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霍健慢慢的走到我的房间,他像是有点嫌弃的拿起那些放在凳子上的袜子,看着饭桌上空空的一片,看着我披头散发的站在他的面前,我看着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反倒让我觉得这是一种折磨,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当我实在受不了这样氛围的时候,我看着他笑嘻嘻的说:“你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你不用上班吗?”其实我只是他能够不要这么严肃,我希望他能像以前一样对我的一切都能够很包容。可以很显然我当时似乎真的不明白霍健在懊恼什么。
霍健几乎是咆哮着吼出:“你还知道上班?!”
我看着霍金有史以来第一次对我发火的样子,突然有些不知所措。一直以来无论我做错什么,霍健都会先我一步向他自己解释我又怎么样的理由,他总是先我一步告诉我他不生气,所以我一直都不担心霍健那一天会不会发脾气这种事情。可是这次我看着他恨铁不成钢的样子,我恍然间想起上班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霍健看我还是没有反应的样子,有点不耐烦不过更加多的是很失望:“我,现在理你毕业已经过去两个月,那些你的大学大学都已经开始找工作了,大多数人甚至都已经找到工作了,我先不说他们赚的有多少,我只知道起码他们现在再很努力的生活,他们很明确自己要什么,就像,以前的你一样。我你知道吗,我当时之所以喜欢你就是因为我觉得你很不同,你和那些整天只知道牌子只知道购物的女生不同,所以我愿意帮你,我愿意给你一次机会,所以我一直都在我的公司保留了一个位置给你,我一直都希望有一天你能够真正的打一场官司。可是你现在呢,看看你现在的样子,我突然我自己这么做是一件很不值得的事情,我我真的对你太失望了。”
这2个月来其实我和杨慕一直都是过着日夜颠倒的生活,很多时候要不是我看手机上显示的时间我是真的不知道今天是几月几号的。经霍健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我原本来这个城市是要做什么的,我才想起曾经我也是一个有很多想法的人,我才想起来好像自从是杨慕的出现才然我好像变得不再那么有斗志了。可是杨慕对我来说是一个很重要的人,而且我们都已经这么久没有见面了,我陪她逛逛聊聊天,难道我就必须得要那么循规蹈矩的生活吗?
我不懂:“霍健,我知道其实我现在这样的做法可能会让你觉得很厌恶觉得好像我是不配得到你的爱的,可是你知不知道我的朋友对我的意义,我没有你这么广泛的人脉,不像你这么理智的知道什么是你应该要珍惜的。我只知道杨慕我是不能失去的。难道就为了我那么卑微的生存理念,我就不能有珍惜朋友的权利,难道我就不能有缓解自己压力的权利吗?”
霍健冷笑了一声说:“我,我原来以为你已经看透了这个世界上的人间百态,我以为你早就已经很明白了这些事情,可以我今天听你这么问我的时候,我想也许其实你也就只是一个还没毕业的孩子而已。如果你说的这个人真的是你的朋友,她就不应该在你现在最需要支持的时候还出来搅一局,就不应该在你明明就已经对未来很迷茫的时候还让你更加对这个世界的认知有其他片面的认识。我,我告诉你很多时候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对这个世界感到失望,不是只有你一个人希望能够好好休息的。我不是机器人,我有感情,但是你必须要明白你自己站在什么位置,你现在获得的这一切是多么的不容易,更重要的一点是你的家乡还有你的妈妈。你想你还有什么资格去这么浪费时间?”
