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年,
风还没有到,雨就成了碎片,
那一年,
我还没有来,你就回到了从前,
那一年,
我让你认识了,什么是呼喊,
那一年,
我写下了这样几段话,不是一遍。
“手抓住的是云烟,
抓不住的,是过眼,
心放不下的是痴心,
放得下的,是少年。”
重庆佬二次求见,领来了一个女大款。
女大款不是别人,即是年前法号为‘玉尊’的冯露露,虽然她和法号这项殊荣沾不着边。
玉架亲临的冯露露随身携带有两项被评为国家发明专利的产品,说是推广开来以后能挣大钱。
品其骄纵的语气,这件天机不可泄露的大事她像是更愿意和能当家作主的王中中商谈,
因为她怕方妙妙一个比自己不如的女流之辈,这等大事说的不算。
不过王中中回了平豫,她也就只好不得已的和方妙秒商谈。
方妙妙对商场上的谈话不在行,一入座看了眼冯露露随身携带来的专利产品便问:“你是想要与我们“个体户”合作,共谋发展?”
冯露露一笑说:“我智商不低,不太会随便让他人把我的便宜占。”
方妙妙问:“那你的意思是?”
冯露露说:“借助你们在广告包子的手段,提升我们产品的知名度,换句话说,咱们不是分利合作,咱们只是生意往来互利的伙伴。我营销我的产品,你们经营你们的店,互不侵犯。”
冯露露说着提了提说话的音量道:“至于每月的广告费,在现有的价钱上,我多加一半。”
王似锦不信,“嘻”了一声说:“多加一半!你出的起吗?”
重庆佬帮腔的说道:“小兄弟,请你把心放在肚子里,我们一个大子儿都不会把你们欠!”
冯露露带来的两个荣获了国家专利的产品,用她给起的名号来说一个叫‘瘦瘦丹’,一个叫‘大个丸’。
冯露露说:“‘大个丸’是提升身高用的,服用它,一个疗程能长高两厘米,两个疗程能长高五厘米,三个疗程能在五厘米的基础上再翻一翻。”
冯露露说着站起身,似有翘脚状的说道:“你们看我,刚服用四天就长高了两厘米,再服用几天,我怕我就得买裤子去了,现有的裤子就得短!”
‘瘦瘦丹’装在一个精美的小瓷瓶里,倒出来是一粒粒呈红色的药片。
冯露露说:“这是减肥用的,疗效显著,绝无副作用,这个减肥产品推出来,可称是减肥界空前绝后对人的身体健康没有一点儿的伤害的减肥产品,保险公司都破例的给投保了一千万元的人身伤害保险。听好,一千万是为每出现一起伤害人的身体健康案件提供的,而且还是最低赔偿标准,最高赔偿标准无上限。”
冯露露的话听的人有些腰酸背痛,背痛腰酸,
王似锦经受不住了这种夸大其词的讲解,便又不信的说冯露露是在做虚假宣传,欺人行骗。
冯露露替自己的产品辩白道:“你不信的话,大可每样儿拿一瓶试试!”
王似锦拍了下胸脯说:“我已瘦的皮包骨了,试用不上你这‘瘦瘦丹’,我已然一米七五了,不想再长高了,更用不上你那大个丸。”冯露露说:“那你也可去找个胖子或矮子来做试验。”
王似锦说:“找就找,这有何难!”
王似锦说着就要去工地喊来当苦力功的二肥子,要他过来做试验,以身试一次险。
春心荡漾,且与弟弟有心灵感应的王小艳见弟弟想去找二肥子,就抢着要帮弟弟去把二肥子喊,
就在这关头,方妙妙说了声:“别再胡闹了!”喝住了他们姐弟俩儿。
他们姐弟俩儿各怀心事,‘试一次验’,‘见上一面’的闹剧才算闹完。
当着冯露露的面,方妙妙给王中中挂去了一个电话,说了冯露露每月肯在原有广告费的钱数上多加一半。
王中中以商人的角度同意了,
方妙妙问:“那“竹松及相相”那边?”
王中中说:“交由张大,让他去告转。”
《前线》
在这个地点,我们开始夜不能眠,
别说我们是后来的蠢货,我们只是很晚发现,
我们甩着头跑过,我们跳起来过狂欢,
每一个时代都有高喊着的哲人,我们呢喃在哲人的背面。
谁在悲悲啼啼?哪个在苦不堪言?
我们的生存方式是远离死神!但要靠进磨难!
