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巷陌醒来时,见满屋金碧辉煌,绫罗绸缎,香飘满屋,奇珍异宝,多不胜数。细看罗帐,绣枕鸳鸯,满目丝绦,触手生温,貂皮轻裘,暖人心田。
李巷陌拍了拍头道:“是什么地方?”
猛听帐外人影一闪,两个袅娜娉婷的绝色美女,款步行来,歉身道:“公子,我姐妹两人是伏侍您的奴婢,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李巷陌暗想,好一对姐妹花,娇滴滴的如出水芙蓉,水灵灵的若露水仙姑。听她歌喉莺转,千娇百媚,难以言诉。
李巷陌见了,似觉魂飞天外,叹道:“奴婢如斯,可见其主人,更是柔骨媚眼,千种矫情,风光无限,我李巷陌何等之人,也来过此神仙般的生活。”
李巷陌伸了伸腰,呀了一声道:“该死,望了自己有伤在身。”
只见两婢女脱掉布靴,轻移莲步,爬上床头,那坚挺的双峰,裹在白色的绒衣里,像刚出炉的馒头,令人一见便想上前啃她两口,方解心中饥谗。
李巷陌喝道:“你们要干什么?”
两婢女温柔地道:“见公子有伤在身,替您揉背捶肩,舒缓筋骨。”
李巷陌暗道:“看来是这里便是魏国的大都平城了,趁有伤在身,乐得在此将养几天,再作打算。”
李巷陌点了点头,见两婢女按摩着自己的身体,全身上下通体酥软,一时之间,若神仙一般,飘飘摇摇。
心想,没想到皇宫里如此奢华,就连宫娥彩女,都极尽美艳,一个十多岁的幼主,哪会享受得来,都把她们饥渴成老女人了。
两婢女见他躺着不动,将衣服褪掉道:“公子,让我姐妹俩替您暖暖被子。”
李巷陌正闭目沉思,陡睁眼一望,两人赤裸着身体,美丽的酮体展露无遗。他想起天刀门那晚徐梦婷救自己,就是用她自己的身体和性命,让自己活了过来,一睁眼见到的便是她的酥胸。想不到来到大都,睹此情景,真想抱两人拥到怀里,可他没有这样,躺着像死尸不动。
两婢女见他不说话,轻轻将被子揭起,钻了进去。
李巷陌道:“你们下去吧!”
两婢女急道:“奴婢奉圣上之命,前来服侍公子,如果奴婢就此下去,圣上怪罪下来,奴婢就是砍头之罪。求公子收下奴婢。”两人磕头如捣蒜地哀求。
李巷陌叹道:“你们圣上用心良苦,这就带我去见你们圣上。”
两婢女急道:“公子,现在才三更,天还没亮,现在去惊动圣上,怪罪下来,奴婢们都得死。”
李巷陌扶着床帐冷笑一声道:“我还以为天亮了,皇宫与民间,天壤之别。”
他躺回床上,抚摸着这对姐妹花,那柔滑的肌肤,软若无骨。嫩嫩的胸脯,不停的在灯影下跳动,三人的呼吸都急促起来。
次晨,两婢女服侍李巷陌洗漱毕,只见拓拔宏满脸神气地走进屋来,笑道:“醉梦大侠,我为你预备的两妮子还满意不?”
李巷陌见他在自己面前不摆架势,不称朕而直言我,倒感到万般受宠若惊。两婢女忙歉身跪下道:“参见陛下。”
拓拔宏笑道:“免礼,他可是救朕的恩人,你们不可怠慢了他,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
两婢女掉转莺喉,道:“是,陛下。”
拓拔宏笑着道:“今日特来邀你去见一人。”
李巷陌问道:“谁?”
拓拔宏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副顽皮的模样道:“昨晚她守你的二更时候,累了,回去休息了。今晨吵着要来,却被老太后挡住,不让来。”
李巷陌知他说的是拓拔云,淡淡的道:“过几天等我伤痊愈了,再去见她一面,我想有的事我要当面和她说清楚。”
拓拔宏哈哈笑道:“都快一家人了,没那么多忌讳。我已奏明太后,择日与你们完婚。”
李巷陌一惊道:“万万不可。”
拓拔宏笑着拉他,三步并着两步的走出房门。道:“皇姊虽比不上宋国的冰面美人薛明莲,可她对你却是痴心一片。我曾答应你共享荣华,你留在的都,日后什么都不愁。你看,皇城千里,凤台楼阁,烟绕若山水,普天之下,何处及此富丽堂皇?”
