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看着我这样坚定的眼神,她就把这一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一点点的告诉了我,同时也让我更加觉得我这次的回来的决定是正确的。
原来一直以来那个人一直都知道我和我的母亲做什么事情,他甚至都已经猜好了我们一定会失望而归,他也知道我一定会去上学,去到那个城市开始我的生活,所以他才有把握一直等到母亲的身边只有一个祭彬的时候。那天晚上祭彬和母亲正在我们原来的房子里吃饭的时候,明明这是一个我们都已经期待了好久的生活,可是这个时候,母亲突然听到有人再撬锁的声音,一开始母亲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是直到那种声音越来越强烈,直到母亲亲眼看到那个人就这么站在她面前的时候,即使他们之间相隔的距离还是有一段的,但是不得不说母亲可能是被长久以来在他的欺压下,已经形成了一个习惯,所以她没有说话,或者说她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就在她以为可能要被那个人打死的时候,那个人却反而没有做什么,他只是深深的看了我母亲一眼,拿着新配好的钥匙就走了。其实母亲明白这件事情绝对不会就这么简单结束。但是在那个时候,对于母亲而言,她觉得那个地方已经不再安全。因为她真的害怕也许正在睡觉的时候,在洗澡的时候,或者一转身的时候就看到他出现在那个房子里。
听到这里,我不得不说,我的好父亲果然城府极深,他已经厌倦了从生理上给我们造成的伤害,现在的他正在一步步击溃我们内心的防线,我觉得我们都已经被他折磨到神经质了,好好的一个家我们没有,好好的一个家庭最终分崩离析,好好的一个母亲却为了躲自己的枕边人躲躲藏藏。
可是事情并没有想象中的这么简单,至少从这一件事情中我可以找到这个世界上永远不会有人满足于给别人造成的伤害,除非有一天将这样的伤痛,将这样的痛处加注在自己身上,也许这样才能够真正做到深刻的了解。
就算母亲藏在了这个小房间,就算她打算就这样躲躲藏藏的过的时候,没想到我的好父亲却没打算就这么简单的放过我们,他竟然找到母亲的居住的地方,他三更半夜的敲着门大吼大叫,甚至每天在楼下聚集了一群社会分子,想把母亲从楼上给逼下来,母亲说:“他是想让我跪在她面前,给他和那个女人道歉,他想给周围的街坊邻居看我有多失败,他想让我丢尽脸面,事实上那天我真的差点就给他跪下了。那天祭彬发烧了,而且已经烧了好几天了,我给他吃药,敷冰都没有用,那个时候,我真的怕了。可是又不可以出去给他买药或者带他去看病。那天我实在没办法了,就偷偷的看外面是不是有人,是不是有他的车子停在外面。那天我没有看到他的车子,我就以为我终于也有一次好运了,我想也许真的可以趁这次机会带祭彬去看病,然后在买点面白什么的,免得我和祭彬两个人被饿死。可是没想到字我们刚出楼下的时候,你爸爸就突然出现了,他手上拿着一个电棍,他的身边还有你的爷爷奶奶,这些我原本以为可以帮助我的人,但是事实上也并没有。那天我和祭彬出去的时候,你的爸爸就用电棍打我,祭彬就被你爷爷奶奶给抓着,我不停的喊救命,我希望旁边有人能够救救我,能够帮助我。可是那些人除了看热闹什么都没有做,没有劝架,没有帮忙,甚至于在你爸爸强行把我的手机带走的时候,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我说句公道话,那个时候我真的差一点就要跪下来求他放过我们了,我,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不在乎我以后要怎么样,毕竟我都已经快要进棺材的人,可是你们还这么小,我怎么放得下你们?就在我快要跪下来的时候,有一个老妇人为我打了110,我这才幸好没发生什么大事情。”
