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在此时,一辆的士疯也似的从雨中冲来,竟然撞向那两扛火箭筒的人,可惜的是没有撞着,的士一下没中,便急速倒车,在一阵弹雨中冲向院子,发出一声刺耳的尖锐刹车声,从门口滑过。立刻又倒了回来,前后车门都打开,里面坐着一红衣青年,急喊道:“快上车!”
鲁刚与吴华不及细想,一前一后,飞也似的扑入车子。人都还没坐起,车子便又疯也般的冲出,拐一个急弯,狂飙而去。
黑汉子不料有这一变,整个人冲入雨中,对着远去的士喊道:“给老子追,用火箭筒给我掀掉。”
片刻,就有三辆奥迪从各处冲出,急追向的士消失方向。
吴华挣扎着坐好,关上车门,这才注意救自己的正是昨天来警告自己的年青人,没想到自己当初冒险之举,这么快就得到回报,心中百感交集,想要说几句场面话,又不敢打扰青年开车。
青年一心看着路面,油门踩到底,饶是如此,几分钟后,已看到后面跟着的黑色奥迪。毕竟车子档次差太远。气得一拍方向盘:“该死的,这么快就追上来了。”
吴华与鲁刚也回头看去,只见雨中三辆黑色车子咬着追来。
“不好,他们又发射那炮弹。”鲁刚眼尖,看到后面车子里有人冒出车顶,肩上扛着那要命玩意。显然正在瞄准。
吴华这时也发现,却无法可想。
青年突然说道:“坐稳了!”手中方向盘猛然一打,拐入一条小路,两旁都是树木。鲁刚与吴华松一口气,然而片刻后,后面又现出那黑色的魔鬼。
几分钟后,前后已只隔百来米。
“糟了,车快没油。”青年的话无疑雪上加霜。
当此之时,鲁刚道:“你们继续往前开,我下车把那扛炮筒的杀了。”
吴华惊道:“你疯了,车子这么快,搞不好下车就摔得差不多。”
鲁刚却不答话,打开车门,身子突然扑出去,强大的惯性将他推得打了十多个滚,这才撞在一棵树上。就算鲁刚铁打般的身子,此时也是晕头转向。甩了甩头,身子自然的缩入树后,一会,后面追赶的车子便呼啸而来。鲁刚双手握枪,对着车上冒出身子的家伙猛打。车上人因被雨挡着,跟本没发现前面车上跳下来一人,等鲁刚突然冒出来时,已到了他的死期,叫了两声,半个身子便软倒在车顶。那火箭筒也掉下地来。车子却依然一晃而过。后面的车子看到前面变故,有人对着鲁刚扫射起来。鲁刚只得缩回树后,等这辆车子过去后,那最后一辆却停了下来,两人从车上下来,拿着微冲,对着鲁刚这边压来。
鲁刚只得躲入树木深处,一边还击,几下就转得不见。车上两人仗着子弹充足,两人互成犄角,手中微冲火舌乱吐,小心翼翼的跟进。鲁刚躲在一边,跟本没有抬头的机会。只得继续后退。心中不由大叹现在武器的精良。不料才退了二三十多米,后面就没有树木遮掩。只得一咬牙,丢掉手中的微冲,脱下衣服,挂在一棵树后,再将微冲也挂在后面,露出一点。人却躲在旁边一米处的树后。
鲁刚才做好这些,那两人就跟了过来,对着鲁刚的衣服就是一阵猛火。衣服与枪都被打得掉下来。
鲁刚手中扣着把飞刀,紧紧盯着两人,如果这招骗不了两人,那么,今天自己就难说。那两人见衣服掉下,却只有一个小心翼翼的上前,另一人依然远远戒备着。只要哪里有一点异动,子弹便会招呼过去。
一丈,二丈,正是现在!“嘿,我在这里!”鲁刚从树后转出。那人急速转头,手中的微冲扫过来,鲁刚早一步腾身而起,扑向另处,人在空中,手中的飞刀却破雨而至。
“呃!”来人只发出半声叫喊,便倒下。手中的微冲随身子由下向上扫射半圈,着地时才停止。
另一戒备之人忙看过来,手中微冲猛扫。鲁刚早躲在一棵树后。那人扫射一阵不见动静,却又不敢停下,几下之后,枪便哑了。左手已持了一弹夹,右手一按卡簧,空弹夹掉下来,左手正要拼上,鲁刚的声音却响起:“不用换了,晚啦!”那人身子一僵,左手猛然一动。手中枪掉过头来,动作快如闪电。可惜,时间不够。