李巷陌向四周望了一眼,原见着万雄山庄,便想世间再没有比此豪富的了。魏国皇城,可谓极尽穷奢。可拓拔宏没想想,这都是压榨黎民百姓建造的宫殿,里面粘满了众人的鲜血。
李巷陌感叹地点了点头道:“皇城珍宝齐集,雕梁画栋,天下一绝。”
拓拔宏道:“听说你在西湖船坊为冰面美人作了一赋,皇姊大加赞赏,今日你须得为皇姊也作一赋,让我朝中文武开开眼界。”
李巷陌道:“几句破词烂调,不足为道。”
心道:“我趁此机会,作一辞赋,表明我的心意,她定不会留我在大都。况我与秋菊有约在先,我绝不能负了她。”
拓拔宏道:“太谦虚了。”
两人转过几座深宫后院,来到一座宫殿门前。李巷陌放眼一望,见上面题着三个镏金大字“紫薇宫。”
守门的奴婢见拓拔宏到来,忙屈身道:“恭迎陛下。”
拓拔宏道:“免礼,快去通报紫薇公主,说有贵人前来相见。”
那婢女忙应一声,慌慌张张地跑进宫内道:“陛下驾到。”
猛见十余个宫娥齐刷刷地跪在拓拔宏面前道:“参见陛下,陛下万岁。”
拓拔宏道:“免礼。”
李巷陌顺势扫了众人一眼,见每人都国色天香,艳压所见美女,甚至连薛明莲都有几分比了下去。只见众女淡抹朱唇,穿着朴素,却更显美艳。
拓拔宏等了片刻道:“你们公主怎么还不出来见客?”
“回陛下,公主有些害羞,怕见到李公子有些尴尬。”一婢女忙应道。
拓拔宏哈哈一笑道:“公主是不是要朕单独为他们安排个见面的地方?朕倒糊涂了,回你们公主,朕就不打扰了。”
拓拔宏说完,抽身走了出来。李巷陌见拓拔宏一走,也闪身欲走。忽见一婢女挡在殿门前道:“李公子,公主有请。”
李巷陌无奈,只得转身走回。
“李公子,自从西湖一别,奴家日思夜想,希望能在大都见到你,今日果如我愿。”李巷陌未见其人,却听得她的声音道。
在西湖,李巷陌只见到易容的她,听到声音,倒有几分熟悉。笑道:“能得公主青睐,李某无甚荣幸之致。”
“李公子,请进一步说话。”那声音萦绕在大殿内。
李巷陌望着许多珍奇的珠宝、墨画、玛瑙、贝壳,犹以王羲之的最为吸引他的眼球。早有两婢女引着他,穿过几个回廊,回廊全用镂金铸成,金光闪闪,两壁映出他的影子,来到一屋。顿时檀香扑鼻,黯然销魂。
李巷陌没想到拓拔云的武功如此了得,能穿透几间屋壁,声音还如就在跟前所说一般。
两婢女撩开门帘,朝李巷陌一福道:“公主有请。”说完,转身离去。
李巷陌走进屋内,见屋壁四围,都布满了字画,大多如司马相如、曹植等的名赋多在其中。屋内一张绣床,床内设着鸾帐,声音就从帐内发出。
“李公子,请进帐内说话。”那声音道。
李巷陌犹疑了半晌道:“这……这恐怕不好。”
“我知道你心里舍不得薛明莲,但你住在大都,有想不尽的荣华,我们又可日夜不分离。品字作赋,快活似神仙,何乐而不为?我专门为你挑了不少名家字画,希望你能喜欢。不用迟疑,请进来说话。”那声音回肠荡气,听来不压于刘烟如的笛音。
李巷陌脱掉布靴,钻了进去。
这一眼不见犹罢,一见令李巷陌擦了擦眼睛。他不敢相信自己所见,更不敢相信她就是拓拔云。只见她芙蓉为面,呢绒为裳,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沉鱼落雁,羞花闭月,倾城倾国,半晌说不出话来。
拓拔云朝他盈盈一笑,装不盛而美,脂不涂而娇,香不擦而迷。那一笑,凸现的小酒窝,使李巷陌想起了表姐叶文秋。李巷陌暗赞道:“果然绝代佳人,自称不如秋菊,比秋菊犹甚。”
拓拔云见他看着自己,一言不发,双手往胸前一挤,露出洁白无暇的酥胸,犹如两个含苞欲放的花朵,在绒衣的包裹下,透着淡红。幽幽的朝李巷陌的耳朵旁吐出香气道:“我为了你,可是费了不少心血。要不是太后不让我去江南找你,我们早日就可相聚。如果你愿留在大都,这里的一切都会是你的,包括我和我的奴婢们都是你的。”
李巷陌摇了摇头道:“不,我不能留在大都。”
拓拔云将腿伸出鸾被,露出修长而又白皙的大腿道:“我相信你会留下的,为了你,我消瘦了许多。你知道吗?为了你,我像笼中的鸟儿一样,被关在这里,日夜盼望你能接我出去,像天空颉颃的鸟儿比翼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