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几点?”晨又问。
“十点多…”这次我的声音大概只有蚊子那一咪咪大。
“铐!”晨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你就从那时候哭到现在?你也不想想你体质那么差?让你这样哭下去,还能活吗?”
“我就说那烂到不行的”自私男”根本就配不上你,长的不够帅就算了,他妈的刚刚好又是”台客”一个,好好的拿什么鲜花插在一堆”垃圾”上,你长的又不是不美,一堆学校的男生要把你都把不到,偏偏你就哉在一个贱男人身上,什么都不会帮你想…”晨又开始零零落落的数落了一堆KEVIN的不是,也不故形象,连脏话粗字都纷纷出笼了。
“跟我说那贱男人哪里好了。”看的出来晨很气,也很无奈。
“…”回答晨的是我另一段的无言。
一整天顶着一双哭到快失明的眼睛,动不动眼泪就莫名地掉下来,本是想不来学校的,可是偏偏星期一又要期中考,今天真得不能不来学校。
我一付失魂落魄的样子,把一堆爱管闲事的老师给吓坏了,想问又不敢问…
第一堂课:化学
“Giselle,跟老师说这化学反应式怎么…”当老师看到斗大的眼泪从我眼框溢出,顺着脸颊滑落滴答滴答的滴落在课本上,老师顿时定了格,过了好大一会儿,才继续说道”嗯…你坐下好了,老师解给你看,不要哭了…”
是的,老师看着我一站起来,像台风天下大雨,拼命掉出眼泪的眼睛给吓到呈现呆滞的状态,足足的三分多钟之久,整间教室是我从高一进到这班级以来最安静的一次…
从那一分钟起,只有晨,Kelly,小惠她们三个敢跟我说话而已,呆坐了一整天,没有哪个老师敢叫我回答问题,更别说同学要我跟她们说这次考试的重点是什么了。
“Giselle,和我去评分。”距离五分钟午休时间,晨硬把我拉离了座位。
“我不想去…”小小声的说出了我的感觉。
“所以我就该让你坐在这儿一直哭?”晨一边说话,一边把我往外拉”你看你!中餐也没吃到几口,存心想饿死自己吗?也不见对方会心疼!”忍不住地,晨又开始碎碎念了。
“我只是吃不下…”我小声的回答。
“我看你不是吃不下,是还在想他!”晨又是一顿责骂。
“这两天来住我家,不吃东西还算是小事,如果你给我玩自杀,那我怎么跟…”顿了一会,晨又对我说到。
“晨…”吸了口气,不争气的泪珠又掉下来了。
“我是不是不够好,所以KEVIN他才会跟我分手。”我追问着晨先前她没有给我答案的问题。
“去他妈的!”这句脏话还真引来不少怪异的眼光。
“他这样跟你说的?你对他不够好…妈的!你这样叫对他不够好,小姐,还好你是念高中部的耶!上课讲手机,传简讯还可以光明正大,你想想职科他们那些人,带手机来学校都会被没收了,更别说上课偷打电话了,还是叫那贱男人起床。学校有学校的规矩,纵使,今天所有老师都可以睁只眼,闭只眼的,但还是会有有心人士呀!难道你不懂吗?”在走往工科大楼的评分路上,晨不爽说着她的感觉。
“我知道你不是很喜欢…不!正确来说,你只是不喜欢我们班上那一些人,不是因为讨厌上学…”
“叫你跟他们一起相处比要你拿刀子自杀还痛苦…”晨喃喃的下了评论。
“唉!只是那男人真的不值得你为她这样,懂吗?不是我尽要说一些话刺伤你的心,只是,离开他真的比较好!何况他都有一个谈及婚嫁的女朋友了…”
对,这就是重点中的重点,我们不能在一起的根源…
“我…知道…可是我…”我落着泪回答到,谈及婚嫁的女友,我知道…我知道呀!
只是为什么这么难堪?
为什么我一定得背负着第三者的罪名?
一个我最最最不屑的罪名!
“想想看,他对你哪里好了,半夜要你一个人坐计程车去他家,只为了陪他?都不担心你的安全问题!总是半夜一,二点打电话给你,他不睡觉,你要睡呀!你要上学上课,他有帮你想过吗?还有呀!为他翘课值得吗?好吧!”晨狠狠吸了一口气,继续的念着。
“纵使那老师上课的内容烂的要死,但,我希望你给我乖乖的趴在教室里补眠,睡到放学,我再叫你起来回家,也不要你跟那死男人出去!”晨真是越骂越顺口,越骂越起劲!
我知道晨在发泄她的不满,就如同我用眼泪来发泄我的情绪,我知道至从和KEVIN在一起后,确确实实的冷若了晨,我不是那种感情摆第一位的女生,只是,在友情和爱情的天秤上,我不知道要怎么去定位大家在我心中的尺度!
因为KEVIN给过我那种我想要的感觉呀!
他是一眼看穿我想法和心事的人,知道我的勇敢是伪装!知道我的冷漠是假象!
“还有呀!你看你!本来就够瘦了!加上他这样折磨,风大一点我还得拿条绳子把你绑住,免得突然间,风一刮,你人就不见了!”晨继续在我耳边念着。
“虽然我有想过放看看”人型风筝”的滋味…”这句话,晨倒是喃喃小声的说。
“听说,最近又有台风要来了,到时候我还得叫人看住你,免得你真的被风吹给走了!真是麻烦…”
“不要哭了…为什么才一个暑假而已,就把自己弄成这付德行呢?”象是面对无法解开的谜题,晨只是叹长气。
“因为他一句话闷闷不乐一整天,因为要跟他出去几个钟头,快乐地像只小麻雀一样转在我身边,说了好多天,问我该穿什么跟他出门,这都不像你了!”
“记得我那不高兴的脸色吗?”
“那是因我不想你跟他一起出去!”晨见我点点头又继续说。
“…”泪还是一串串的接受地心引力的影响。
“你是个聪明的女生,怎么遇上他就全乱了?知不知道你这个样子,一个早上我已经被多少老师,主任们请去”喝了数百次的咖啡”了,这个问完,换那个,我都快被逼疯了!”一边评分,晨一边对我训话,眼角瞄到评分板上的分数,跟我的心情一样,都恶劣的不得了。
看起来我的坏情绪,也相对的影响到晨了。
“其实我不是那么讨厌他,只是…他真的不适合和你在一起…”晨淡淡的做了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