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今天老天都跟我作对,下雨了啊,看来吃完饭得淋着回学校了!”杜雷叹了一口气,加快了步伐,再穿过一条街,前面就是一个小面馆,是杜雷经常去的,经济又实惠,二块钱一碗的牛肉拉面要比别的地方份量足。
正当此时,从旁边一个[m.kanbaapp.com]小巷里冲出一个人影,一下子撞到杜雷身上,把杜雷差点撞到在地。
后退一步,杜雷双腿微微下蹲,下意识的扎了个高马,稳住了身形。
靠,这小子扎马竟然还扎出习惯了。
不过撞到他身上的那人就没养成这个习惯,所以反被杜雷弹了出去,一个屁股蹲坐在了地上。
“谁他妈不长眼睛啊!”杜雷张口骂道,拿眼睛往坐在地上的那个人瞪去。
本来杜雷原本脾气没那么暴躁,只是今天让东邪整的一肚子郁闷,现在还要淋雨,所以火气大了点。
只见地上坐着一个脏兮兮的老头,头发胡子一大把,身上穿得破破烂烂,脸上油泥满面,看不出真面目,正坐在地上哎哟哎哟的叫唤,是一个老乞丐。
杜雷一看,心里“咯噔”一下,这个老人不会让自己撞伤了吧。
杜雷本身就生活在社会下层,所以知道穷苦人的苦处。虽说现在有很多青中壮年的农村人,到大城市里伸手讨钱,这些人大部分都是农村的闲散人员,好逸恶劳,不务正业,发现到城里当乞丐比打工还赚钱,听说某些人靠乞讨盖起了楼房,当了村里的首富。由于这种现所以出现了很多乞讨专业户,更有甚者,大城市里的某些地痞流氓泯灭良心强迫儿童、残疾人和孤寡老人进行乞讨。
不管怎么说,杜雷碰到乞讨的儿童、老人、残疾人时总要发发善心拿出几角钱来给他们。虽无能力帮他们脱离苦海,却也要让他们少受些压迫。碰到五大三粗的乞讨人士,杜雷则会瞪起眼睛,大喝一声:“老子还不知道跟谁要钱去呢,滚!”
所以杜雷一看坐在地上的是个老人,马上一肚子火气跑到瓜哇国去了,又发起了善心,这个老人跑这么急,说不定是今天没有讨到钱,被那些黑良心的坏蛋赶骂了出来吧。
所以,杜雷咳嗽了一声,以遮掩刚才对一个老人恶口的尴尬:“这位老……,”
杜雷本来要喊一声“这位老大爷”的,但马上警觉得向四周看了看,万一让熟人或同学看到,万一让人以为这个老头真是自己的大爷那可就糗大了,虽然自己面子也不是很重要,虽然“大爷”这个词曾经是所有人对年纪一大把的老人的统称,但现在时代已经不同了,连“小姐”都成了卖肉滴,谁还尊老爱幼?现在的年轻人谁不是老子天下第一?谁不走路望着天?连生养自己的爹妈都不放眼里,别人算个鸟?
让别人当自己不存在可以,但让别人误解自己有个讨饭的“大爷”万万不可以。所以这几个字在杜雷嘴里打了个圈又咽了回去。
“您没有事吧?”杜雷伸手作出拉的架式,但并没有碰这位老流浪汉,笑话,万一揩一手油怎么办?这种油还是不要揩的好。
老流浪汉一边爬起一边道:“哎哟,可摔死我这把骨头了,你这娃儿身子比墙头还结实啊!”