“砰!”一枪正中额头。鲁刚看也不看,转身拔出飞刀,上前抓起掉落的微冲就跑。到路上开起那辆奥迪,心中只盼吴华与红衣青年挺住。
才只四五分钟后,耳中便听到枪声,鲁刚心中焦急,脚下猛踩,车子飙到一百八十码,一会后就看到前面停着两辆奥迪,那辆的士却在百米外,侧翻在地。
吴华拖着红衣青年,边逃,嘴里疯狂叫骂不止。那仅剩的四个人却紧紧跟在后面,哈哈大笑,手中的枪要不要响两下,却不打中吴华,只逼得他四处乱窜,竟然玩猫鼠游戏。
鲁刚看到这一幕,仿佛就是当年的鬼子进村,戏弄农民一样。他这辈子最痛恨的就是日本人,以至于后来成功,那日本山口组织几乎被他灭光。此时此刻,鲁刚心中恨火燃烧,车子也不停,打开车门,身子直纵出来。那车以超过一百八十码的速度撞在后面一辆奥迪上,车身飞跃而起,直翻了四五个筋斗,方自半空落下,轰的一声砸下,立马又发生爆炸,随着一团火光爆开,离得近一些的‘两乌鸦兵’被火光包住,发出尖锐的惨叫,到处乱扑,不过片刻便倒在地上,发出恶心的焦肉臭。
那另两人不想事情急转若此,一时反应不过来,鲁刚从后面赶上,对着两人一阵扫射,直到子弹打光。两人便如个筛子样,在原地东扭西扭,好一会方才倒下。
吴华被四人逼得奔逃,脑子都有些迷糊了,只顾拖着红衣青年前冲,嘴里仍是叫骂不止。鲁刚急步赶上,伸手拖住吴华,不想吴华突然放下手中人,直扑过来:“老子与你们拼了,狗娘养的!”
鲁刚一惊,立刻明白吴华被逼得失去了理智,只得迎上,将吴华一把抱住,没想到吴华疯狂之下力气大得惊人,竟然一下把鲁刚扑倒在地,张嘴就咬。鲁刚只得抬手捏住吴华的下巴,左腿一顶,翻过身来,将吴华狠狠压住,大喊道:“华子,我是刚子啊,华子…”
吴华被压住,身子翻不过来,喃喃自语道:“刚子?”
鲁刚忙道:“是我,我是刚子,你醒醒啊!”
吴华双眼这才聚焦,突然哭道:“刚子,那位兄弟死了,他死了!”
鲁刚站起身,此时心中也是悲恸无比,安慰道:“华子,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你已经尽力了,我们要赶快离开,还不知小晰在家里怎么样?”
吴华这才想到,吓得哭声止住,翻身站起。与鲁刚把红衣青年装在那一辆尚好的奥迪,开车急往回赶。
再说吴晰与花子在家,吴华与鲁刚走后,两人聊了几句,均是心不在焉,花子干脆起身道:“小晰,我去高远家看看,你在家里不要乱走。”
吴晰点点头,虽然很不愿她去,却想到吴华与鲁刚要紧。花子走后不久,就有人来敲门。吴晰本待不理,门外人却喊道:“我是高飞,我知道你在家里,你要再不开门,我就撞进来。”
吴晰忙上前就猫眼一看,正是高飞,只得开了。
高飞穿得整整齐齐,头发梳得油光水亮,进门后,倒也规矩,坐在沙发上,跟吴晰扯些没油没盐的话。吴晰只能有一句没一句的应着,心中只盼他快点离开。
高飞说着说着,就往吴晰靠拢,吴晰一点点的让,他就一点点的进,到最后吴晰退无可退之时,高飞一把抓住吴晰的手。吓得吴晰一弹而起,坐都不敢再坐。高飞笑道:“你这么怕干什么,我高飞在这清远也算个人物,什么样的女人没有,有我照顾着,你这辈子都吃香喝辣。”说完就站了起来。
吴晰没想到高飞这么无耻,竟然一点掩饰也没有,见高飞站起,吓得又退了两步。
高飞移步上前笑道:“你不用退了,我今天既然来了,你就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吴晰吓得连退几步,道:“你不要乱来,我哥与刚哥很快就要回来了,花子姐妹也要回来了。”
高飞听了,竟然返身坐下:“你做梦吧,你以为你还能见到你哥与鲁刚那小子?”
