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其实我并不聪明!
只是身边有一些不太聪明的人办了一些不太聪明的事,我在从中吸取了一些前车之鉴的教训后,变得了机警!
当然!我还从书中吸取了一些教训!
还有一些教训,是我因无力避开而必经的事情,
可能吧!这就叫悟性!
“左拐,右拐,停。”
在引领着出租车开到“黄飞鸿”体育用品商店门口时,我仍有少许的惊魂未定。
梁雪哥哥的话说的太吓人了,
好像不是要带领全人类走向新世界,而好像是要与带领全人类走向新世界背道相行。
我不是美国大片里千篇一律拯救地球的主人公,所以只好在冷静的逃离魔窟后不冷静的疲于奔命。
梁雪没见到,见到了可能还不如见不到心情平静,
我自己问我,要是见到了哭哭啼啼的她你会和刘宽宽斩断情缘吗?
我说我不是小孩子了,不会一脚踏空掉入这个或是我多心或是他居心叵测,欲擒故纵的陷阱。
买地的事我打电话汇报给了王中中,
汇报与实情大致相同。
听了我的汇报,王中中说让我凡事自行做主,他那边很忙,有很多事等着他去摆平。
我问:“那王似锦何时过来?”
王中中没说准信,他说:“很快就能,很快就能。”说的口齿不清。
我又和他说了把剩包子炸成丸子出售的事,他显的焦躁的说:“不要途说道听。”
我期盼援兵王似锦的日子里,“十三姨”体育用品商店招人了,
在寥寥无几的应聘者中,招来了关系最亲近的小丙。
小丙就是二叔家说我坏话的丙的儿子,
我如日中天时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
他奋不顾身的拿着份求职简历讨好我,小之以兼爱事理,动之以骨肉亲情。
他是个初中毕业生,又是我二婶弟弟的妻子家的小姨子的表舅家的四姐夫的外甥的妹夫那边的亲戚,
权衡再三,我也就没在他的录用书上签我的名。
此时此地,我真想不到能与他再次相逢,
他看外表虽衣冠楚楚,但内在的气质很庸俗,
我,则百废待兴。
晚餐大家聚在一块吃饭时,
小丙问我,“你是王老板的表哥,这里是不是全听你一人发号施令?”
小丙这句不该问的话激怒了梁刚,他用筷子敲了敲饭碗,历声历色的说道:“当心吃饭噎住,离地三尺可就有神明。”
我听话音不对,赶紧冲着小丙自嘲道:“我和你无区分,都是打工的,决非能发号什么施令。”
我正字斟句酌的说着,二叔进店来了,
小丙反应灵敏,忙起身接迎,“二姨夫,您来了!您快屋里请。您吃饭了吗?没吃一块儿吃吧!我去炒两个菜,再买瓶好酒,让您一醉方休,喝个尽兴。”
二叔受惯了礼遇,笑逐颜开的说:“甭麻烦了,甭麻烦了,我就是路经你们这儿,车抛锚了,想看看你们店里有没有千斤顶。”
梁刚一筹莫展的说:“二叔,我们这里没有千斤顶。”
我和小虹也有心而帮不上忙的表示无能为力。
然而正当我们都无计可施,又别无良策时,
小丙危难时刻见身手的站出来了,他说:“二姨夫,我给你借一个去吧!右边的体育用品店的店主有辆私家车,他那能有千斤顶。”
二叔心急火燎的说:“那快走,我跟你一起去!”
小丙善于阿附权贵的说:“二姨夫,这种跑腿的小事您就不用去了,您坐着歇歇脚,我能搞定。”
四,五分钟后,小丙一路小跑的回来了,手里拎着个千斤顶。
二叔嘉奖话语不绝于耳,听的我,小虹和梁刚背冒凉风,不住的打着激凌。
在二叔把小丙带出店门帮他去修车后,我们三人是一个鼻孔出气的合起伙儿来嫉才妒能,
我说:“他的表现太过了!”
小虹说:“看他如蝇逐臭那样儿就想吐!”
梁刚骂道:“马屁精!”
事事难料,
就在小丙英姿飒爽的回到店里不久,
推门而入进来了一位民警,
民警指着身后踟蹰不前的三个人说:“店主出来一下,看认不认的这三人,认的请说出他们的姓名。”
小丙眼尖嘴快抢先的说道:“认得!是我二姨,二姨夫和在他们公司上班的一位高级白领。”
小丙说着梁刚也在旁边补充。
我问:“民警同志,出了什么事情?”
三人身后的另一名看押三人的民警边走过来边收起了枪对我抬高了声调说:“那个岁数大的夫人大嚷大叫要杀了那个岁数小的高级白领,幸好我们巡逻路过,从背后下手的她才没得逞。”
穿过黑漆的夜色,我认出了那个年轻女子就是情人节那天和二叔接吻的女子,
她头发零乱,白皙的脸上有一块紫青。看她稚气未脱的面孔年纪应不大,应未到法定的就业年龄。
证明罢二叔他们的可疑身份,两个民警便把三人带去了派出所,有义务的要把教育工作履行。
此事刚了,闻讯的表弟就开着车风驰电掣的来了,
在听我们一字不差的道明了这件事的原委后,悬空的心才落了地,说:“原来是一场虚惊。”
安下心来的表弟说着又多问了一句,“我妈是怎么探听到这个事的?”
