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天刚亮,马长根就带着镐头、钉耙到村西南岭上的花生地里忙活开了。这边领地上比较旱,村民们多种着花生,耐旱。也有不少村户种了地瓜和玉米,还有少许的高粱。马长根来到自家的花生地头,放下镐头和钉耙,看着已经有黄斑点的花生叶子,
“弄他个娘,少打了两瓶农药就扛不住,看来今年花生又要歉收了。”抱怨归抱怨,但干起活来还是松不了劲的,到早饭的时候,马长根已经刨了一片,白花花的花生果子簇拥着堆在秧子下,煞是惹人喜爱。马小帅还没忘昨晚马长根对他说的话,一早起来就回村了,准备吃了早饭去地里干活。这一点,让马长根和刘秀琴都挺满意,虽说他油头滑脑了点,但并不是个死懒不动的家伙。一家人吃过早饭,浩浩荡荡地向西南岭花生地里进发了。现在确实是早花生丰收的时刻,很多人家都开始起花生了,包括村长王贵家,他家的花生地也在西南岭上。
“张大嫂,那王贵村长当得火辣辣的,家里咋还要那么地呢?”走在前头的马长根抗着耙子问,斜岔过来的张秀英。
“你看你说的,人活一张嘴,哪能少了吃的,庄稼多种一点,嘴上就多一点保障。”张秀英精神饱满得很,
“再说了,王贵那村长值几个钱,一天到晚在村部里瞎忙活,连家里的活计都没空干…。”张秀英边说边偷偷死命看了一眼马小帅,那眼神勾勾的,让马小帅脖颈发热,不过他担心被看出点什么,慌忙低下了头。可张秀帅却大胆的很,
“哎哟,看看看看,小帅也长大成人了,想想头两年,那还是个小毛孩子呢,哪想到眨眼就变得这么大了!”
“张大嫂说得也是,小孩子长得快,不起眼功夫就长大了。”刘秀琴有点附和着说,带着点讨好的味儿。
“可不是嘛,尤其是小帅这孩子,模样又俊朗,赶明个找媳妇肯定那是百里挑一的好姑娘。”张秀英嬉笑着,把矛头对准了马小帅,
“小帅,你自己说呢,是不是长大了?”马小帅在刘秀琴面前从来不油嘴,他本想戏弄戏弄张秀英,可看刘秀琴在,干脆不作声,只是低头嘿嘿笑,说:
“张婶,我大不大你自己琢磨就是了,再说了,跟村长比一比那可不是明摆着的么。”这话出了张秀英,别人是听不出什么的,但张秀英心里明白,说得她心里又痒痒起来。一行人说说笑笑到了地里,各自忙活起来。张秀英的花生地离得比较远,在最南头,那块地肥,长庄稼。花生地旁还有黄豆和高粱,也都是张秀英家的,村里的好地块都有她家的庄稼。张秀英心里老有点想法,没刨几墩子花生就抬头朝马小帅家的地里望,她希望马小帅能懂她的心思,抽个空窝到她家花生地旁的高粱地喊她一声,她马上就过去在行乐一番。这个想法让张秀英心潮涌动,直惦记得下面也潮汐来袭,刨起花生来也是有气无力的。那边的马小帅当然懂张秀英的意思,可他故意不去,得好好晾晾张秀英,这个骚女人需要给她点颜色看看。张秀英这心里,跟猫抓似的,急得一股气乱冒,再加上天气还热,竟然感到有些头晕目眩,晃晃悠悠地要倒下去。好在有镐头拄着,稳了稳站住了。
“这个驴货马小帅,害死老娘了!”张秀英心里直骂,放下镐头钻进了高粱地,从口袋里掏出卫生纸蹲了下来,擦了擦下身。熬到了中午收工,张秀英拖着镐头招呼着马长根他们一起走。马长根说他不急,反正回家也吃不到饭,让刘秀琴先回去做饭,他和马小帅再干一会。
“你看你,不就这点活嘛,还卖命了呢,小帅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别把他累坏了,要不到时找不着媳妇可就怨你喽!”张秀英嘻嘻哈哈地说,
“还不让他先回去歇歇,顺便帮秀琴妹子做做帮手,做饭也快当。”马长根看了看满头大汗的马小帅,挥了挥手,
“小帅,你也回吧,帮你妈一起做饭去。”马小帅干了一中午,也累了,扔下钉耙拔腿就走,
“爸,那也正好,你也能早点回去吃饭。”走到一半,刘秀琴拐了弯要去菜园里带点菜回家,就剩下张秀英和马小帅一起了。走了不到二十步,张秀英偷望了四周没啥人,抬手不断扇着衣襟说天热死人了,时不时露出白嫩嫩的肚皮,又走了几步,就斜着眼对马小帅说:
“小帅,你咋就不想婶子呢?”
