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生活就像是一场又一场的梦,不管你梦醒后如何嗟叹,都没有办法把美梦延续,或把噩梦改写,你只能在现实中继续若无其事地生活着。
杨乙凡现在想起那晚或者是那天早上的遭遇,他就没法淡定,不是一直都是自己占主动位置的么,怎么会被一一那小妮子死死压在棉被里面,自己有这么见不得人么?还有小区那些人,没见过帅哥么,一个个眼睛瞪得老大,是想吃人还是怎样?
“哈……喽,杨乙凡你在淫笑什么?”杨乙凡的办公室里来了个老熟人,钟氏会计事务所执行总裁钟凯,因为两人父辈的关系,从小就住在一个大院里,可以说是从小打到大的好朋友。各自做事业之后,就很少再有聚会的机会,这次钟凯刚好有事经过特意来找他,没想到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杨乙凡一个人倚着自个的豪华沙发在那无声地笑,之所以说是淫笑,好吧,纯属钟凯自己脑补。
杨乙凡这才知道自己原来在不自觉地笑,想想就勾起了嘴角。
“看看,就是这种笑。”钟凯夸张地把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让杨乙凡对着手机屏幕看他的样子。
“别闹。”杨乙凡果断地推开钟凯的手。
“喂喂喂,杨乙凡,你是不是背着我在搞什么坏心思啊,老实交代?”钟凯扑上去,使出两人“对打”时常常使用的绝招“钟氏锁喉功”,一招控制住杨乙凡。
“老实交代,又老实交代。”杨乙凡不耐烦地一个就地翻滚,躲开他的双手,发挥自己长腿的优势迅速离开他的攻击范围,“我今天可没心思和你玩。”
“呦,还没心思和我玩,说,是不是最近又钓上什么绝世美女,我跟你说你的这个审美观要改改,上次那个谁,林静什么来着,那都什么人啊……”钟凯的外表其实稳重占大比重,但是不知怎的,在这个老友面前永远都像是个大男孩,叽叽喳喳,啰啰嗦嗦个不停。
“不是不是,你不要再说了,我的头都被你吵大了,你能消停下不?”杨乙凡抚着有点犯疼的额头,估计是那场大雨的后遗症也说不定。
“怎么,我们杨大总裁天生神力还能生病了?”钟凯看他眼下有点微微的深色,心里计算着老友勇猛过度。
“别开玩笑,我说最后一遍,今天不要惹我。”杨乙凡对他下了最后通牒。
说也奇怪,两人从小打架功力向来不分伯仲,但是成年以来,特别是杨乙凡从国外学成归来,到他后来恋爱闪婚,他身上渐渐多出了一种他人勿近的味道,特别是近两年,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缺少滋润呢,可是钟凯知道杨乙凡从来没断过女人,不过除了那个突然冒出来的小老婆,后来也再没认真过倒是不假。
“言归正传,你不是说她回来了吗,现在什么情况?”钟凯想起来自己上来的目的。
“我也不知道。”杨乙凡皱着眉在办公桌前坐下,“大概是没什么情况。”
“哎,你不够意思啊,兄弟我为了你连美色都赔上了,你现在给我说你不知道。”钟凯突然蹦地老高,气呼呼地直转悠。
杨乙凡好笑地看着气急败坏的钟凯,这个兄弟的脾性他知道,除了和自己一样认准目标不放松之外,还有个最大的毛病,就是虚张声势,在外人面前见天的装出一副正经样,没外人在场就瞬间活回成年前。
“其实那个……”
“你千万不要说出名字啊,不然我跟你急。”钟凯急忙截住杨乙凡的话头。
“这么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怎么你们已经有奸情了?”杨乙凡追问道。
“什,什么叫奸情,我们,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工作关系。”钟凯像只斗胜了的公鸡一样,昂着头说出自己的理论。
“正大光明,哦,那这是什么?”杨乙凡说着从自己的桌角拎出来一个包装袋,扯出袋子里面的一件白色物体,示意钟凯来看。
钟凯疑惑地上前查看,那白色物体居然是一件白衬衫,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杨乙凡:“衬衫?”
杨乙凡肯定得朝他点点头。
“所以?”
“这是我不小心从一一家里穿回来的。”杨乙凡进一步提示。
“所以?”
“钟凯你上辈子是猪,这辈子没进化完全吧。”对于钟凯的蠢他实在忍无可忍。
“你说什么?”钟凯差点又冲了上去,仔细一想,他有了一点想法,“你是说这是在她家发现的?”
“是。”
“哪里?”
“你说呢。”
“不会是她的房间里吧,阳台上也好啊。”
杨乙凡摇摇头否定了他的猜想。
“为什么?”
“你说为什么?”杨乙凡无语地反问他,再照这个逻辑对话下去他不疯自己要疯了,他迅速地把剩下可能问到的问题一次性地全部答了个遍:“这件衬衫是在杨水的衣橱里面发现的,我原来以为是她那个哥哥的,可是这个牌子我想一般人,尤其还是一个开破相机铺子的一般人不会选择穿,华而不实也没什么特点。那还有什么可能性呢,无非就是,你,钟凯,最近和杨水走得很近,刚刚还一起出了个差的钟凯你的了。”
钟凯想,杨乙凡分析地很有逻辑,完全没错,可是自己是什么时候落了一件衬衫在杨水那里的呢,不可能啊,为什么自己完全没有印象呢,再说那个丫头为什么把自己衬衫放在衣橱里而不是还给我呢,难道?
杨乙凡好像是知道钟凯自己在想什么,对着他看过来的眼神又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他的看法。
“所以,你光着身子进了杨水的房间?”
杨乙凡此时正在喝水,钟凯突然说出的这句话差点没把他呛出问题,一口水堵在喉咙口,一双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钟凯,表示这个兄弟是白认了,这智商还不如猪呢。
“你的确是只猪。”杨乙凡又强调性地说了一遍。
“不是,你说是不是啊,你是不是光着身子进了杨水的房间?”
“我再强调一下,我只是进,过,她的房间,五,哦不,两分钟。”杨乙凡眯着眼睛盯着钟凯看了几秒,“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钟凯嗫嚅着说。
“钟凯,你不会……”
“所以,你和你的一一独处一室,还光着身子?”钟凯不顾杨乙凡的打趣,又出了一个大招,得意地看到杨乙凡的脸再度黑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