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堂课是军护课,大致内容是教导我们该怎么保护自己,讲课叙述多半是男女交往,相处方式,婚姻生活管理等等之类的话题。
这一类的话题,然而,要让人人刻骨铭心,有些事情就是得在第一次发生时,给予重大打击,才能叫人难以忘怀…
“医学上有过这样的案例,女生处女未破,男生的生殖器官也没有进入女生的体内,但造成女孩子怀孕,精子是透过女生底裤游进女生体内…”军护老师的声音,由教室的前方传来,配合着台下观众的喧哗,不外乎惊讶这样也能怀孕…
“同学有什么问题吗?可以提出来讨论,毕竟这些都是大家以后可能都会遇上的事情…”军护老师做过稍稍讲述后,补充的说,只是我们这票女生,多的依旧讨论着没有真正的性行为,也能让人怀孕这码事。
“如果没有”伴随着军护老师的嗓声,电视萤幕上也跟着拨放××妇产科提供作为教育宣传所拍摄的录影带。”那我们先看一段影片,有关剖腹生产的实况录影…”
影片开始不到5分钟,全班女生超高分贝的尖叫声,这努力地摧残着我的耳朵,幻想着耳膜都快被她们叫破的惨状…
我猛皱着眉头,只是在心底不断祈求她们赶快闭嘴,要不然拜托谁来在她们嘴上绑上带子,也好!
一阵集体的尖叫声,让整栋工科大楼的教职员们全都冲了出来,查看到底发生事情…
结果,听说护理老师在本周的老师会报上,被提出来做为检讨的头号对象。
而我,却成了一般人茶余饭后的公聊对象,只是因为不会尖叫…
只不过是支录影带罢了,再说,又是谁规定看个”剖腹生产”的影带,就非得要尖叫到声音都沙哑,或是屋顶都掀了才叫做正常?
如果什么事情都要大惊小怪,尖叫个不停,那不早就成聋哑人士了?
不过一个即将出世的小baby,外加几滩血,看多了,就习惯了…
“跟你们说喔!上次我们班导师拿堕胎实带给我们班看,Giselle坐在第一排,还转过头叫我们安静一点…”叽叽喳喳的声音不过透过门缝传到我的耳膜里…
唉!大家真是爱八卦呀!
我真的没兴趣陪她们一起三八,要是她们一直待在这儿说我的是非,那我是不是得站在洗手间里等她们说到高兴,讲到过瘾才能走出去?
这已经不知道是第n次在洗手间听到她们在说别人的是非八卦了…
好吧!如果这洗手间里有张椅子,可以坐下来歇歇脚,那我或许会考虑等她们离开在出去,可是…算了!
我想她们一时半刻是不会说完的,如果为了这我没有尖叫的可笑理由,那我也只好装地呆呆的,傻傻的认了!
还有,我要陈清一点,坐在第一排是失误,如果早知那天要看什么”堕胎实带”,我早带件毯子,挑上最后一排,准备和瞌睡虫们大打出手了。
该是教训一下这些总喜欢在洗手间说别人不是的人了,在心里坏坏的想着,让她们知道洗手间不是个”道人是非,交换八卦”的好地方!!
“啊!”走出来果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看吧!门才打开,让她们从镜子中看到我镜射的影像,就让她们各各像”女高音”的演唱者,再度使出高分贝地残害我的耳朵…
救命呀~~~噪音!我投降!
顿时让我打消那想教训她们的念头,我最受不了地就是这种尖叫式的噪音了!
幸好,这洗手间里,除了这面特殊处理的大镜子和那小小的透气窗外,没有什么其他的玻璃制品,要不然,定是玻璃碎片满天飞!
洗个手,我只想快快闪人,把这爱道人是非的场所留给她们吧!
“你们这2个女人!”晨气不过的叫到。
“说不过人家就这样。”我讽刺回去,很多方面,我的确让人招架不住,这一点我承认。
闹剧中带着平淡,平淡中带着闹剧,日子也就这样一天天过去了。
却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被我有所遗忘了,只是我真的想不起来…
虽然在学校里,众人面前,我总是适度地扮演着好学生,乖孩子的角色,但事实上,我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的乖巧…
其实,当初我并不是那么想去香港的,那时,我还在犹豫…
因为”我们”相约好,要到花莲庆祝毕业!
然而…
故事的发展总是不善完美,毕竟现实生活不是童话故事,总是有着完美的结局,单方面地,我的命运再度被决定好了,判了三振!
“怎么了…”晨一早来踏进教室的门就发现了我的不对劲。
“晨…我…”不争气的泪水又再度掉下来了。
“你这笨蛋三级外加白痴N级的女人!拜托!不要在哭了!哭了一整个晚上,还嫌不够吗?”一道声音,不赞同的念着我…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麻!说呀!不要只是一味的掉眼泪…”晨拉了一张椅子坐在我身边,递了一张面纸给我,好言好语地问我。
“我…是不是…不够好,所以…呜~~~”我猛掉着眼泪,虽然知道哭泣难过并不能解决事情,更不是哭过之后,情感问题就游刃而解,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哭泣,要难过,为了一个男人哭的西哩花啦,10个小时…
“不准哭!”晨大概在这断断续续的语句里,听出了一点端倪,同时也被我判若两人的样子逼疯了!说起话来的口气也加重了不少。
“KEVIN他…”用力的吸口气,努力地平复不安定的情绪,然后说到。”我们分手了…”
“这样才对呀!分手分的好!早就跟你说,不要跟这样的男人在一起,你就是不听,那男人…”晨批哩啪啦念一大串,说的尽是KEVIN的不好,不是,不对!
“呜…”晨说的很起劲,但我听的真是越来越难过,扑朔朔的泪水又掉下来了,虽然,我不是很清楚这次让我难过落泪的重点倒底是什么?
“你!算了!我不说了…”过了一会儿,晨开口问到”拜托不要再哭了,眼睛都肿成这样了,你到底哭多久了?”
“…”伸手抹掉泪水,我用沉没表示我的无言。
“好吧!他什么时候跟你说要分手的?”晨以问句的方式,要我回答她的问题,帮她解惑。
“昨天晚上…”我小声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