高飞看了看吴晰接道:“跟你白说了吧,乌鸦为了对付他两人,连火箭筒也带来了,就算是普通的军队,遇上他们也要死一大片,何况你哥就两人,那鲁刚就算浑身是铁,又能打几颗钉?此时八成见阎罗王去了,你就不要指望两人回来救你。”
吴晰听了,眼中泪花乱转:“你骗人,我哥与刚哥是远哥叫去了,跟那乌鸦有什么关系!”
高飞哼了一声道:“你哥与那个鲁刚,自持有几分本事,到清远就搞得乱糟糟的,连我都敢打,更可恶的是你哥,竟然敢打花子的主意,你知不知道,花子是我哥花钱培养出来的人,整个清远谁不知道,她是我哥的女人,如果跟你哥好了,那我哥的面子往哪放,你哥简直是自寻死路,却不知自己不过是只丧家犬,我哥要他死就死,要他生就生。没有他俩,我哥照样在清远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你现在明白我哥早上叫他俩过去干什么了吧,是去送死的!至于花子,已被我哥关起来了。”
吴晰吓得哭起来:“你胡说,我哥与刚哥不会有事的。你快出去,出去…”
高飞变得恶狠狠站起道:“我出去,你现在清远已经无依无靠,要不是长得还可以,老子才懒得理你,最多让人把你抓去做鸡,我现在给你这个机会,你竟然不知感激,还叫我出去,你脑子有问题吧!”高飞一步步逼近吴晰,随时都要出手。
吴晰只得一步步往后退,突然跑向门那边,高飞人高腿长,几步跨上挡住狞笑道:“想逃走,门都没有。”
吴晰只得掉头往楼上跑,高飞自持万无一失,倒也不急,竟然让吴晰上了楼,砰的一声关进自己房里。
高飞一步步上楼,对着吴晰房门就是一脚,吓得吴晰在里面尖叫不止。
高飞自觉刺激无比,问道:“你开门不?”
可怜的吴晰死顶着门,一味的哭泣。
高飞问一句,踢一脚,却都不使力,只是喜欢听吴晰被吓时的尖叫。当真是个他妈的变态。
如此连着踢了十多脚,高飞也失去耐性,用力一撞,就将门撞开,吴晰被撞倒在地,连滚带爬,哭着泪人也似的。
高飞上前一把捉住,提起来往床上一扔,淫笑着解掉上衣。吴晰只吓得缩在一角,便如那受惊的孤雏鸟。
如果吴华与鲁刚晚到一会,两人将要终生悔恨。好在他们赶了回来。
吴华与鲁刚记挂着吴晰,生怕她被高远捉去,到时两人就只有伸脖子挨刀的份。一路上疯狂乱趟,赶到楼下,看电梯还没来,直冲进楼梯,没命的往上赶。到门口时叫了几声小晰,都没人答应,两人心中早凉了一半,这防盗门钥匙他们是从来不带的。这时候也顾不了那许多,鲁刚拔出枪对着锁就是两下,再一脚踹开,两人趟进去,就听到吴晰在楼上的尖叫声。
吴华双眼血红,大喊一声晰儿,便冲上楼,鲁刚紧随其后,当两人看到高飞跪在床上,双手撕扯着吴晰衣裳时,不约而同的喊道:“高飞!”
