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限制人身自由的情况下,独自一个人会感觉时间变的很慢,
而两个人,则通常会感觉时间变的较快,
三个人我没有体验过,也不想体验,
除非,我有一天去学坏。
以下,是在时光一秒一秒的流逝中,面带郁郁之色的王似锦的自白,
他的第一句话是:“春节要到了,可我这一年过的不够精彩。”
“二十岁还没来,我站在窗前发着呆,父亲说要给我找个媳妇,我志存高远,没搭话理睬。我不想这么快的结婚生孩子,甚至不想这么快的谈恋爱。虽然我这不是像外人传闻的那样,自私自利兼自暴自弃的做着想出人头地的白日梦,但是我不得不承认,我这样做的确是耽误了我们王家的下一代。可是没办法,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呢?错就错吧!对此我想的很开。
知到我为什么进来吗?因为失败!
二肥子来我家收水费的时候因我少给了他两毛钱,我们便争执了起来,继而动手,我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他纹丝没动。相反他打了我一拳后,我就倒在了地上,半天没爬起来。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我去卫生所买紫药水,赤脚医生老徐头就问我,咋弄的?我还未想好该编个什么磕碰事故塘塞他呢!他就自言自语的来了句,不就两毛钱的事吗!还好伤的不厉害。
当然,二肥子打了我并不是我进来的主要原因,我进来的主要原因是我打了小海。小海,在我家后边住,比我大几岁,打小他他妈的就欺负我,小时候我在商点买什么吃的,他碰见了就都要我也给他买。后来他自个儿家开了个小商店,我也长大了,这类事也就再没发生过了。本来我也没想过要寻他报仇,毕竟过去这么多年了,我俩又不是说是仇深似海!
可在我从卫生所出来,去他家的小商店买酱油的时候,我还没进门呢!我还站在门外,
我就听见他在屋里欢天喜地的扯着嗓子将我埋汰,
我便没急着进去,我就在外面听着,
好家伙,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
原来还有四,五个人在跟小海一块儿在那儿你方唱罢我登场的将我埋汰!
“我都不爱说他,自个儿啥质量自个儿不知道啊!成天咋咋呼呼的!这下子叫二肥子一顿胖揍蔫了吧!该!”
小海说罢群众甲说:“孩子小啊!不懂得老要轻狂少要稳。总寻思着自己有能耐!”
群众乙说:“懂了也没用,三岁看老!那孩子小时候我就瞅他蹦蹦哒哒的,长大了保准干什么不是什么料,是个报废的炎黄子孙,他们王家的又一个酒囊饭袋。”
群众丙说:“王家是黄鼠狼生耗子,一辈儿不如一辈儿呀!他爷老王头儿算是个本分人,他爸王老二堕落成了个泼皮无赖,到了他这辈子,还得往下栽。”
装好人的小海揽过话来做了个匡扶正义的结论说:“行了,闲话咱啥也别说了,让外人听见不好,还以为咱们存心不良造谣生事的使坏!”
打算借此良机也张嘴说上几句的群众丁还没发言,刚要“我说两句”的也讲上几句,小海即及时的把他拦住了,“好了,几位,够了,咱们今儿到此为止,哪说哪了吧!散散!散散!快!快!”
他哄着,群众甲乙丙丁们起身,收尾的话是“回家尽量别瞎传啊!那样不好,更不是咱们光明磊落的作派!”
我趁着他们出来推推嚷嚷磨蹭的空档儿扭身躲在了房子后,
待群众甲已丙丁们一个个的走远,我方悄无声响的出来,
我走进门口,听小海一个人在里面“咯咯”的笑,
我顺手抄起一根立在门边的木棍,心想,小海,我日你奶奶!
推门,我进入屋内,
你猜怎么着,张大,他还扮猪吃老虎,假仁假义的和我问好呢!
我是趁其不备,使足了力气,过去就是一下,正中他的脑胎。”
我问:“他没事吧?”
王似锦说:“住院了!看情形,我得破财消灾。”
我为其解心宽的说:“那也没什么。”
王似锦说:“我没打死那个王八蛋是我走运,我关不了几天的!明天你走时我要还没睡醒,你就甭把我吵醒了。我先和你道个别,不送你是不和你见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