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刚子你看到那秃子刚才的表情没有,老天呵…”吴华倒在鲁刚身上,痛并快乐着。
两人都被打得很惨,特别是吴华,显然被关照过,右眼角被打破,血流顺着脸流到了下巴。左脸更是肿了起来。至于身上,看两人站都站不起来就可以想见其惨状。要不是鲁刚尽力的替他挡了不少,巩怕他现在话都说不出来。
房间里还有五个人,都坐在铺在地上的几张破草席上,看两人被打成这样还在笑,在想着是不是神经有问题。
“你伤得怎样华子?”鲁刚止住笑。
“这点伤我还能挺住,刚才多谢你了,嘿,看样子我当初决定带你回家真是英明抉择!”这时候吴华还不忘夸自己一记。
“能不能站起来?”
“应该行吧!”吴华颤悠着挣扎起来。
鲁刚也慢慢站起来,还没站稳,吴华的左脚一软,又倒了下去。鲁刚忙伸手相扶,却被带着也倒了下去。
“刚那该死的在我膝弯打了好几棍,怕是伤得重了些。”吴华皱眉不已。转头向那看着的五人道。
“喂,哥们几个也不过来帮一把手!”吴华看向五人。
四个人没有动,只一个长像很是英俊,嘴里叼一小段细铁丝的青年走了过来,伸手把吴华半扶半提的扶到他刚坐的席子处坐下,鲁刚跟过来也坐好。
“谢谢你了兄弟。”鲁刚对着年青人说一声,卷起吴华左脚裤管,微微一用力,翻转过来一些,痛得吴华哟哟直叫。只见膝弯处紫黑一片,肿得发出嫩茄子般的光泽。
“华子,你这里伤得挺历害的。”鲁刚不由皱眉。
吴华侧头看了一下,轻笑道:“只要没断就没关系,狗娘养的,真下得起手啊,我就不是娘生爷养的?”
青年被吴华说得微微一笑,弯腰也在边上坐下,取出嘴里的细铁丝。
“两位犯了什么事,怎么被打得这么严重?”
“也没什么,只是在那郑秃子外甥肚子上用开了个洞。”吴华说得轻描淡写。
“用刀?”青年大是感兴趣。
“用他自己的枪。算他命大。”吴华对青年也不反感。
“哦,他拿着枪都被你们给抢了,那可真是身手不凡!”青年有些惊讶。
“代价是我这里被开了条小血槽。”吴华抚抚左臂伤处。
青年不再说什么。
“兄弟你又是怎么回事?刚子你轻点啊。”吴华后句是对正在为他轻捏着腿的鲁刚说的。双眼却看着青年。
“我与人发生点矛盾,将人打了一顿,没想到他老婆报警了,就被捉了进来。”青年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兄弟…”吴华痛苦了裂了下嘴,“怎么称呼?”
“大家都叫我杀手。”青年笑笑。
“杀手?”吴华一愣。
“爱情杀手!”青年伸手手“叫我阿标。”
“我叫吴华,华子。这是我兄弟,刚子,抢枪的就是他。”吴华伸出手与青年握在一起。
“哦,你好,阿标。”青年对鲁刚也伸出手。
“鲁刚!”鲁刚伸手与阿标握了下。“华子你站起来试一下,看是不好点,”
吴华侧头看了看膝弯,已不似先前那样油亮。便在鲁刚扶持下站起来,微微用些力试试,果然好得多,便让鲁刚放手,自己走了两步,显然大是好转。
“刚子,你行啊,你小子到底还有多少本事!”吴华赞叹不已。
青年也见到刚才吴华站都站不稳,经过鲁刚一气拂拭摆弄,现在就可以走路,大是佩服道:“鲁刚兄好手艺。”
鲁刚轻笑:“也是久病成医罢了。”
鲁刚倒是说的实话,以前在部队,摸爬滚打,难隔两天不受伤,时间长了倒也摸索出一些手法。一般战士有个手肿脚歪的都找他。
三人你一言我一语的聊了起来,大有臭味相投之感。
这阿标原是在清远混,只因他老大一个马子是樊城人,前不久回来后便不愿回去了,他老大便叫他过来看看,没想到人家在这里有了相好的小白脸,他一气之下便将那小白脸揍个不亦乐乎,没想到那女的报了警,把他捉来,已关两天了。
阿标也大约知道吴晰这档子事,虽然不忿,却也没表现什么大的情绪。
如此二天,那郑秃子倒没来找两人麻烦。华父华母来看了两次,都被挡回去。吴华膝弯也好得差不多。
这晚窗外月黑风急,吴华与鲁刚两人正睡得香,却感觉有人在踢自己,吴华正要发火,却听到阿标轻叫着华子,刚子。正不知他搞什么鬼,这家伙已爬了过来轻道:“我看你们两这次如果判下来,最少也得五六年,多则十多年,这种事我看得多了,把大好青春浪费在牢里,倒不如今晚你们就跟我走,我大哥一定很欣赏两位。”
吴华一听来了精神,低声道:“你有法子出去?”