高飞也是该死,刚才楼下鲁刚开枪都没听见,可见其十分专注,如今听人叫,吃了一惊,回头一看是吴华与鲁刚,只觉浑身冰凉,眼前三道蓝影一闪,双目刺痛入髓,喉咙一凉,连叫也不曾叫一声,接着便再无知觉。却是鲁刚惊怒之下,三把飞刀同发。分从他双眼与喉咙直贯而入,要了他的性命。
吴华此时恰好冲到,提脚将他踢下床去,一把抱起吴晰道:“晰儿,别怕,不要怕,是哥回来了。我可怜的晰儿,都是哥不好,让你受苦了。”
吴晰以为是梦中,叫了声哥,便嚎啕大哭。鲁刚虽然难过,却总算还知道自己处境,上前收了飞刀,提醒道:“华子,我们没时间了,要赶快离开清远,玩了怕是难得出去。”
吴华双手托住吴晰的脸,为她拭去泪水,“晰儿,不要哭了,一切都过去了,花子呢,她去哪儿了?”
吴晰强忍住哭:“高飞说,花子姐姐被高远关起来了!我了不知道是真是假。”
吴华扶吴晰站起,回头看向鲁刚,目中满是期待。
鲁刚怎会不明白,点一点头。
吴华这才对吴晰道:“晰儿,你快把衣服换一下,我与刚子在楼下等你,要快!”说罢与鲁刚下楼。
才一会,吴晰就下来,连头发也梳了下。三人急匆匆下楼,驱车直往高远家杀去。到别墅时,一切如常,吴华与鲁刚下车,叫吴晰在车上等着。那些看门小弟都躲在车库里避雨,看吴华鲁刚浑身水淋淋的,杀气腾腾,都不知发生什么事。连招呼也不敢打。
两人进到大厅,吴华在前,大喊起来:“高远,你个王八蛋,给老子出来!”
哪知他喊得大声,屋里却没反应。便又叫了一声。依然没有人应声,两人就要离去,不料楼上这时却有人叹息一声道:“你俩还真是命大,乌鸦那么多人都没把你们收拾下来,如果留着你们,那清远天下早晚是你俩的。”
鲁刚与吴华抬头,却是化油,手中拿把枪,指着两人,一步步下楼。
“远哥让我在这里等着你俩,我开始还以为远哥太过小心,没想到倒真的撞上你们。我真是佩服远哥的未雨绸缪!”化油将两人视作死人,一点也不着急开枪。因为他的枪口下,从来没有人活着。
鲁刚紧盯着化油手里的枪,整个眼神仿佛成了一条线,直射化油枪口。到化油与自己正对面时,鲁刚突然喝道:“华子趴下。”
吴华身子扑的倒地,就像早就趴在地上一样。
鲁刚右手持枪,对准化油枪口,砰的一声开火。
化油不愧是神枪手,吴华一倒地,他手中的枪便响了。只要枪一响,他就知道会有人倒下,然而这次却是个例外,子弹以不可见速度射出去后,在鲁刚身前两米处炸起一团火星。竟然是鲁刚的子弹对上了他发出的子弹。这是多么不可思义的事情,他是名优秀的射手,也就明白这神话般的枪术有多高,所以他愣了一愣。一愣便要了小命。鲁刚左手的飞刀带起一条蓝线,一毫不差的贯穿他的喉咙。只留给人间一个“你…”字,便带着满心的惊骇死去。
吴华从地上一跃而起,擦了擦额头。他要是对鲁刚的话有一丝迟疑,那么倒在地上的就是他了。这种对伙伴绝对的信任程度,只有在共同经历过生死考验的人身上才能达到。
鲁刚上前收回飞刀,将手中枪扔了,拾起化油的,插在身上,对吴华道:“看样子高远换了地方,怕是藏了起来,我们只能先走了。”
吴华知道没时间再寻花子,只得强压下心头挂念,与鲁刚回到车上,扬长而去。那些个小弟只能眼睁睁看着,不知发生什么事。
“刚哥,我们现在去哪里?”吴晰看着两旁飞逝的风景问道。
鲁刚头也不回道:“去更大的地方!我们杀了这么多人,他们定不会轻易放过,说不定我们前脚走,后面就跟着大批杀手,只有到人最多的地方,才不容易找到我们。”
吴华显然没有意见,却不得不提醒鲁刚:“刚子,那位兄弟还在后备箱里,我们要先让他入土为安。”
鲁刚啊的一声道:“真是该死,我差点忘记,”看了看导航仪又道:“我们到高田再寻个地方,先出了清远。”
二十来分钟后,三人来到高田,找人买了两个铁锹,寻了个没人的地方,将红衣青年埋了,鲁刚与吴华拜了三拜,想到连人家名字都不知道,心中顿起兔死狐悲之伤感。凝立片刻后,吴华眼中有泪,发狠道:“兄弟,你等着,总有一天,我吴华要重回清远,那时再为你造坟立碑,今日就此别过。”说着又是一拜。就在此时,吴晰的手机响起,一看是阿标的,不知要不要接。
鲁刚轻问道:“是谁的?”