杜雷见他能起来,顿时放下了一半心,这年头什么事都不好说,他要是躺在地上哼哼唧唧不起来,杜雷就马上闪人。不是杜雷没人品,实在是这个社会没良心啊,这种敲诈勒索的事屡见不鲜。
再说杜雷也不是溜开不管,只是先找个能看到这边的墙角避一避,看一看是不是会有一群人冲过来,这个冲老人喊爷爷,那个冲这个老人喊爸爸,反正喊几声又不用掏钱,要不躲开,自己立马能让人当银行取款机喽。一般要是演戏的,见人都跑了,也不会躺地上装了,赶紧起来再找一个主儿吧,不然老是不起来,城管要是来了连哭都不不及了,那帮家伙比黑社会还黑,整窝一变种兽人。(注:当城管的朋友不要窝心,并不是所有的城管都这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出几窝害群之马是正常滴,必竟城管大军给我国解决了很多就业问题。城市管理也离不开他们,只是你们在执法时,请想一想对方也是血肉之躯,也有家有小,有老婆孩子,有自尊,有面子,不是为生活所迫谁也不会出来在大太阳底下站街叫卖的,设想一开宝马车的主儿也不会在街上卖咸鸡蛋吧,真是有,你们恐怕也不敢动粗!)
“你跑这么急干什么呢?”杜雷心想:“兴好是撞到了我啊,不然万一有一辆车过来,老头撞到车上就麻烦了,听说这年头车撞了人不算,司机还要下来打人滴!”
老头也不答话,只是上下打量着杜雷,不住的点头,不过那眼神不像是在称赞杜雷是一个有良的好少年,倒像是在看一件商品,看了一会才开口道:“娃儿你相貌堂堂,一表人才,根骨奇佳……”
“停!停,停……”杜雷连忙打了个停的手式,然后从兜里掏出五角钱来,递到老头面前:“这个,您老人家拿着去买个馒头吧!”
老头马上伸手接了过去,动作很麻利,但是还笑咪咪的站在那里没有走的意思。
“我说老头!”杜雷一看老头接了钱不走,心里有些不爽了,自己已经把晚餐的四分之一拿出来了,这老头不动地儿,难道给钱还嫌少?这就是贪心不足了!所以杜雷口里的“大爷”也变成“老头”了“我现在可是把自己今天财产的四分之一都给您了!别不知足了!”说完甩手就想走人。
“慢!”老头一把抓住杜雷的手,另一只伸到自己怀里掏什么东西,一边接着说道:“小兄弟,我看你骨格清奇,是万里无一的奇才……”
杜雷一听这话怎么这么耳熟呢?于是问道:“是不是维护世界和平就靠我了?”
老头一听马上一脸惊喜:“是啊,是啊,娃儿你咋知道滴?”
“靠,地球人谁不知道啊!”杜雷一把甩开老头的手,开步走人,一边打算这手吃饭前得洗一洗。
老头抬头看一看天,大叫一声:“站住!再不站住时间就来不及了,好不容易碰到一个能给我钱的!”
杜雷一听就火了,转身准备说两句难听的,但看到这个瘦骨嶙峋的老人站在那里,似乎一阵风就能把他吹倒在地,当下心肠又软了下来,咬了咬牙道:“也是没有活路的穷人啊,罢了,本少爷也不再乎这顿饭了!”说完把口袋里剩余的一块五毛钱也掏出来递了过去。
看到杜雷又拿出钱来,老头面上露出一阵喜色,马手手脚利落地接了过去,那只在怀里掏摸的手也拿了出来,手上好像还拿着什么东西,不等杜雷看得清楚,老头却大喝一声:“去吧!”猛然把手里的东西往杜雷面上砸去。
杜雷眼看着一件黑乎乎的物件朝自己面门打来,迅速无比,近距离躲闪不及正中脑门,只听“嗡”一声大响,犹如千钟齐鸣,眼前金光直冒,万鸟乱飞,杜雷连思想的余地也没有,一头载倒在地。
空间站里,宇航员们正在与地球对话:“什么?我们出现了集体幻觉?!”
“我们已经动用了地球上最先进的设备,都没有发现那里有什么物质存在,后来联系了全球最负盛名Z国一个专门研究怪异现象的一个电视栏目组,叫做《科学解谜》,这个栏目组已经轻松解决了很多科学家们研究多年不能解释的现像,他们对你们遇到的现像,经过了科学的、严谨的、细致的解谜后,确认你们是出现了集体幻觉!”