面对霍健这样的一段话,我忽然不知道我还可以反驳什么,果然霍健是一个大律师,他很明白我在乎什么,很明白我再什么时候其实是很需要别人的提醒的。这一次他发完这么一通火以后,看着我没有反应,他忽然叹了一口气,接着走到我身边,将我的散在脸庞的头发轻轻的别到耳后,他说:“我,我真的快要被你搞疯了你知不知道。我在办公室里等你报道,我推掉了不知道多少个人的求职信,我只是希望我的身边是你,我希望有一天能够看到你很自信的出现在我面前,我希望有一天我能够看到你能打一场胜战。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恨这样的自己,我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从来没有这么不公私分明。我,我不是机器人,我只是,真的很想珍惜你。”
霍健几乎是在说完这一段话之后,马上就离开了我一塌糊涂的房间,我呆呆的看着门被他关上最后又重新关闭,我甚至都还来不及消化这一段话的时候,杨慕忽然就出现在我身后。我看着她像是已经洗漱好了的样子,她现在的样子就像是我们第一次在楼下见面的样子,她穿着昨天在GUCCI买的大衣,那么的精致靓丽就像是从杂志里走出来的模特。
我们站在我这样糟糕的房间里。我像是一个欧巴桑,而她就像是一个女神一样走到我面前,拿着她的行李在我面前站好,在我刚刚想要解释的时候,杨慕就已经给了我一个拥抱,很那天晚上不一样的是,这一次的拥抱像是我么以前的感觉。我想肯定是霍健和我争执的声音太大了以至于最终杨慕还是听到了,也许最后霍健在指责我有这么一个朋友的时候,杨慕也听到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就真的太糟糕了。可是杨慕似乎已经猜到了我要说什么的额样子,她只是摆摆手,像是在说什么都不要说的样子,我看她这样抵触我的解释,嘴巴也终究只是涨了张,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虽然其实我也不确定杨慕她是怎么想的。
最后杨慕和我什么都没有说,准确的是她什么都不想跟我说了。几天下来最后我的身边剩下的只有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摆设还有那写已经堆积了两个月的垃圾,忽然我觉得全身只有一种无力的感觉,我不停地问自己这几个月到底在干什么,明明只是一件很小很值得开心的事情,最后怎么感觉好像已经搞得一团糟的感觉。
可是不管我再怎么埋怨都好,事实就是我一个人迅速而打扫了我的房子,虽然这个现在还只是我租住的,名义上并不能称作是我的房子。但是好像在我清理的过程中,我慢慢的回想霍健刚刚和我说的事情,想想最近2个月的我的荒废时间,我才意识到我真的是太堕落了。
也许霍健是正确的,现在的我真的太不像我自己,至少真的不想我原本期盼的我自己。在我准备好一切打算去霍健的公司报道的时候,我的手机屏幕上却出现了一个我不熟悉的电话号码。我将他接起的时候,原本还以为是打错了。可是在听到了吴凡那个熟悉的声音的时候,我忽然觉得怎么很多事情都是狙击在一起发生的,为什么那些我原本打算就这么把那些属于我的过去就这么会散去的时候,忽然所有的人又都从各个时间段出现在我的生活。
可以在我还来不及sayhello的时候,吴凡就已经对我不停的指责在我还来不及了解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在我仔细听了吴凡所说的以后,我多少也明白了,也不过是因为杨慕觉得她自己受委屈了,她不愿意跟我讲她心里的委屈却愿意和吴凡诉说。想想以前我们三个人需要如此对对方有防备吗。即使时间改变了我们那么又何必重新再相聚,就好像我们一直都在一起一样,为什么在我想向你解释的时候你先离开呢。
我不明白明明前两个月我们就像过去任何一个美好的时刻,我甚至都以为以前的时光都回来了。可是现在我听着吴凡说:“我你真的太过分了,你想像以前你遇到什么事情的时候,哪一次杨慕不是冲在第一个,她甚至都可以拿着刀子去保护你,那个时候我们三个人遇到了多少的事情,现在你在这个城市有一席之地了,你有一个有本事的男人了,你就不认我们这些狐朋狗友了?你现在是不是觉得由我们在你身边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如果是这样的话,你真应该告诉我,那么我会好好的照顾杨慕,虽然可能条件比不上你,但是起码我不会让她受委屈,不会像你一样特地找一个人说那些侮辱她的话,你有没有想过杨慕到底是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你真的太自私了。”
在我还不懂吴凡说的这些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吴凡就已经先把电话挂断了,连一点让我辩解的机会都没有。我还来不及消化这么一大段话的时候,最后的回音也不过就是说我你是一个很自私的人,你有什么资格拥有杨慕?我突然不明白了我是做错了什么,我有什么那么需要别人提醒我应该要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