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你不觉得这样很失礼吗?”女子的身旁站了一名看似贴身保镳的男子,相较起也是保飘身分的其他人,这男子脸上挂着一览无疑的不屑情神,甚至连嗓声也透露着明显的不屑,开口对我讽刺,勉强算的上是为这名外貌美艳呛辣的女子打抱不平吧!
“没教养!”或许有了声援,女子再度不客气的辱骂着。
“紫筑!”籴藤这下子也是一阵不悦地凶着自家的妹子。
“哥哥!”女子更是不开心的叫着。
“大家都把紫筑宠坏了,你就别跟她…”籴藤不理会妹妹对他地抗议不满,反而转向我,又是一阵好声好气的对我说道。
“伊集总裁,伊集先生,伊集小姐!”一口标准听似恭敬的日本话,却温度冰冻地从我的嘴里飘出,我咬着牙,忍受这等耻辱,捏紧着手掌,根根的指夹刺入掌心里,却都不觉得疼…
只要撑过这次,我就自由了!!
我在心底一便又一便地呢喃着,自己跟自己这么说…只要撑过这一次!!
“哼!”紫筑小姐别过头,不屑地哼道,而,伊集总裁和少东则用哀伤的眼情督着我,那样恭敬的称呼,无形中也拉开彼此之间曾经永有的亲密距离…
“阳子你都毕业了,什么时候回家?飝叔叔说很久没看见你了…知道吗?飝爷爷办了场酒席,要为你庆祝…”象是要打圆场似的换了个话题,伊集籴藤说道。
“我不会回去的!”不过这话题更烂,象是无端端地在零下的冷空中,洒落纷飞的大雪,这一会儿我的心情更是不好,不过我还是控制自己沉着气,冷声的回答。
飝家的人不要我!那地方也不属于我!那我回去做什么?等死吗?还是非得自己逼迫自己,把微弱无力的点滴都摆在那深不见底的坑洞里,看着自己渐渐地腐败发臭?
“你以为你是谁?还敢拿桥?”名叫紫筑的女子又是一顿不开心的发飙。
“筑儿!”伊集总裁加重语气的警告自家女儿,令人难以理解的是,为什么伊集院的主事者,能够这么容忍一个大家口中的”外来者”。
谁都不敢大气喘一口,空气再度沉静了下来,没有人敢开口说话。
“阳子,我们到外面谈谈。”这为我该称呼为干爹的中年男子,从头到尾都没说太多的话,对我可说是非常的纵容,即使我一直挑战别人所号称的权威时,他也总是笑笑地宠溺着我。倒是不往平常,这次他一把话说完,率先的往外头走,身后的西装保镳恭敬点头,一群人浩浩荡荡的全走出了这栋教育中心,保镳依旧恭敬的守着玻璃门,等待决定谈话与否的我。
顿了一秒,我侧过头看了仔仔一眼,踩着细跟高跟鞋迈出脚步…
本是大群看戏的人,随着伊集院的人转移阵地,也跟着散场,但是还是有一小部分不过瘾的人,留下来看看也没有所谓的续集。
“那群人是谁?”谁也不知道是谁先提出问题发问的,不过倒是这一开口就问出了绝大多数人心中的疑问。
“伊集院的总裁,少东和千金…”站在柜台前的男主管,小声地回答。
“伊集院?那是什么东西?!”一听到主管这么一说,好奇心更是泛滥的柜台小姐们加紧脚步的发问。
“如果你们只是好奇地想认识对方…劝你们还是不要…”突然间,男主管语重心长的劝到。
“为什么?”平时比较大胆主动的女子,还是忍不住的追问。
“他们是公司的大股东,不过…他们主要的势力活动范围,不在育教…”话说到此,男主管似乎也不敢再多加透露些什么。
“前阵子那件事情,干爹听说了…”伊集总裁率先了口,语气中带着抱歉的意味。
“…”我冷眼地在这群人身上绕了一圈,实在没有办法从眼前这一身黑鸦鸦,宛如将要参加某人丧礼的他们,看出背后的真正用意。
“我知道你生气,可是你也知道飝叔叔只是跟你开玩笑的!他们不会真的那么…”伊集籴滕见我不说话,也赶紧的补充说明。
“哼!是吗?”双手环抱着胸,我不屑的哼出声,打断从籴滕嘴里溢出那番护短的只字片语,更对伊集家父子帮腔的说辞感觉不到任何诚意,如果真的只是开开玩笑而已,那为什么要选择在清晨五点打那一通电话,说着不堪入耳的语言?现在是五月中旬,不是那个四月一号开开玩笑却无伤大雅的愚人节!
“阳子,你也毕业了,如果是因为还没参加毕业典礼所以不想回家的话,你可以先回家一趟,小住个几天,你喜欢什么回来,干爹让人送你回来,要不然籴腾也可以接送你呀!你爷爷年纪大了,真很想你…”伊集先生好声好气却拉拉杂杂说了一串,顿了一下,观察着我的反应,而后说。”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家?”
听这么一说,难不成干爹和籴腾会在台湾待上一阵子!?连伊集紫筑都跟着来了…看来飝家的老头肖想跟伊集院攀亲的程度,已经不是单单连作梦都留口水而已了!
“我不会回去的!”我还是老话一句,坚决的表明我的态度。
“不要太嚣张!”原本站在一旁,似乎因为被兄长警告后,稍做收敛的伊集紫筑,沉不住的低啜了一声。
“你不想回去,是有其他的原因?”伊集籴腾往那扇玻璃门看进去,似乎也在打探些什么?
快!让我出来!
一道慌张的声音速然地在我海脑响起,不禁让我一愣,强迫自己冷静,我默默地在心底呢喃。不行…我们都忍了这么久了,只要在忍一点点,一下下,我们就真的自由了!
再晚就来不及了!不要逞强!!
“别这么嚣张!你以为你是谁!?”一道令人喘不过气的力道伴随着这话,加诸在我的颈子上,同一时间背也跟着硬生生撞上身后那片厚重的玻璃橱窗,顿时我闷哼了一声。
这个也就是刚刚有着不屑表情和嗓声指责我的男子,现在一只手掌正用力地扣在我的气道上,想置于我死地的意味是那么一揽无疑。
线性座标的同时间点,五六个黑衣西装的保镳也团团围在这名男子身后,眼前的情势就像电影情节般,可说是一触及发。呼吸困难的我,甚至没有伸出手反制那只掐住我脖子的手,倒是轻轻的抬高一只手,意思这群围在身后随时待命的人不需要紧张,同时要他们往后退一歩。
一点都没长进!跟哥哥一样只会用这种破烂招数对付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哼!怪不得,不这样怎么说的上是同一伙的人?
“住手!”籴藤在离五歩远的地方吼道,想要前进一歩劝阻也不是,想要冲上来海扁自己的下属也不是,只能眼睁睁地站在原地干着急,担忧这名把手掌扣在我颈项的男人会真的伤了我。
随着这不曾改变的力道牵制,原先因前阵子生病苍白的脸色,现在也逐渐的涨红…我像以往一样,试着在微薄空气中苟且喘息。
“像你这种血统,不配继承!”男子再度不屑的说道。
“那位子我不屑要!”世间交替,人情冷暖,总是不知不觉带着冷漠没有感情的眼眸,我望进这名男子的眼神里,也清楚的告诉他,要他犯不着操这个心。
如果我真想争夺继承,那你们会有胜算吗?那我会就此甘愿被流放异乡吗?
如果我想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