其实这样的事情也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至少在我还在这里的时候,也已经发生的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可是电棍什么的这次就应该太过分了,我问母亲还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的时候,我看到母亲的略微低了一下头,我很明显的能感觉到这件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我等着母亲自己愿意告诉我,果不其然,母亲苦笑一声说:“你的爷爷奶奶已经承认了那个女人,那个女人现在算是登堂入室了,那天我亲眼看到他们几个人和那个女人一起出去的时候,我才觉得心寒,我这几年所付出的的一切都比不上这个女的这几天给他们的优惠。我想我已经没有必要再留恋这个地方,这个所谓的家庭了。”
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母亲之所以放不下这段感情的最大原因就是她爱的比我的好父亲爱得深,而这个原因也是母亲总在这场婚姻的战役中占据下风的原因。以前好几次我都希望母亲能够明白这种婚姻是没有必要在硬撑下去的道理,可是现在我听着母亲这么失望的说出这样的话的时候,我忽然为母亲心疼,心疼她的年华,心疼她的付出,心疼的她的一切。可是现在明白对于我们来讲会不会太晚,可是从另一个角度来讲这也会是一件好事情把,至少如果我们现在重新拿改变的话,我们还能开始一段新的生活。
我当然也明白母亲还有你很多事情是他没有说出来的,毕竟还我相信对于我的好父亲而言,他能做的龌龊的事情是在是太多了,至少比我们想象中的有悖于良心道德的事情就有太多太多了。可是我也相信母亲不说也有她的原因,而对于现在的我而言,就是要尽快的把这件事情搞定,等他过来自投罗网。
不过如果先撇开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其实对于我的回来,母亲和祭彬都还是比较开心的,毕竟我们原本打算的是一年才见一次面的,可是现在迫于这种原因,我也睡不出来是该庆幸还是不幸。不过既然我回来了,我就想改变这种被动的局面,更何况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出于这样的境地下,是时候我们应该要让那些人渣看看我们的力量,去争取那些属于我们的东西。
这天晚上我们特地去外面买了菜,我想过了,如果我们真的一直都藏在这个小空间里,这里不仅不能把保证我们的安全,甚至保障不了我么基本的生存需要。所以既然如此,既然怎么样都是死路一条,那么又何必在乎是时间太早还是太迟,这些对我们而言都是没有意义的。这一次母亲似乎也认同了我这样的观点,我们三个人大摇大摆的从房间里出来,不停的说笑。我和母亲曾经谈过,如果母亲真的藏得很好的话,没道理不管母亲去哪里,行踪总会有人知道。所以这一次干脆就让他自己来找我们好了,省的我们自己在那边神经发作。
我们烧好了才吃好了饭,跟母亲了解并且回忆了这几年发生的事情,我再想有什么可以让我们当做证据,我在想我们或者他曾经说过什么话。正当我在思考的时候,我听到有人再激烈的敲门,这种声音响起的同时我就看到祭彬身体猛的一惊,我回头看看母亲,母亲惊恐的点点头,我知道这个人大概就是我的好父亲了。既然早就做好决定要面对他了,现在我就更没有道理退缩了,虽然其实我多多少少也是有一点恐慌的。
我努力安抚自己,告诉自己没事的。我打开了们,我甚至都来不及说什么的时候,甚至都还来不及看清楚站在门口的是谁,我的脖子就已经被人紧紧勒住,呼吸不过来。我使劲挣扎,使劲想摆脱这种局面,可是无奈,我的力量和他根本不成正比。就在这个时候,我看到母亲拼命的打他的手,希望他能够放掉我、。但是好像并没有多少作用,我的好父亲甚至用他另一只多余的手扇了母亲一巴掌,低声喝道:“你不是很有本事儿吗?!今天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又不说话了?”母亲本来体质就比较差劲,更何况这几年都不知道过着怎么糟糕的生活,对于他的这一巴掌,母亲根本就毫无招架之力。
在我以为我就快要死了的时候,我看着祭彬在母亲身边,我看着母亲还是竭尽全力的希望能够把我从那个人渣的手里挣脱。可是这一切都没有起作用吗,至少在我眼里,是这样的。我渐渐的也不太像挣扎了。这样活着真的太累了。
可是似乎上帝真的是公道的,至少在这个时候上帝还不是很希望把我收走的,就在我快要晕过去的时候,我听到一个很熟悉的声音:“你在干什么!放下她。”几乎是在同一瞬间,我看见一个很模糊的影子将我的好父亲,这个人渣的手从我脖子上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