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双双在南方一带,依然找不着色魔,但却遇上那个九龙观道士,那九龙观道士见李双双年轻貌美,孤身一人,认为她好欺负,遂出言挑逗。
李双双正因寻不着色魔而满腹怒火无处渲泄,这一听那九龙观道士出言不逊,心存轻薄,那还忍受得了?
顿时把满腹怒火发泄在九龙观道士的身上,立即使出家传剑杖绝学,将那九龙观道士狠狠修理一顿后,这才放他离去。
后来,杜国瑞寻至,两人会合之后。李双双说起此事时,杜国瑞闻言,不禁怒火中烧。
但是他知道那道土,乃是来自天雄山华阳观,便主张上天雄山找谢延峰理论。
杜国瑞自出道三年以来,未逢敌手,早已养成他自大自傲的性格,自认天下除了他的恩师宜山派掌门孟良真人外,武林中无人堪与他匹敌。
虽然在凤凰城附近的太平镇与一战,发觉自己的功夫,根本不敌,但他那自大自傲的性格,仍未稍减。
因而,他乃主张两人一明一暗前往华阳观,由他在观前说明事情原委。
而李双双则隐在暗处,若是谢延峰讲求江湖道义,将那出言调戏李双双的道士交出便罢。
否则,李双双便放上一把野火,把华阳观烧成一片灰烬。
李双双出道未久,生性顽皮好玩,再加上功夫尽得龙游婆婆剑杖绝学的真传,正所谓“初生之犊不畏虎”,不知天高地厚。
她一听杜国瑞的计划,自然是拍手点头应好,两人出发趋近天雄山华阳观之后,便分途各自按计行事。
那知当杜国瑞在观前与人动手,她正要放手烧观之际,天公偏不作美,下了一场豪雨,所有东西都湿透了,无法引火。
她找了一阵,好不容易才找到一间储放柴火的栈房,她刚把火给点着了,便被观内的道士发现了,出动大批徒众,救火围捕。
李双双见被人发现,乃依计遁走,怎料道士人多势众,已三面围攻而至。
李双双虽生性顽皮好玩,但却禀性仁厚,她因自觉和道士们并无深仇大恨,所似极不愿下杀手伤人。
同时,她置身屋脊高处,远远望见,观前的杜君子并未撤手,而场中站着数名道人,并未动手过招,似乎正在与道人理论。
所以,她便认清方向,朝观前疾掠而来。
她那知道杜国瑞竞全将责任推在她的身上。
杜国瑞话未说完,她已经疾掠而至,人在半空中身形尚未落地,已开口娇声道:
“杜师兄,我点不着火,你与老杂毛们谈好了吗?”
谢延峰闻言,不由双眉倏扬怒火中烧,暗忖道:
“你也未免大目中无人了!”
一听,不禁对她产生好感,认为这女孩儿真是清纯得可爱。
杜国瑞听得双眉直皱,立即住口不语,内心却直在埋怨,李双双不该闯进来,没头没脑的说出这些话来。
李双双掠身至杜国瑞的身畔,闪动着一双乌黑明亮的大眼睛,打量着场中。
当她"m.kanbaapp点com"目光一触及的面孔时,倏地嫣然一笑,恍如百花齐放。
杜国瑞看在眼里,不由嫉火中烧,冷“哼”一声,脸色为之一变。
一见李双双那动人的笑容,心头不由一阵怦然。
只见那李双双,体态轻盈,身穿淡绿色劲装。脚下凤头剑靴,腰中束一条淡绿纱巾,一头乌黑长发披肩,纤纤素手中,左剑右杖寒光闪闪。
李双双停立当地,宛如空谷幽阑,像煞是一位天上下凡的散花仙子。
瞥见李双双对他嫣然一笑,也下由自主的回报她莞尔一笑。
李双双出于礼貌,当她第一眼看见时,习惯性笑了出来。
当还报她莞尔一笑之际,她竟然被笑的羞红了脸。
正当她手足无措之际,突然传来了谢延峰的声音道:“小姑娘,你就是李双双吗?为何无缘无故放火烧贫道的道观?……”
李双双今年十七岁了,最讨厌别人说她小,闻言不由犯了小性,未待谢延峰话说完,巴自娇叱道:
“老杂毛,什么小姑娘大姑娘的,你娘以前不也是小姑娘,姑娘看着这房子就有气,爱怎么烧,就怎么烧,你管得着吗?”