我们乐的时候合上了嘴,揉了揉红肿的眼圈,
我们不哭,不会哭,永生!永世!永远!
阳光,晒的我们危险,
墓碑,使得我们平凡。
疯狂,属于我们的先祖,
讨厌,将我们的行为收敛,
我们,把我们比做天上的星星,
不单单是喜欢。
上面的诗是刘大晟写的,写诗的原因是他的助手移情别恋。
如果说单单是助手移情别恋,刘大晟还挺的住,不会把诗写的那么伤感。
重伤了刘大晟的是他的助手在移情别恋后对他说的一句话,
他助手说:“我想娶个妻子,不遭人歧视的安度晚年。”
心痛欲绝的刘大晟难分难舍的问他,“你和我在一起遭人歧视吗?”
他助手没说话,模仿古人的剪下了一段衣袖,再无言。
也许是刘大晟身在情痛中,生意上的事无心思打点,
我转告他冠名权异人之事时,他答应的竟出奇的快,毫无半点儿废词推延。
说完正事,刘大晟说他想一个人静一静。
我知不便开导他什么,交心的安慰更是不便。
从刘大晟那儿出来,我没回村会计的家,而是去了又三日不来了的那片坟丘地游玩。
说来事情就是这么巧,我仍是正闷闷不乐的走着呢!竟又有一男一女两个人在距我不远处的地方把身现,
待离着近了,我一瞧看,这一男一女又全是我朋友,
男的又是小丙,而女的呢!不是李小云也不是王小艳,她们已被冯露露更换。
我觉的有趣儿,
心说:究竟是小丙的泡妞功夫了得呢?还是这三个女人野蛮?要不就是他们四人心犀都相通,四情都相愿!
不然的话这也太邪门儿了!邪门儿的我瞅着都眼谗!
我光顾眼谗,忘了躲到树下,
结果被仿佛是个子真长高了的冯露露发现。
冯露露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我,“你来祭祖?”
我说我不是来祭祖的。
冯露露又一个字一个字的问我,“那你是来参观?”
我说我也不是来参观。
冯露露不在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那你是来干什么?”
我说我来此是赏风景,顺着走动走动把身体练练,
小丙在旁也为我打着证实说:“这是张哥,他常来这,我们常碰见。”
齿冷的冯露露有仇必报,讥嘲着我说:“张总吗!我也认的他,他是我前同事的丈夫,只不过我忘了他是排第二呢?还是排第三?”
我有容乃大的说:“排第二,非第三。”
冯露露拍了下脑门儿说:“我记性真不好,我老以为你排第三!”
我就这样在冯露露唇枪舌剑的扎刺下同他们走了一程,
行间冯露露见我没反唇相讥她,也就没再讥嘲我,网开了一面。
回时,我们的关系在说笑间得已变得略微友善,
我问她:“马度度马大师呢?”
冯露露说:“坐牢呢!估摸这一生得把牢底坐穿。”
我问:“何故”?
冯露露说:“传销组织里的一号人物,坑骗了上万民众,聚敛了几亿元的资产,幸好我把他甩的早,否则天正气功那桩烂案子,我也得有罪状跟着承担。”
小丙对此听的新奇,是又问这问那,又问那问这,
怎知他问着问着,有一本书从怀里掉出,
我拾起,见是他说过的《好多天》诗集,
不由心说:原来痴情的他揣在身,一直是在等着李小云来借看。
《好多天》中有这样一首诗,小丙用重点号密密的标在了每个字下,
我想这首诗该是这本诗集里重点诗中的重点,不然小丙不会把重点号工工整整的标的那么满。
这首诗是诗集作者魏文墨写的,诗集似盗版,字印的不太清,我只好边细看边把诗念。
诗念罢,我和小丙都体味着什么,
只有冯露露风马牛不相及的略显巾帼英雄无用武之地的说:“我德才兼备又文武双全,只可叹生来是个女子,出乎其类,拔乎其脆的才能难以在你们云云男子中得到施展。‘谁说女子不如男’这话不真,女子终其是不如男。”
《蜕变》
疏远着明天,走在了时代的前面,
对着黑暗沉默,是想抵制光明的无边,
落在悔过后方的,遗弃把那些积攒,
两腿试图跨越悔过,还立下了不少的誓言。
如此生活了百余年,时光也没能把视角的方向掉转,
最后躺在一个木匣内,长长的影子,
数了数软弱的骨头,寥寥几块,
不发一言,就成了受祭拜的祖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