记得上车前,我这样对着自己呢喃。
“到哪?”当大家上车就位后,我开口问了一句,突然间,觉得自己十足十地像个计程车司机。
“吃饭!”
“随便!”两个坐在后坐的女生,在同一秒丢出了不同的答案。
这…什么跟什么呀!?随便!?我给你们方便,你们却给我当随便!
我抿着一张嘴,侧过头盯着窗外,决定要跟自己赌气一番。
呵呵…誩蓉呀!你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样地善良呀?
先前那不熟悉却挟带着戏弄的嗓音,像极了回音在我海脑里打转,一阵的冰凉逼上我的背脊,让我忍不住打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