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偎!”一张嘴,我口气不甚好地回答到。
“偎,起来了吗?”母亲大人的声音,丝丝温暖地在话筒的彼端想起。
“嗯!”我只是应了一声,却不知道还有什么好说的,可说的。
“45分了不要在睡了。”母亲大人说着第二句话,说完,把电话给挂了。
“嗯,bye!”听着嘟嘟声,我只是没有感情的说着。
盯着手机上的时间,看来可以提神的早晨澡又泡汤了!
我半闭着眼睛边刷牙。感觉好痛苦!真想爬回床上,在多睡一会…
“偎?你在哪里?”80﹪还在睡梦中的我,努力转着沾了酱糊的脑袋,想着谁会这么无聊,一大早就跟我开这种玩笑,对着当红一时的广告台词。
“嗯…”随便的应了一声,敷衍了事,算是交代了。
“在家吗?”低沉的男中音再度扬起。
“你好烦喔!在睡觉,别吵好不好?”我口气不是很好,却又带点撒娇的意味。
“知道几点了吗?”低沉的男中音再度扬起。
“嗯…不知道…几点很重要吗?”傻傻的我也乖乖顺了男人的话,同时也回问了一个问题”喔!还有…你是谁?”
“星期三早上8点45分,期中考第一天第一节,数学科,同学!”低沉的男中音不温不火地像在唱经,但在我耳里听起来,就跟”丧文”没两样!
“啊~~~该死!我马上过去!”冲冲忙忙的挂掉电话,从床铺上”跳”起身来,那句”同学”真的把付着在我身上的瞌睡虫全都吓死了!真搞不懂,对任何人都冷冷静静,冰冰凉凉的我,为何唯独对我们的科主任兼班导师会频频出现”出槌”的现象?
早安!希望你一晚的休息后,有感到比较好一点!
看你睡的满熟的,不好意思叫醒你,早点我就放这儿,只是一般的清粥小菜,希望你别嫌弃…
如果有什么需要或事情可以打电话给我,今天期中考,所以大概中午1点左右就会回来,中餐我会一道买回来。好好休息!!
急忙的背上背包,一阵混乱地快速冲出了门。
出门关上之前,我还不放心的看了Kevin一眼,拉拉他身上的薄被,下意识里,我还是依然害怕…害怕被离弃!
有惊无险的追上校车,利用在校车上的时间,我只是随意地吃了几口早点和灌了一杯特浓咖啡,拿出课本,把握时间亲吻上帝脚指头地重点复习一次。
时间在校车停停走走间很快地流逝…
“Kelly!”下了校车走往教室路上,我看到了Kelly,同时也向她打招呼问早。
很漂亮,家世也不赖,但却不常笑,让人看起来总是冷冰冰的,或许,漂亮的人都是这个样子的吧!要不然就不会有”冰山美人”这名词了。
“呦!大姐姐早啊!”我和她年差不到半个月,同是比班上同学大一个年次的人,不同的是我晚读,她重考。
“怎么,没睡好,眼圈都黑了,认真喔!”Kelly关心的问。
“别挖苦我了…”我略为无奈地答了一句,我看着她一会儿,考虑要不要告诉她昨晚凌晨的事,最后,我决定还是不要…
“算了,不勉强,但有困难要说喔!”她看着我的表情,莫约几秒后,带着谅解的语气说,见我点点头,我们两个彼此微笑着。
就是这样,不强迫他人说出对方不愿意说的事,但遇上困难会尽自己的力量为朋友插刀,或许,这才是”朋友”的定义吧!
来到这里没多久就想走了,就想飞了,有些人就是不爱受限制,天生的热爱自由,被绑在同一个地方,会痛苦,会争扎,纵使在怎么无能为力,却也不放弃想要自由的念头,纵使浑身是伤,依然想要高飞!
不爱受到拘束的人儿,同样地,也不喜欢被探测心思!!
我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直到第一堂考试锺响,我们才各自到自己的考场作战。
校车第二停车场:
“晨,帮我买绷带,好不好?”放学前,递了一张500元给她。
“几个?”晨总是很豪气,同时也代表着没有细神经,只有粗线条。
“你看看能买多少就多少,弹性,透气的那种,OK?”我追加道。
“干麻?”不过晨的粗神经有时候也会突然变的很纤细,尤其是遇上一些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时。
“上吊呀!”我总是采用”神经病胡乱发疯的方法”企图敷衍过去,虽然不是对每个人都适用,不过,用在晨身上,通常很容易从她这关卡蒙骗过去,有时候,她是很鲁,会打破沙锅问到底,但,我比她更会装疯卖傻倒是真的。
“什么!不会吧!情况已经那么惨吗?”晨哀嚎的鬼叫。
“呵呵…自杀的方法那么多种,我会选最快最美的死法,放心好了!”我呵呵的笑看着晨那鬼哭神嚎的表情。”嗯…如果你想观礼,我请你当观众啊!”之后,我还唯恐天下不乱,继续说。
“…”看着晨的脸色微微发青,知道自己该适可而止了,闹着玩归闹着玩,我可不想把事情闹大!
“好啦!闹你的啦!我很好!事情不是你那脑袋瓜里想”歪”的那样,我跟你发誓,跟他绝对没关系,是我昨天晚上出去吃饭的时候,拣到了一只受伤的小狗…”我在心里吐吐舌头,我捡到是个落难的人,不是只落水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