“干活累得都散熊了,咋想呢,再说都吃些粗粮饭,哪里还有劲头哦。”马小帅垂头丧气地说。张秀英一听,眼睛一转,说:
“小帅,那下午干活时你瞅个空子,到我家高粱地里猫着,我偷偷煮俩鸡蛋给你!”马小帅一听心里直乐,马上高兴地说:
“那可好啊,张婶,最好再带点盐和佐料那才有味呢。”
“中,那中!”张秀英说,
“都给你备着,就等你去!”张秀英心里甭提多高兴了,回到家中做饭时偷偷放了两个鸡蛋在锅边,煮熟了就捞起来,放进冷水里激了一下,用小袋子装了起来,又捏了点盐一起放进了小袋子里,悄悄放进外衣的口袋里。马小帅回到家里心里是乐滋滋的,找了张凳子就坐到院门外的荫凉地里凉快起来。刘秀琴回到家里也不喊他做饭,这活她一人忙得过来。马小帅悠忽悠哉,翘着二郎腿半眯着眼。吃完中午饭,马小帅小睡了一会儿便去赴约了…马小帅撩起衣角擦了擦汗,哼起小调顺着河堤下的小路向张秀英家的高粱地进发了。高粱地的滋味比玉米地好受多了,起码没有那么带毛刺的叶子。马小帅猫着腰顺着高粱行路,很快就到了边上,隔着一排高粱杆,马小帅看到张秀英抱着镐头心不在焉地刨着花生,时不时向他家的地里张望,手还直朝下抠巴抠巴的。
“张婶,咋又看又抠的,我在这里呢。”马小帅压着嗓子说。张秀英猛一听吓了一跳,等明白过来是马小帅时,顿时扔了镐头朝高粱地里走过来,
“怎么这么晚才来,是不是半路被那个女人夹了一下?”张秀英嘿嘿笑着钻进了高粱地,
“小帅,你把婶子想死了,快来吧。”张秀英说着就解开裤腰带,
“呼”一声裤子就滑在了脚下,小腹上的黑毛尤其惹眼。
“婶儿,你…”马小帅瞪大了眼,
“你咋个没穿裤衩呢?”
“那不是为了方便么,这外面做事得手脚麻利,省得被外人瞧见。”张秀英踩下裤子,又开始解衣服扣子,
“不要喊我婶儿,你婶儿可多呢,以后喊我秀英婶,要不我知道你喊哪个。”一切似乎有点快,马小帅还不太适应这节奏,
“秀英婶,你看这地上,怎么躺啊,难道还站着?”
“切,没个准备哪能成!”张秀英从口袋里掏出一团塑料纸,摊开了好大一片铺在地上,又从裤兜里掏出一大片包裹布,铺在塑料纸上,
“看你还在我面前张狂!”马小帅边提大裤头边说,
“以后你在我面前要是不老实,我就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了!”说完,马小帅想张秀英伸出了手。
“干啥啊?”张秀英有气无力地说。
“鸡蛋呢?”
“还鸡屎呢,你这身子还用补啊。”张秀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地说。
“秀英婶,你说话不算话,那以后咱们可就没得谈了。”
“瞧你那样,没吃过鸡蛋呐。”张秀英抬起手指指外面的花生地,
“在镐头旁的小袋子里,还有点盐,你也一起拿了。”
“秀英婶,我出去拿恐怕不太好吧,要是被别人看到了可怎么说。”马小帅有点犹豫。
“怕啥啊,你一个人出来怕啥?”张秀英闭着眼说,
“我浑身骨头都被你抖散了,哪里起得来,你自己去加快点速度,拿完就走。”马小帅摸了摸头,钻出高粱地,跑到镐头边上抓起小袋子就跑了。跑的时候,马小帅隐约觉得不远处有个人影晃了一下,但他也没功夫搭理,慌慌张张地就向村子里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