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方,驶去火车一列,
没有手帕挥动,向离开了的致别,
烟花窜到了空中,在那里绽放,凋谢,
人们的目光,短时的满怀着倾羡向上集结,
双手,一直拢护着火苗,
心情,一直在有它的日子里欢跃,
不曾想过火苗灭了之后怎么办!
也不曾想过随意将它熄灭!
端午节,恰逢是老徐去世后的一个月。
这一天,天刚一见黑,
三叔,老办他们一伙人便与陷害过我二叔和梁刚的卖淫毒贩团伙在约定好的地点,展开了一场群殴式的对决。
两伙站稳了脚跟的壮汉全都手持着利刃,在拉好了架势后又全都奢望着对方能先服软的提出和解。
在这种状况下,耽搁了十分钟,
十一分钟时团伙头头沉不住气了,喊了声,“大开杀戒!”
老办这伙民工决非鱼腩之师,在三叔跟着也喊了声属抄学的“大开杀戒”后,人为操纵的,便发生了一场浩劫。
浩劫的场面极乱,用人声鼎沸,刀光剑影这八个字来形容最为贴切。
三叔他们和毒贩团伙的‘梁子’结于老徐去世后的半个月。
当时因老徐撒手人寰,平平市中有好几拨儿人都想趁此良机将他遗留下来的垄断平平市体育用品器材的这个行当揽接。
不过揽去揽来,最后是三叔他们这伙人把这个行当揽入了怀中。
原因很简单,在黑道上位高权重的童大瓜和三叔有过一‘脚’之缘,他对三叔这个人也比较了解。
当然,这都在其次,
童大瓜最看重的,是三叔身后站有阿台台这个官老爷。
阿台台目前是平豫县的第一秘书,职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仅次于刘宽宽他爹。
在老徐去世后的半个月零一天,三叔和童大瓜私下里便达成了一份誓约,
誓约的内容是三叔他们在如偿所愿后,每年需抽出一成的红利将童瓜瓜酬谢。
如不酬谢,则属背信弃义,背信弃义者天理难容,天诛地灭。
童瓜瓜不掏一文即坐地分脏一事,要为之付出劳动果实的三叔他们还没抱怨什么呢!
却先是惊恼了八杆子够不着的师叶。
自认在平平市黑道上自己称第二,无人感称第一的师叶师药黄平日里就最看不惯童大瓜这种总以黑道老大自居的行为,
这次又不通秉一声的擅做主张,
于是,人为一口气,佛为一炷香的他便从中作梗,恿动起了在平鲁县做卖淫和毒品生意的那个团伙,去把老徐留下来的行当承接。
该团伙近期的生意不好做,出货通道常被警察‘钓鱼’,进货通道又已被海关封截,所以早就想转行了,
今一听有此肥缺,他们当然不会放弃这个机会去面临失业。
团伙头头振奋着手下说:“既然师老大默认了咱们接手,咱们即便是在接手的路上遇到了猛虎,姣龙,也得把之斩尽杀绝!”
至于师童二人结怨而产生隔阂,不单是因黑道上第一第二的名位之争,
还有件事,只是这件事需得追述到前面阿台台的寻仇的章节。
那一章节童大瓜在解决阿台台的寻仇一事时曾说过要请师药黄吃盘锦的河蟹,
可直到现今为止,童大瓜也没对付诺言,请师药黄吃盘锦的河蟹。
师药黄对此是极其气愤,
当然,他自身并不是太不在乎多吃一顿,少吃一顿河蟹。
他在乎的是颜面问题,即他师药黄不能随随便便的被人玩弄,戏噱。
话说童大瓜在和三叔达成了誓约后,见师药黄又指派来了一伙人,心里是极其不悦。
可不悦归不悦,他和师药黄倒还不至为此撕破脸,毕竟他们之间有比血浓于水还深的情结。
童大瓜打电话给师药黄,想问他这事怎么处理。
可师药黄呢!却任凭童大瓜如何的把电话打来,就是不接。
事总有个度,童大瓜在第四次打电话又被拒接了后,传话给了三叔,吩咐之用武力自行解决。
毒贩团伙听到了风声要动武,也忙集结人马,商定与敌迎战是采用尉缭子钱能通神的谋略呢?还是采用克劳塞维茨以多取胜的谋略?
