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伤的小狗!?”晨有点疑惑地问我,我知道她很喜欢小狗,对小动物也很有耐心和爱心,所以这理由应该很容易就可以打混过关的。
“嗯…我想送它去诊所包扎,结果附近的诊所早就休息了,药房的绷带又刚刚卖的差不多了,要进货也要过几天,所以,只好拜托你啰!”至于我为什么不选择说实话?
那是因为我不想听到晨说着那比我生母还关心我的话!那会让我已经够混乱地思绪更加倍地打结!
“小狗…”晨喃喃的重复着小狗这两个字。
“对!很可爱唷!你也舍不得它受苦受难吧!等它好多了,有机会抱来给你看看…所以千万别忘了唷!”怕她忘了,再次叮聆一声后,坐上了校车。
下了放着冷气的校车后,迎面而来地就是一阵热浪。
好热!台湾这小岛的天气真的很热!
下意识地抬起手来准备看看几点了,望着空空荡荡的手腕,不禁呆了一会儿,呵呵…我怎么又忘了呢?忘了很多很多不能用时间磨灭的事实……
那有一条横越腕上极淡的疤痕,为什么这么久了,依然存在着!?然而,那个随身如影的谣言,是不是也还存在着?
“小姐!小姐!”老板娘亲切却是一付标准生意人的脸,微笑的提醒我该把钱给她,提着餐盒快快离开。
“阿!对不起,多少钱?”我为我的失神道歉。
“共130元。”老板娘微笑的说,似乎不怎么在意我的失神,大概只在乎我会不会付钱给她?
“谢谢!”我也客套的回了一句,转身离开。
提着便当往回这热闹市区暂时落脚的大厦路上走去,思绪依然飘移在多年前…
时间回到一年多前…
“小姐,我以医生专业知识的角度来叙述,你算是我看病多年以来见过最罕见的体质,怎么罕见我也说不上来…”看上去有点年纪的医生,边说边摇头,说的一付”小姐,没救了”的感觉。
“女孩子爱漂亮带着点缀手饰,只是,那些东西实在不适合你这种体质,如果可以的话,最好连太阳光紫外线也尽不要曝晒,要不然苦了也只是你自己而已,加重你身体的附担。如果不想留下疤痕或是更严重的后遗症,这儿的药膏常常涂抹,过阵子这疤痕就会慢慢淡化……”穿着白袍的医生,拉拉拉的说了一堆,我却没有认真地受教。
那你做啥不干脆告诉我,搬家去住在地窖和吸血鬼共眠,这不来的贴切?
有时,我很怀疑所谓”专业知识”的定义在哪?是不是嘴巴会说话,或是长的人模人样的就可以称为”专业知识”?
“啊!Giselle你的手怎么了?”让我逃避两个月,可以松一口的游学团结束后,没有任何预兆下,手腕出现了一条看起来很像被刀子切划过后,慢慢复原中的痕迹。
而,在这没什么关心我的生活里,晨却是第一个发现的人,曾经她想强押我去就医,不过,或多或少知道我的脾气,也在我再三保证下没事的情况下作罢,所以让我逃过一劫,不需要到医院去浪费政府财产的宝贵医疗资源。
我很不喜欢上医院去逛大街,因为那给我一种”等死”的感觉,虽然我有时候很怨世…
但是,我还…
恶意的谣言如毒如火猛爆,诸多的版本在我的生活周围蔓延,火势来的太快太猛,来不及扑救,所以我只能站在一旁,冷眼的看着伤害出现…
版本一,为情割碗循短,想博得男方的眷恋,可惜没用!版本二,在国外被强暴,所以想不开,循死想得已解脱!版本三…
多如此类不堪入耳的嗤长流短,不停歇地在校园内流串着,既然无力去解释,所以我也就不打算解释!反正就是这样,时间一久,新鲜度过了之后,一切就会回归于平静的状态…
那时,我揣测别人的心态,我没有交过男友,也不让男性同胞在我身边打转,所以哪蹦出来的”男友”?那既然没有代号男友这两字的代言人的话,那我又何需为了这号虚拟人物而殉情呢?
还有,如果我真在国外游学期间遇上被强暴这种事情的话?我想我自裁的方式不会只是割腕而已,我会在第一现场切腹,如果都觉得活着太痛苦,那要寻短不就更应该利落点吗?那何必绕了大半个地球,绕回这儿让一堆人羞辱,然后在跑去自杀?
可笑的事,为何自命清高,为人师表的教职员们也相信这些道人长短的流言飞影呢?
无知!真的太无知了!
为人师表,我呸!
“过了明天,期中考就结束了,中餐我会请人外送送过来,至然晚餐,如果你不介意六点半在吃的话,我下课一起买回来,可以吗?”我顺手把餐盒放在床边,把送洗回来的衣服稍微整理一下,吊挂在衣橱里,一边跟他说明我目前的生活步调。
这是和Kevin认识的第二天,也是期中考的第二天的傍晚,明天之后,考试就结束了,意味着下星期开始,忙碌的生活又即将作另一个循环。
“恩…你有想特别想吃什么吗?”回过头,我看了他一眼,随口问到。
“…”只见他无言的摇摇头。
摸着那手上的高级西装的布料,我在心里猜想他大概也不知道像我们这种学生平时会吃什么样的东西过日子吧!
既然对方不语,没有意见,那我买什么,你老大就吃什么吧!
我只是在心底自动地把他的沉默解释成了我主观的答案,在心里为自己备注。
呼!老实说,我也满害怕他会开口说要吃”长荣桂冠,丽晶”这一类的高价位餐厅…
“对了!”回过神,我象是突然想到什么。”这个…恩…我想你如果无聊的话,可以用来打发一点时间,还有,那是我的课表,平时我的活动时间。”我从背包里拿出在回家路上在出租店挑的几片最近下档上架的DVD,顺便也从笔记本里拿出一张课表,递给了他。
“恩…你有需要什么东西吗?我可以帮你带回来?”看着他的不语,这两天来我也习惯了,毕竟,只要把他想象成个大型艺术品,摆在那儿,挺养眼,只是,谁听说过艺术品会主动开口说话的?
看着他的沉没不语,我也不以为意,稍微整理一下套房里的凌乱,把垃圾打包好,等会儿可以一起顺道拿下楼去丢。
“…”看着Kevin的无言,我想他大概不需要什么吧!或许是他需要什么但那是我负担不起的。
“那我出去一下就回来了!”我笑笑的说,有一些事情,在时间的流逝中,我学会了”不要很在意”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