“当然!”
“刚子你看呢?”
鲁刚沉默一会,沉声道:“这样最好。只是我们走后家里怎么办?”
吴华便如泄气的皮球般,一言不发。
“那不是问题,我们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今晚去整治一下那个秃子,让他不敢找你家里的麻烦。”
吴华和翻身坐起:“怎么弄,行得通么?”
“我们能从这里出去,就能进入那秃子家,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们会去找他。”
“你保证他不会去骚扰我家人!”
“我保证!”
“好,我们怎么出去?”
“跟我来。”阿标听那四人还睡得很熟,站起身。
三人轻手轻脚,猫着腰摸到门口,阿标也不知用什么东西弄的,在那摸索一会,用来锁门的那大铁链锁就被打开取下。门被轻之又轻的打开,三人屏息静气的出了房,阿标复把门关上锁好。再到外面刚要越墙而过,就听得一声含在喉咙里咆哮声在身后响起。三从大惊,没考虑到这公安局里还养着一只看门的畜生。
“你两人快越过去,我来对付这狗。”鲁刚急促的道。
此时容不得半点犹豫,阿标与吴华依言翻爬而上。
所谓咬人的狗不叫。鲁刚回头就对上那两点在黑暗中绿油油的光。下一瞬,连想的时间都没有,鼻中就闻中到一股腥气,那两点绿油油的光在眼中化成了两条细线。也亏得这两点光,鲁刚才往旁一跃,恰好躲开去,那狗收势不住,一下扑在围墙上,随着两点绿光再现,鲁刚双手闪电般伸出,擒抓住一颗毛茸茸的狗头,双臂一较劲,连带着身子腾空转了一圈。
吴华与阿标在墙外都听到‘喀嚓’一声,跟着就是一声扑地闷响。下一刻鲁刚已从墙头一跃而下。
阿标心中有点发怵,无法想像鲁刚是怎样在黑暗中将一条警犬在这么五六秒中无声无息的干掉。
“我们去那秃子家里。”阿标顾不得再惊讶。
阿标当先带路,三人急步直奔,一会便来到一栋大楼前,依然是翻墙而进,一路上由阿标带头,当真是顺风顺水的找到郑向光,此时这秃子正搂着个女人呼呼大睡。浑不知恶运当头,房中已进来三个煞神。
吴华伸脚就要进去,阿标突然拦住,又把门关上,带两人看了几个房间,最终开了一间香喷喷的卧室。阿标当先闪了进去,一把伸手捂住睡觉人的嘴。同时低喝道:“华子开灯,刚子把门关上。”
现在墙壁开关上都有一点莹光,吴华轻易的就开了灯。
只见阿标正捂着一个十五六岁女孩子的嘴,女孩子双眼露出惊恐的神色,可能是吓得狠了,连挣扎一下都没有。
阿标顺手抓过一块枕头垫巾,捂住女孩子的手一松。
女孩子自然而然的一张嘴,就要叫出来。阿标手中枕巾恰好送上。
“华子,你找一下看没有没剪刀之类的。刚子你过来帮我捉住她。”
吴华不知阿标要做什么,仍翻了翻,却只找到一把小的用来修指甲的剪刀。
鲁刚需然有些不忍,还是依言行事。
阿标接过剪刀放在一边,找了条围勃丝巾,把女孩子扶起,再将其双手捆上,拿起剪刀对着女孩子一头柔美青丝就是一通乱夹。
可怜女孩子双眼中泪光闪动,只能看着一缕缕心爱的头发掉落在床上。也只怪她有个好爸爸。
七八分钟后,女孩子头上便被整得惨不忍睹。
阿标停手看了看,叹口气道:“可惜剪子不好用,不然给你理个光头。”
吴华眼愣愣的看着,突然道:“这样不好吧,阿标!”
阿标淡淡一笑:“为了他爸爸以后不再对你家里进行骚扰,也只有如此了。怪只怪他爸作恶多端,再说,头发剪了还可以再长,我这不过是告诉秃子,我们可以剪她女儿的头发,便也可以做其他许多事。包括他那一颗秃头。”
想到郑向光竟然打自己父亲,吴华就不再言。
鲁刚眼神闪烁,终于叹口气:“阿标,以后这种事我们最好少作,你看她都还不过十几岁。”
阿标知道两人动了恻隐之心,便点点头。再找了两双长丝袜把女孩子双脚也绑好,固定在床架上。又找了一张纸,写道:“秃子,你要是敢找我家里的麻烦,下次你女儿被剪掉的就不是头发!”阿标写完自己满意的看了遍,再在余下的纸上打了个大大的惊叹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