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的自身蕴藏有无穷的奥秘,
膨胀开来,它时而如孔明借来的东南风,时而又如宋江那廝的绰号‘及时雨’。
总之,你虽抓不住,逮不着它,
但它却总能在人生的大小战役中,给你送来一次又一次的胜利。
而等你想犒劳它的时候,你会感悟到,其实它就是你身边的人或就是你自己。
不过感悟到了它的你千万不能在胜利之余沾沾自喜,
因为如果那样一来,你就会泄撒掉这股气,
气一泄,你就会输掉你人生中的下一场战役。
即使败了之后敢于悔过自新,亡羊补牢,
元气已伤的你也是无法同之前时的你相比。
所以这样一来,人和人之间的战役便有了胜负,
只不过有的人赢了一局胜似十局,百局,千局,万局,
有的人输了一局就输了个倾家荡产,一败涂地。
要加说一句,上种万里挑一的事属特例,
那不光是气直接造成的,还有气的表亲和气,运气,
他们三个互补长短,唇齿相依。
讲究职业道德,没因好友的离世而停工歇业的师药黄跟王中中说:“需有一股气,才能在和重庆佬的打斗中握有百分之一百的胜算。”
王中中不明的问:“何样的一股气?”
师药黄说:“激励人心,提升士气的一股气!”
王中中问:“那这股气怎么弄到呀?”
师药黄说:“导一出苦肉戏。戏的框架我已盘算好了,你先叫你一心腹以普通老百姓的身份去重庆佬的火锅店定一桌酒席,记住,定的过程中要叫你的心腹大讲脏话,骂火锅店里的那些伙计,脏话骂的越脏越好,别管内心世界是多么的恐惧。我想,你的心腹嘴要损,超不过两分钟便能被揍的鼻青脸肿,从火锅店的店门滚出去。他回来你再叫他编个瞎话诉诉被打之怨,就说清早去买早点,路上遭到了重庆佬手下的算计。我带过来的那两个小弟可不是吃干饭的,他们本来就可以以一把十敌,这回要再让他们怒起来攒足了气,我想到时你我都不用伸手了,就能使重庆佬那帮人服服贴贴的再不敢和你争做广告包子的生意。”
师药黄说罢这个计策对王中中说:“我这招儿成吧!”
王中中面露难色的说:“成是成,只是我想不出何人适宜去演这出苦肉戏!”
师药黄说:“那这事就得你自己掂量着办了!我是个外人,不好再指名道姓的说让谁谁谁起去演这幕苦肉戏适宜。我回屋了,你好好的掂量掂量吧!掂量出这个人选后,戏的几个关键细节一定要和他交待清楚!切记!切记!”
王中中掂量去掂量来,掂量来掂量去,最终把这项光荣的使命掂量给了自己。
因为他觉的把这种挨揍的事除了掂量给自己,掂量给谁都对谁不起,
与其对别人不起,倒不如大义凛然,省心省力的对自己不起。
不就是挨顿揍吗!反正自己和重庆佬也没见过面,就算是之后见了面,他一个败军之将,于我又能有何不利!
而且我这趟一个人身先士卒的去演苦肉戏,抵的过派两个心腹去演的功绩。
皮肉受点儿痛算什么,那不重要,
重要的是谁能在这场较量中占得先机,赢得最后的胜利!
王中中想到此猛的给了自己一巴掌,以求勉励自己,不要对自己的决策持有一丁点儿的怀疑。
这一夜,
老徐的尸骨还未寒呢!就有人对其多年来掌控着的平平市体育器材的生意打起了歪主意。
打歪主意的这帮人是三叔,老胡,二肥子他们,
用他们的话说,老徐的死纯粹是其咎由自取。
他垄断平平市的体育器材行业都垄断了多少年了!早该换换位了,让旁人也沾沾光干上几年,好一劳永逸。
三叔就说他要干,决不会像老徐那样有那么强的贪欲,
他干十年就行!十年后便离职退休,去吟味夕阳无限好的乐趣。
老胡说他也干十年就行,十年后他就盖一座美容院,和小房天天在里面变着花样儿的保养身体。
轮到二肥子了,他说他年轻嘛!得干二十年!
如若条件允许,他干三十年或者说干到死也是不在话下,力所能及。
二肥子的话令三叔听的有些刺耳,他话里带话的和老胡说:“真没看出来,二肥子这孩子还是个权迷。”
老胡没吱声,三叔又说:“依我之愚见,咱老哥俩这二十年莫不如全交给这孩子打理,咱俩嘛!回乡下物农种地。”
三叔说罢见早前忠心耿耿于自己的老胡还不吱声,起身淡然一笑的走了。
“化皮化肉难化骨啊!”走了没几步,三叔来了这么一句。
听三叔的脚步声已走远,二肥子气恼恼的对老胡说:“叔,你咋还犹犹豫豫!”
老胡说:“我考虑再三觉的咱们爷仨还是先别弹劾他了,你想,要现在就把他弹劾了,那咱爷仨到哪去解决吃饭的问题!好赖他跟老办熟,能保障咱们的一日三餐,穿戴和起居!咱爷们儿先卧薪尝胆的忍着吧!等有召一日队伍壮大了,翅膀硬了,再一脚把他蹬踹出去!”
老胡的二侄子说:“叔说的是理,是理。”
上次,和珅报警,
三叔他们几个骨干份子之所以能成漏网之鱼,
全赖于老胡的大侄子“舍身取义。”
老胡的大侄子在那次围剿战役中以一己之力在拉了电闸的旅馆屋内多次击退几位警察的偷袭,
后因警察买来了手电筒,活生生的摧毁了他的‘黑黑’防御体系,
他才因敌我力量对比悬殊,而导致在束手就擒后被那几个几次偷袭都未果的警察关了手电筒一顿乱踢,
乱踢后问都没问就把其列为了传销骨干份子,扔进了大狱。
天一亮,
起床洗漱完毕了的王中中就准备动身前往重庆佬的火锅店自编自导再自演一出鲜血淋淋的苦肉戏。
可事事难料,王中中的苦肉戏刚在后台做准备,还没掀开大幕呢!
重庆佬就先行一步的上演了一出投降大戏。
投降大戏的第一幕是讲情人我表弟进门,
我表弟的身后是重庆佬,
重庆佬的身后是一个伙计拿着的一份重礼。
投降大戏的第二幕是讲情人我表弟向王中中讲情,重庆佬再不失时机的向王中中致着歉意。
可能是重庆佬的普通话王中中听不清,或是我表弟讲情的功课昨夜未认真的温习,
致使这投降大戏的第二幕有些沉闷,效果差强人意。
不过还好我表弟灵活机智,他在第二幕的幕尾临时又多加了一个小插曲,以缓合这一幕沉闷的情绪。
我表弟说:“我小舅子和女友黄了,黄的缘故在听来是可笑至极。我小舅子自打双脚一迈入女友家的家门,就一直管女友的母亲叫婶。后来他和女友上了床,自觉二人的关系拉进了,竟改口叫起了姨,他这个二百五原以为这样一叫他和女友家人的关系会更无间的亲密,怎曾想事情和他想的恰恰相反,女友的母亲说他精神不正常,连女友也说他神经昔昔。”
我笑着问我表弟,梁刚改口叫姨时是不是嗑药了?
我表弟没理我,继续上演着他第三幕的投降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