总之,他们是不愿做遇事就躲的缩头乌龟,叫道上的朋友耻笑,把份儿跌。
耻后易加笑,耻前可不易放雪。
战事一触即发,不可避免。
就像小孩子年幼时不可不把习学。
“大开杀戒”过去后的两分钟,双方虽未分胜负,但是站在杀场上仍立而不倒,奋勇拼杀的人却都可称得上是雄杰。
因为他们不单要有娴熟的刀法,还得要有过人的抗击打能力,才能在身旁纷纷有人栽倒的杀场上将自己的身影平安无事的摇曳。
要想辨别顶级雄杰,最有效的方式是观其身上是否都喷满了血。
喷满了血的,大多没水分,
当然辨别总有例外,像雄杰里最值得一提的小丙,他衣服上喷的血最多,不过不是他砍的人多,而是杀场上站在他旁边的人被砍的多,正巧溅了他一身的血。
这个一心想闯荡出个人样儿来的少年依赖着他的运气在人群里横冲直撞,
从中便可以推测出砍他的刀要么没开刃,要么锈成了废铁。
不然要刀法没刀法,要抗击打能力没抗击打能力的他哪能在那种战场上厮混成立而不倒的雄杰。
因双方的人数旗鼓相当,战斗力势均力敌,
所以过程通常要比敌众我寡,对比悬殊的战事进行的更为惨烈。
小丙不惜性命来参加这个‘派对’,
源于他在一次晚上加完班后,老办请他吃了一顿宵夜。
吃宵夜的时候,老办诚心待之的对他说:“只要一心一意的跟着我干,保你加官进爵。”
说来也巧,老办的话刚一出口,即就令小丙浮想连翩起了‘紫气西来’一事,由此追随之心便更加踊跃。
这场战事,最终是以警察到来,毒贩团伙主力全体逃脱,三叔方主力老办被捉了的结。
事后老办因聚众斗殴加故意伤人罪名成立,被判处了有期徒刑五年零八个月。
当晚,逃脱了警察的小丙被‘战友’送来了村会计家止血,
我和张似锦在知道了这个事后,赶忙找来绷带,药贴。
小丙伤的不重,皆是皮外伤,
可在我给他脱衣包扎时,却使得我惊的掉落了手里的药贴,
王似锦问我怎么了?
我指着他怀里还揣着的那本被扎了个较深刀洞的诗集说:“看看那里面有没有血?”
王似锦把那本诗集从小丙的怀里扯出,说:“没血。”
他说着随手翻了一翻那本诗集又说道:“运气真不错,没被扎穿的只是最后几页。”
包扎好了伤口,小丙大恩没言谢。
扶他回到住处,我不想问可又不想不问的问他,“你是不是又想娶妻生子了,好让他们去完成你人生中未完成的事业?”
小丙说:“没呀!我哪能还有那种思想呀!你不是和我说过再坚持奋斗十年的话吗!”
我说:“那你和冯露露是怎么一回事呀?”
小丙说:“顺手牵羊的事,能牵就牵,不能牵就分别。”
我以极小的声音又问:“那王似锦他姐?”
小丙也以极小的声音答道:“也是同样,能牵就牵,不能牵就分别。反正我财力,物力的什么也不搭,走的累了,最多是回来躺在床铺上多歇歇。”
小丙说着向后一仰,倒在了自己的床铺上说:“对了!张哥,我告诉你个我最新领悟到的真理,你想学就学。未婚男青年每被女人甩一次,窝心难受的滋味就会令其将奋斗的目标进一步的明确。像我,便是个登得厅堂的例子。而且。”小丙说着把那本《好多天》卷在了手里,自问自答道:“李小云啊!李小云!要没它!今晚不是阎王爷来见我,就是我去见阎王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