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出院!”住了十多天的吴华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
阿标却是一脸坚决:“不行,你现在还没有完全好,医生说你最好再住几天!”
吴华摆个架式,打了两拳:“你们看,都好了,医生的话也听,他们巴不得我在这里住一年呢!”
花子被说得差点笑起来道:“华子,你最好还是听医生的话,不然以后留下个什么后遗症,那时可就晚了。”
“花子说得对,华子你就再坚持几天。”鲁刚了解吴华的感受。
吴华面对众人同声反对,一声不吭转身就往外走。
吴晰忙叫道:“哥,你去哪里?”
吴华翻翻白眼:“上侧所行不!”说罢径往侧所方向而去。
众人等了好一会,也不见他回来,阿标奇怪道:“华子别是晕倒在侧所里吧,去了这么久。”
花子瞪了他一眼:“阿标你就不能说点好些的!”
吴晰突然想起吴华从前逃学的光荣历史,道:“我哥怕是回去了。”
阿标第一个叫起来:“我靠,不会吧!我去看看。”说罢便往侧所冲去,哪里有个鸟影。气急败坏的跑回来:“妈的,这小子真的借了尿遁。”
众人又气又笑,忙回家一看,吴华正坐在厅里吃着苹果,看着电视,自得其乐。
阿标冲上前,一把掐住吴华的脖子,狠狠道:“老子今天不掐死你个小贼,就不姓姜。”
吴华却得意的大笑起来。众人被他引得也忍不住跟着笑起来。打闹一阵后,鲁刚问阿标道:“阿标,你可知道这地方哪里有铁匠铺?”经过两次遇险,鲁刚越来越觉得武装自己的重要,虽然有枪,但是别人也有,而且飞刀是赤裸裸的杀戮,比用枪更让人胆寒。何况更有着出奇制胜的效果。
阿标被问得一愣:“找铁匠铺干什么?”
“我要做些小玩意!”
“飞刀?”花子好奇的问道。
“对!”鲁刚并不隐瞒。
阿标一翻眼:“现在都用枪,轻轻一扣扳机,砰!完了。还用那玩意干吗?”
吴晰忙道:“标哥,你不知道,刚哥的飞刀可准了,都能把飞起的鸟儿射下来,还不伤着鸟儿呢!”
花子倒是大感有趣,也见识过鲁刚的飞筷绝技,不由道:“刚子,你露一手给我看看,那次射筷子我还没看清呢。”
鲁刚摊摊手:“这是我用来保命的,只有在敌对时才可能发出最大威力,平时就没那个效果。”说时还是哪起桌上的水果刀,随手射出。
众人只见到白光一闪,水果刀朴的一声射在电视背景上。
花子忙跑过去,拔下刀来,原以为鲁刚只是随便一扔,没想到刀尖下还钉着一只苍蝇,惊奇道:“你简直是小李飞刀么。”
“什么小李飞刀?”鲁刚很是不解。
“小说人物,李寻欢,小李飞刀,天下无敌!这你都不知道,原始人吧你,不过你这飞刀还真是有些看头,要是冷不叮的给人一下,怕是没人射得过。”阿标接口道。
花子把刀放在桌上:“我知道有一家,不过在乡下,要开二三个小时的车,他们的东西听说还挺有名的。我明天带你去。”
鲁刚听说有,心中大喜:“那太好了,现在就带我去吧。”
花子等没想到鲁刚也有急性子的时候,而且也想看看鲁刚要打怎样的玩意,便一口答应。其他人便也都去凑热闹。当下便作两车拉了,一起到郊区。直走了近三个多小时后,才找到那铁匠铺,远远的便听见有节奏的敲打铁块声。五人下车,还没进门便看到里面火星四射,里面一个高黑汉子,胸前围个厚帆布,双手抡个大锤,对面站个五十多岁的男人,左手拿着钳子夹着一块红红的铁,右手一个小锤,两人你一下我一下敲打那铁块,一会后,便显出了一把砍柴刀的雏形。铁也冷了,男人把铁块又扔进炉子里。高黑汉子放下大锤,拉起风箱。
众人进得门来,男人与汉子不知是干什么的,还以为是城里一些小青年没见过打铁,看着好玩,便没有作声。
鲁刚走上前:“师傅,我想请你们帮我打些东西!”
