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眠的我,脸庞似乎泛着一丝憔悴,面对即将发生的事情,尽管总是笑咪咪的太阳公公,似乎也被迫露出一抹淡淡地苦笑。
这一早,尤如周末假日般的往常,厨房里会溢出淡淡地香味
“早!”一见达肯走进门来,我并没有忽略他脸上露出地些许讶异,虚伪地扬起了嘴角,可惜笑意并没有传到眼底,我若无其事地问早。
“凯还在睡……”我指了房间的方向,更是顺手端了一杯刚煮好的香醇咖啡到了他面前,手里端着另一杯咖啡,我仅是轻轻地啄了杯缘,继续说到。
达肯似乎顿了一会,却不疑其翘地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这样的一个早晨,彷如没有甚么特别,就如往常,一如往常
这彷如以往地每个周末,不同的是,我总是在赖床,凯则在一旁又是哄人又是威胁,然后我会闻到一阵阵的干煎培根的香味和浓郁的咖啡香气,达肯总是有一付令人称羡的好厨艺!
还记得,第一次发现达肯下厨做饭的模样,我彷佛撞见了甚么古代伟人穿着一件印有HelloKitty的围裙,拿着西瓜刀正追杀着一只满街乱窜的惊慌公鸡,别说你惊讶了!我可是当场吓得下巴都合不拢,毕竟这样经典的话面,还珍让人实在难以想象更是难以忘怀,总是一身黑西装的保镖,居然有手了得的好手艺
想到这儿,我不自觉的笑了笑,却不知道这究竟是讽刺!?还是无奈!?
“其实我……”我顿了一下”请你帮我好好照顾他……”也不等达肯点头,我继续地说道,象是抓准时间般,话一落,接过达肯手中的杯子,眼见他硬是地闷声倒地。
没错!这也是计画中的一部份
“对不起……”有那么几分钟,我呆呆地站在达肯倒地不起的一旁,我诚心诚意的道歉。真的!我打从心底地,从来没有想过波及任何无归的人。
我草草地换上外出的衣服,站在床沿的一旁,我盯着凯因为药效而依旧熟睡的脸旁,我更是一遍又一遍地低喃着“对不起”这三个字,眼泪不再听话地从眼角溢了出来。
轻吻着凯的额头,我心底有千万个不舍!!!紧紧咬住下唇,而后,头也不回的走出这曾经以为可以是”一被子“幻觉!
是讽刺吧!我为自己做了个总结,心底默默地乞求大家的谅解,因为这样,只有这样,对大家才是最好的!
拉开早在路旁等候一时的轿车车门,砰的一声,车门再度关上。
“开车……”抖着声音,我仅记得要强迫自己开口。
车子驶离了熟悉的街道。
滴答
远离街尾那个每当黄昏我和凯总是手拉着手,散步的小公园
滴答
当熟悉的街景在我眼前消失,我知道,我的心已经彻底地化为灰烬,撒在漫天的夜空,远无止尽的飘渺……宛如珍珠般大小的圆润,为什么我无法控制的泪珠滚出眼眶?
滴答
我手里紧紧捏着那指玻璃管,隐忍着不让自己哏咽出声,世界变得安静,好安静
滴答
拔开玻璃管上的一只小软塞,我轻轻地闭上眼睛
滴答
除了那滴答滴答滴落衣角的泪水,世界所有的声音,宛如停止了
滴答
“接下来为您插拨一则即时新闻……”甜美的主播嗓声从电视机的那头幽幽地传了出来,不知是否看尽了人间的悲欢离合,还是麻痹的职业倦怠?那本是该让人赏欣悦目的表情,此时却低调地让人看不出一丝的喜怒哀乐。
“今日早晨约10点05分,位于国道一号南下方向约220.7公里,有起重大交通事故……”无论当家主播是男是女,各家电视新闻几乎都在分秒不差之间拨报同一则新闻,换汤不换药地轮流使用同一份讲稿,N电视台的主播甜美地说到“我们现在把画面连到车祸现场……网华?”
“主播,我是网华。您现在可以看到我身后的团团黑色浓烟,即为车祸现场,目前出动了当地的警察,消防队,救护车……国道外侧暂为封闭……”车祸现场,除了各家新闻台的SNG采访,背景夹杂着救护车和警车的警铃,现场更是充斥的围观看乐闹的群众。
“SNG小组在现场同时采访的目击者,以下是陈先生描述当时车祸状况……”
“陈先生,可以请你描诉一下车祸发生时,你看到了……”麦克风一靠近现场的目击者,第一次上电视的陈先生,有点紧张地紧握着麦克风,一开口就操着台湾国语开始描述“阿就后方一台黑色箱型车突然追撞那台银色轿车,猛地就一直把那台车给推到路肩,一下子阿,就有个几个人下车,阿也不知道做了甚么,那台车子就突然起火爆炸……”
“喂!你快看呀!!哪有这么夸张的!?车子居然在国道起火爆炸!?哪个场牌的烂车子……”也不知道是谁,看着新闻地同时,另一手拉着晨的衣角,
还夸张的嚷嚷。
“根据现场的目击者描述,一台黑色箱型车冲撞起火爆炸的银色轿车……唯一生还驾驶目前送往就近医院进行急救……”
“晨……毕业典礼之后,我打算先回到南部……”
“你说!夸不夸张!?不过是车祸,车子怎么可能会爆炸……”不仅是车祸现场乱哄哄地一团混乱,电视机这头的民众更是议论纷纷。
“目前肇事者逃逸中……”
“……别当心……不会有事的!”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呀!?”女子一只手不断地在晨的面前摇晃着,嘴里更是不罢休地嚷嚷,却只见晨呆呆地望着电视,不发一语,却越发的失去血色。
“……后座的另一名乘客,当场死亡,根据警方的初步研判……死者应为女性,由于爆炸……暂时无法判断身分……目前只知爆炸的车辆登记在南部飝姓望族名下……我们画面回给棚内主播……”
“晨……!!”
“喂!!喂!!晨,你去哪里呀……!”女孩仅是一脸莫名,来回望着新闻报导和晨匆匆离去的背影,踱脚叫着。
“小姐,事情办好了!”男子的嗓声,没有温度却又似乎夹带一丝争宠的炫耀,由电话的那头地传了进来。
女子没有出声,也没有赋予赞赏,听完对方这一席话,静静地挂断电话。
“呵呵!!我就不信你这贱女人当真是九命怪猫?死不了……”这画面,总是哪让人觉得有一丝地不协调,女子一脸无辜地玩弄擦着宛如鲜血般红润的指甲,却藏不住一脸得意,笑声中,更是透露出了明显的狰狞。
她看着远方红了的天边,她相信,用赐予死亡的方式,除掉了这块绊脚石。
希望和幸福就在不远的前方等待着自己,她想要的,没有人能够阻拦,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