杜国瑞在旁一听,内心不由暗暗叫苦,生怕她惹毛了谢延峰老道,到时候无法全身而退。因而,便伸手轻拉李双双的衣袖,低声道:“双妹……”
说着,不时以目示意,令李双双不要再说下去了。
那知李双双已犯了小性子,不但不听,反而猛地一挥衣袖,退后几步,对杜国瑞娇叱道:“怕什么?这老杂毛会吃人啊?你要是怕了,尽管先离开好了!”
杜国瑞闻言,使脸上不由一红,心中是又爱又恨,真拿她没办法。
宋玄见了李双双犯了小性子的娇态,不由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
杜国瑞转头狠狠瞪了他一眼,谢延峰也不由看了过来。
一见众人都注视着自己,宋玄心中顿觉不妥。
于是,便微微拱手道:“道长请了,在下太上玄都,路过贵地,发现道长与杜兄等争执,经在下从旁观察,深知双方乃是误会。”
说着望了李双双一眼,又道:“好在李姑娘虽欲纵火,但并未酿成巨灾,道长与杜兄等尊长,又是旧识,古云:‘不看僧面着佛面’,道长一代高人,何不就此作罢,以免伤了三家和气呢?”
谢延峰虽然得到门人报告,观内房合并未焚坏,但是不将纵火之人严惩一番,日后传出江湖,岂非弱了天雄山派的名头。
但,若要动手,杜国瑞与李双双两人背后,都有不可轻侮的尊长,打了小的,老的岂肯善罢甘休?
因此,他心中虽然满腹怒火,却一时拿不定主意,应该如何处理。
此时,听闻竟开口,竟充当和事佬,只见他双眼一转,心中一动,立即冷笑一声,道:“阁下路过敝观,既然热心涉足相劝,道爷自然不忍拂逆好意,不过,阁下应知,武林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凡是欲管闲事者,必须有过人的份量。”
说着,冷冷的扫视三人一眼后,又继续道:“因此,道爷请阁下露上几手,若阁下能胜过本观弟子三人,道爷便依你所劝,不再追究此事如何?”
听得不由一怔,暗忖:“怎么劝架不成,反而将事情给弄到头上来了?”
心念间,瞥见李双双一脸忿忿不平的样子,知道她的心意,但不愿意她再与老道起冲突,立即赶紧道:“道长既然开了尊口,在下谨尊台命,不过在下才疏学浅,完全是抱着息事宁人的态度,与道长门下高徒动手过招,也是存着相互印证之心,请道长务必谕知门下,点到为止如何?”
杜国瑞闻言,正中下怀,不由面露喜色。
谢延峰见一味谦和,态度沉稳,实在摸不清他功夫的深浅,闻言之后,略一沉吟才道:“少年人多半气盛,似阁下这样谦虚为怀,确实少见,道爷就依你所请,绝不让门下伤你便是!”
说完,回头朝身后的几个道士望了一眼,才道:“清风,你出来与这位少侠比比掌法,刚才为师与他所说的话,你都听清楚了吗?”
那清风道人一听师尊呼唤,立即稽首道:“弟子省得。”话一说完,缓步而出,仁立当场。
见状,只见那清风道人年约四句上下,面白无须,中等身材,略为肥胖,双目炯炯有神,一望而知,功力深厚武学已尽得神髓。
清风乃是谢延峰座下的第二弟子,素以掌力雄厚,超越同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