男人有些意外,还是问道:“你要打什么?”
鲁刚从身上摸出一张纸,展开递给男人:“打十二把这个!”
男人接过一看,却是一把精致的小刀,长三寸许,小指宽,刀柄就占了近寸,刀身微弯,中间还有一道小漕。
男人来了兴趣:“你这是飞刀啊,不知打来干什么?”
鲁刚看男人好似很懂,正要接口,花子走过来抢道:“他是打来玩的,老师傅能不能打?”
男人把图纸递回去:“玩的东西,我这里从来不打,你们找别人吧!”
花子没想到男人拒绝得这么干脆,倒不知说什么好。
鲁刚不接图纸:“是用来防身用的。”
男人唔一声看了鲁刚一眼:“你会用这个?”
鲁刚正经道:“会一点。”
男人沉吟一下,道:“那好吧,三天之后来取。
“爸,你真要替他们打这个?”汉子在鲁刚几人走后问道。
男人把纸放在风箱下的一个盒子里:“那是当然。”
“这么小的玩意,又不能赚什么钱,有什么好打的!”汉子小声嘀咕。
男人不赖的夹起烧红的柴刀道:“你懂什么,我说打就打。”
有节奏的声音再次响起,刚出炉的铁映得男人的脸红红得。打兵器,本来就是他先祖当年扬名江湖的手艺,他自小便学了各种兵器的锻造方法,却从来没有真正的打过一样,要不是这个社会不需要,他现在说不定也是闻名天下的锻造师。如今有这机会,他怎么也不会放过,不是为名,而是为了祖先的手艺在自己手中终于派得上用场。
三天后,鲁刚几人按时来取,鲁刚显得有些兴奋,就像一个小孩子马上就要得到想要的玩具般。
铁匠铺今天没有打铁,那男人穿了一套古怪的布衣,正襟危坐。旁边一块青布上整齐排着十二把精致的小刀。他儿子却不在。
看到鲁刚等进来,男人起身对鲁刚一个人道:“请坐!”
鲁刚依言坐下,花子等只得站着看。
男人跟着坐下,沉吟一会道:“我这手艺是祖上传下来的,也曾风光过。我这是第一次打这种兵器,手艺还不太熟,请你不要怪罪。”
鲁刚早看到十二把飞刀,心中喜得什么样,哪还有怪罪的心理,当下忙道:“老师傅,您这是哪里话,恐怕当年流传的快活张打的东西也不过这样。”
男人神色突然激动:“你也知道快活张?”
鲁刚点头道:“我学飞刀时,师傅曾跟我提起过。说老辈手里,兵器打得最好的就是快活张。可惜他无缘得见,不然定要请他帮自己打一套飞刀的。”
男人脸上焕发一种莫名的神彩:“你师傅一定是位高人,依着祖上的规矩,我有几句话还是得说。”
鲁刚忙道:“请讲!”