正当众宇航员与地球对话时,空间站里正在观测那团不明物质的人员突然大声叫喊道:“不好,它朝我们过来了!”
发着金光的不明物质以不可思议的速度朝空间站扑来,三万公里眨眼既来,这团物质铺天盖地,无边无际,空间站的高强度钛合金墙壁对金光物质如同虚设,如同空气。空间站里一瞬间充满了这种物质,如雾如烟,如梦似幻,但肉眼能看到金光闪烁的细小颗粒在空中飘浮飞舞,更奇怪的是空间站里所有人宇航员发现当他们彼此看对方时,彼此的身体已经完全透明,那种闪烁金光的颗粒也在他们透明的身体内飘浮游荡。这种现象也就是停留了一秒左右,但对所有的宇航员来说,这一秒竟如一分钟一样漫长,以至后来他们回到地球后,坚绝一致认为这种现像在空间站里存在了一分钟,虽然当时记录的录相里,显示出他们所有人突然有一秒钟静止不动了,也没有录到什么金光物质,但那静止不动的一秒里,所有的宇航员都是绝对的静止不动,就如时间停止了一般,这种现象却是谁也没有办法解释的。
当宇航员们完全反应过来时,金光物质已经完全消失不见了,无影无踪。
杜雷醒来,头痛欲裂,周围一片漆黑,并且还下着雨,浑身上下已经全部湿透,不能说跟水里捞上来一样,因为他现在就在路边一个水洼里躺着。
街灯都关了,看来已经夜里12点往后说了,自己在这里昏迷了五六个小时,不可能没有来往的人,竟然没有人管自己,这个世道啊。
他妈的臭老头,给你钱,你还打爷爷,杜雷半坐在水洼里,他还有点发蒙呢。
呆坐了半晌,杜雷突然想起一个重要的事来,没有上晚自习没有关系,顶多让东邪再罚自己蹲上一堂课的马步,但自己看车场的工作是万万丢不得啊,一旦丢了,靠妈妈供养自己和妹妹上学那是万万不行的。
杜雷一骨碌爬了起来,发疯得向自己工作的酒店跑去。
一个人被打昏后,躺在地上五六个小时,并且被雨淋,被冷水泡,就算这个人壮得跟头老虎一样也得上医院躺上半个月,但此刻的杜雷却丝毫没有事的在路上狂奔岂不是很奇怪?但杜雷没有想到这一点,他现在心里反复想的只有:我的工作,我的工作,他妈的,我的工作不能丢了!
杜雷越跑越快,耳边只听见风在呼呼的吹,两边的景色已经模糊不清,如果有路人看到,只会看到一个高速运行的物体“刷”的一下过去,然后再感受一下由高速运行物体引起的狂风。
可是杜雷没有觉察到这些,只嫌自己跑的慢,还在不停的加速,因为在他眼里周围的景物依然清晰无比,跟慢慢走路观赏没有什么区别。他也不想想,漆黑半夜的,怎么可能会看得清清楚楚,他现在这会儿连黑天白天都没心去分了。
前边有个十字路口,杜雷看见一辆黑色轿车慢慢腾腾从旁边路口开出来,于是就想躲过去,但身体却不听使唤直直朝车头撞去,只听一声巨响,那黑色轿车如同旋转的陀螺般转着圈向路边滑去,滑行很流畅,就跟冰上曲棍球所打的冰球一样,直接转到路边大商场前的台阶上,然后改横向旋转变纵向翻转,商场的铝合金门跟薄纸一样被撕开,那车直接飞进去了。
杜雷回过头像看慢镜头一样看着轿车奇妙翻转的动作,他想停下来,但身体被一股莫明的大力推动着向前,根本没有办法控制。
能控制才怪,他要是知道他现在奔跑的速度的话,就会明白惯性的力量有多大了。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让我们回到杜雷被打昏的那一刻,也就是外太空那团金光物质向太空站扑去的那一刻。
金光物质其实是一种生命体,它已经在宇宙中存在了好几千万亿年,虽然他的寿命用我们人类的观点去衡量已经可以说是无量无边了,但不管他是什么,只要在这个宇宙中出生,就会有寿命完结的时刻,就连这个宇宙也有毁坏的时候,何况存在于宇宙内的物质呢?所以这团金光物质的生命体已经到了寿命终结的时刻了,使自己生存下去的意念使它在宇宙中四处寻找使自己不灭亡的方法,几千万亿年的存在使它有着强烈的“我执”,“我要生存下去!”已经在它的意识中形成一种本能,一种求生的本能。