表弟是盯着小舅子问的,梁刚把这一盯承抛物线的抛给了因获褒奖而小有几分喜行于色的小丙。
次日,天气时阴时晴,
小虹说:“这鬼天气行下雨。”
小丙进来了,接道:“下不了,昨夜满天星星。”
小丙是借货来了,借十付绑腿的沙袋,
我正帮忙翻找,和他脚前脚后又进来一个人,那人文质彬彬的带了付眼镜。
我瞅那人眼熟,那人也不见外的对我说:“安何不说请?”
我一愣,定睛又瞅了几眼,才认出那人竟是三叔,我迎客的第一句话是,“你咋还配带了付眼镜?”
我说着已顾不上给小丙找沙袋,叫他自己找,
三叔说:“这没度数,是平镜。”
我们哈哈大笑,笑声里夹杂着我们的想念之情。
笑过,三叔说:“我还以为混好了的你不爱理我了呢!”
我给他搬来椅子笑着说:“那多不妥,怎么也得敷衍了事几句,再已爱打不理之状做回应。”
另一面,小丙让我帮他拿几付绑腿的沙袋,他说这东西不轻。
我则让三叔稍侯片刻,说去去就回。
三叔理解的说:“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
“十三姨’”店里,除了梁刚,还有买主两名。
一买主见货借来了,粗略检验后,示意小丙将沙袋放进他停在门外的小轿车的后备箱里去,
小丙规规矩矩,卖力的照做着,与谈价谈的萎靡不振,双目通红的梁刚的精气神一对照,是格外鲜明。
因三叔等我,我没闲话连篇的歇停,
临走的时候我朝梁刚打了个离去的手示,他有气无力的还了一个,像是没睡醒。
下午,我向小虹请了半天假,
一来三叔说他找我出去有事,
二来做为宾主的我也想带他欣赏欣赏平鲁的街景。
小虹对我的请假一事,一脸的不悦,我没予理会,流露出来了一意孤行的禀性。
和三叔在一起,我本想带着他转的,
哪知不出百步,就变成了他带我,
不由分说把我带进了一条深暗的,身为平鲁人我到都未到过的幽幽小径。
在幽幽小径的终点,矗立着一排东倒西歪的黑房,
黑房的大门口立着一个牌子,上面潦草的写有七个白漆大字,‘有幸者三生有幸’。
门口有两个门卫,讲话吐字甚是文明,
我离着还有十步呢!一个便说:“热烈欢迎,赏脸惠顾。”
另一个即接道:“万事大吉,普天同庆。”
我听的莫名其妙,还不及反应,三叔已把我拉进了黑房的大厅。
大厅内人潮汹涌,气氛热烈,我感觉仿佛一刹那就置身在了风浪起伏的海啸中,
在震耳欲聋,一个接一个的浪涛的拍打下,柔弱的我成了一个觅不到方向的漂流瓶。
距我较远处的讲台上,有个发言者,
一边手脚齐上阵的比比划划着,一边转动着他那根与硕大的脑壳不相比例的脖颈,
转动了几转,似在证明脑壳掉不下来后,这人方声若铜钟的说:“安静安静,大家安静。”
待屋内安静下来后,大脑壳又间隔了几秒钟才问道:“你们大家说人生最大的羞愧是什么?”
底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答:“不知道!”
他说:“是你们眼巴巴的看着别的男人给爱妻买高级化妆品,买漂亮衣服而你买不起,捉襟见肘时的情形!”
他说完又问:“你们大家说人生最大的遗憾是什么?”
底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又答:“不知道!”
他又说:“是你们寿寝正终时两手空空愧对你们膝下的儿孙和无颜以对在黄泉下盼着你们有召一日光宗耀祖的先辈的亡灵!”
说完他又再问:“你们大家说奔向你们得到梦寐以求的最大的障碍是什么?”
底下的众人异口同声的再答:“不知道!”
他再说:“是你们不曾诞生在一个大富大贵,有权有势的家庭!”
他说着不允喘口气就再又大喊的问道:“那你们大家说你们该怎么办呢?”
底下的众人异口同声道:“不知道!”
那人高举起了一只手吼道:“你们要据理力争,共覆光明!据理力争,必见光明。”
刹时,底下的人跟着齐声喊了起来,“据理力争,共覆光明!据理力争,必见光明。”
三叔也大声的跟着喊着,“据理力争,共覆光明!据理力争,必见光明。”
我自己对我说:“你踏进传销窝点儿里了,为防止被洗脑,洗成麻木不仁,神智不清,赶快三十六计走吧!”
我听了我自己之言,就将计就计的也扯着嗓门儿大声的跟着喊着,“据理力争,共覆光明!据理力争,必见光明。”
我喊着喊着腿就往外迈,不想被三叔发觉,他拉住了我的手说:“不要着急走,待会儿开过会就吃饭了,我请客,请你喝茅台,吃宫暴鸡丁。”
我见闻颇广的说:“你们喝的茅台是白开水,你们吃的宫暴鸡丁只是把咸菜咯嗒换了个名!”
我如实的说罢,挣开了三叔,不容多想,撒脚如飞的就往门外跑,
两个门卫和懵懂进来时的我一样,不及反应,
等我狂奔出了五六百米后,他们才同三叔齐心协力的将我追撵,
边追撵还边大呼小叫,“天灵灵,地灵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