男人却沉吟起来。
阿标几人看得一头雾水,又听鲁刚扯起什么快活张,均觉好笑。却又被男人一本正经的表情所慑,不好笑出来。
男人双手托起飞刀道:“第一,你这飞刀不能乱伤无辜;第二,不能用它做伤天害理的事;第三,不能用它帮助外夷对付同胞。第四,不能跟人透露我的住址。不知你能不能答应。”
鲁刚忙点头道:“这是当然,这是当然。”
男人道:“那好,请你稍等一会。”说罢便托着刀子进入内里房间。好一会才又托着刀子出来。
当众人看到他手中青布上托着的刀子时,均是又惊又奇,鲁刚却是眉开眼笑,几乎要跳起来。只见先前还黝黑的飞刀,此时却把把蓝光闪闪,带着一种慑人心魄的吸引力。
男人满脸骄傲的走出来:“请你接刀吧。”
鲁刚忙站起来,上前双手接过。
男人这才坐下道:“按照祖上的规距,还请客人露一手给我开开眼界。”
鲁刚拿出早准备好的套子将飞刀插好,再绑在腰间。凝神站立。
看他一副郑重其事的表情,搞得花子等都很是期待与紫张。
鲁刚突然喊一声:“着!”也不见他拔刀,跟着左手一扬,三点蓝光成一条线追去。紧接着又左手一扬,竟然后发先至,夺的一声后,先前面三把刀钉在一块门板上,随着前面三刀却发出夺夺夺连续三声,也钉在门板上,与前面三把刀围成一个半圈。鲁刚跟着双手齐扬,六把飞刀同时出手,在空中竟然一交差,夺的一声,齐钉在那另半圈,还有一把插在中央。
“好!”男人震天价叫喊起来。阿标等也是个个鼓掌,吴华拍得最响。
鲁刚笑着上前拔下飞刀,一把把插好。
众人此时对男人再不敢小看,这些传统手艺,本身就是一种传奇。花子上前对男人道:“师傅,不知一共多少钱!”
男人第一次露出笑容:“要不是你们,我这辈子都可能不会用上祖传的手艺,送给你们也无妨,只是祖上的规矩不许白送人。就给十二块钱好了。”
吴华叫起来:“十二块,那不就是送吗!”
花子看男人生活显然也不富裕,便从提包掏出一千块钱递过去。男人却变色道:“我说十二块就是十二块,要说卖,我这些刀起码也值个万把块。”
花子被说得脸上一红,讷讷退下来。阿标从身上摸出十二块钱,递给男人,男人这才笑着接下:“天色不早,我这里也没什么招待各位的,就请回吧。”
众人怀着敬佩的心情离开铁铺,在车上一人拿一把小刀观摩,吴晰突然叫道,说刀柄上有字,众人细细辨认,却是一个繁体张字。
“敢情他就是快活张的后人,怪不得刚子刚才说起快活张时那么高兴,原来是不知不觉拍了他一记。”吴华说完拿小刀在手指试了试,一下被割破一层皮。众人不由咋舌,都不敢玩了。唯独鲁刚一手一柄,翻来覆去的看不够。路上吴晰还给飞刀起一个名字‘蓝电’。也就是这十二柄蓝电,在以后的日子,杀了不少的人,救了鲁刚无数次,成了圈内第一的夺命武器,鲁刚的代名词。
众人回到清远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多,几人吃过饭,进电梯正要上楼,一个红衣青年突然插进来。
吴华只觉眼熟。
那青年却对吴华道:“是华哥么?”
吴华应道:“我是!你哪位?”
红衣青年如释重负,“总算等到你了,你不记得我了,那次是你把我从浓烟里救出来的。”
吴华这才恍然:“原来是你,找我什么事,不会是想要报救命之恩吧!”
青年脸色凝重道:“我是金镖手下的人,听一些上面的兄弟说,金镖的堂弟乌鸦已经带着十八军团到了清远。我来就是提醒你一句,最近小心点。”
此时电梯刚到四层,青年按开门,匆匆而去。
回到家里的五人均不说话,花子与阿标更是忧心忡忡,只因他们了解乌鸦与十八军团的凶威和实力。
吴华突然怪笑道:“你们这都是怎么了,不就一只乌鸦,有那么严重么,大不了老子到时跟他们拼了。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鲁刚低头玩着飞刀道:“十八军团到底是多少人?”
阿标叹口气:“十八个,以前死过两个,听说后来又补上了。”
鲁刚轻笑道:“他们也会死?我还以为个个都是金刚不坏呢,不死不灭的。”
阿标也是混过来的人,被鲁刚说得心头渐开,一拍手道:“他华子说得对,大不了跟他们拼了,把十八军团灭掉,让乌鸦成一只没毛的鸟。”
三个男人开始说笑起来,吴晰却是眉头不展,只是担忧的看着三人。花子虽然好些,也是暗暗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