“是标哥!”
鲁刚腰杆依然笔直,抬头看了看天上飘过的一朵云:“接吧!”
吴晰点头,一按电话,打开免提,话还没说,阿标咆哮的声音就传了来:“小晰,你在哪里,你哥与刚子怎么样?那天杀的高远!”
小晰小声道:“标哥,我们没事。”
阿标仍是咆哮着问道:“那你们现在在哪里,我过来找你们。”
小晰看看鲁刚与吴华,应道:“我们要走了。”经过几番风雨,这个女孩子总算学到了一点防人之心,没有把自己的去向告诉阿标。
阿标怎么会不明白,在那边喊道:“华子,刚子,你俩他妈的听到了就说句话,告诉我在哪里,就是刀山油锅,老子也跟你们去趟!”鲁刚与吴华听得出来,阿标在那边几乎暴走,可见心里之焦急。
鲁刚从吴晰手里接过电话:“阿标,我们在高田等你。”鲁刚一说完,那边的电话就挂了。
阿标啪一声挂掉电话,上车直奔高田。当他回来看到房门大敞开着,屋里却没人,心中就预感不妙,冲上楼却只有吴晰的房间是开着的,屋里迷漫着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阿标下意识的打了个冷颤,冲进去一看,就见高飞光着上身倒在地上,双眼和喉咙处一团血污。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想到以吴华的脾气,说不定找高远去了,便忙赶去高远那里,一进屋却只有化油一脸不可致信的死样子。阿标知道一定发生了大事,不然高飞也不敢到自己家里找死。忙到门外一问那些看门的小弟,知道鲁刚与吴华刚走不久,便离开别墅,打两人电话,哪里打得通,急得都要上吊,又想了许久,试了十多个号码,才打对吴晰的电话,不想吴晰说话又吞吞吐吐,知道他们防着自己,气得差点把电话摔掉。好在鲁刚答话,这便一路疯赶。到高田又打了电话问清地方,掉过车头,行了百十米,就看到鲁刚挺立如昔的站在一辆奥迪车边,吴华抱着双手,靠在车上,吴晰却不见。
阿标下车,跑过来,与鲁刚一把紧紧抱住,万千义气,都在这一抱中。好半晌才分开。
吴华却笑道:“阿标,半日不见,怎么搞得这么多情了!还抱在一起,两个大男人,也不怕恶心。”
阿标此时心中石头放下,伸手对着吴华,不由也笑道:“来,让我也抱抱你。”
吴华做样子抖了抖,钻进车里:“你小子少来,想揩我的油,门都没有。”
鲁刚也笑着钻进后座,与吴晰坐在一起,他开车是跟阿标学的,虽然技术好,却是无证驾驶,现在师傅来了,当然就是他开车。
阿标坐进车里,回头看吴晰倒还平静,知道受到伤害不大,还是问了一句。四人一车,一路上吴华边把事情经过说出,直把阿标气得将高远金镖等人十八代祖宗杀个精光,那些女眷更是被他又轮又操又暴,听得吴晰大不自在,只装看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