在强烈求生意识下,它尝试了很多方法,其中就有它不惜用它强大的大力量去毁灭了好几个星系,每个星系都远远大过我们所在的银河系。
这时,另外一股能量前来制止它了,那是一股仁慈而博大无比的力量。
宇宙生命体感到自己的力量在这股极博大力量的面前如萤火之光与日月争辉一般不值一哂。虽然它是极为低智能的生命体,但这股力量仍然使它不由自主产生顶礼膜拜的冲动。仁慈而博大的力量告诉它,它依靠毁灭并不能使得生命得以延续,反而会加速灭亡,并且被它毁灭的无数的生命会产生强烈的冤恨,这股冤恨的力量会波及到宇宙的每一个角落,会改变宇宙的平衡。还对它说其实这个宇宙中的能量只会转换而不会消失,不管是有生命的还是无生命的都是一种能量存在的形态罢了,所以不会灭亡,所谓的灭亡只不过改变了能量的存在形态。而由于它所造杀戮产生的负面能量会使它死后的灵识前往一个非常可怕的地方去,并且可能永远也不会出来重生。最后,仁慈而博大的力量运用预知的能力告诉它一个机缘,就是让它前往宇宙中一个偏远荒辟的角落,如果它的命不该绝就会继续存在下去,并且有极可能避免这个生命形态灭亡后被转换到可怕空间去。虽然可能性极小,但值得一试。
当它来到那个偏远的角落时,它的杀意完全消失了。为了能坚持到这里,它受到仁慈而博大力量的加持,它本来血红色的能量体也变成了与那股大能量非常相似的金光能量体。它虽然不能理解博大能量所说的是什么,但它知道到了这里,它就有可能不灭亡。
经过了长途跋涉到达这里时,它的能量几乎消耗殆尽,能量体缩减到原来的亿万分之一,它的生命已经处于随时消散的地步了,但它仍然没有感到博大能量对它所说的那种的波动,性情也变得十分急燥。
由于地球上生存着各种生命的缘故,它把地球当成了一个生命体,虽然以它的观点来看,地球这个生命体实在是太渺小太渺小了,就是以它现在快消散的力量也可以轻易摧毁它。由于关系到自己的存亡,于是它放下强者的架子试图与地球对话,但地球没有任何反应,这时它发现了空间站对它的探测,它以它的观点认为空间站是地球生命体的触须,在对它的问话作出回答,但那种肆无忌惮地扫描让它有点不爽,接着地球也从各个位置发射出对它的扫描探测,这让它勃然大怒。这个细菌般的生命体竟然如此无礼,它根本没有觉得它是跟自己生存有关的事物,在它想来,能让自己生存下去的事物一定是比自己见过那个能量更加庞大更加让它敬畏的东西,绝对不会是眼前这个细菌般的星球。它那里想得到它眼中的细菌生命体里还有更多更细小的“细菌”呢。
它绝定给这个无礼的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让它从这个宇宙中消失吧,先从这个触须开始!
当它冲向“触须”时,也正是老乞丐把那件事物打到杜雷额头的那一刻,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在地球还不知道自己要面临毁灭的时候,在金光能量生命体刚刚触及空间站外壁的时候,它感到一股熟悉的波动,正是那个仁慈而博大生命体所给它预示的那种波动,它狂喜之下穿过空间站朝那股波动一头扑去,那股波动散发物也仿佛对它有一股强大的吸力,一眨眼间便把它吸到一个奇妙的空间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