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我几乎是控制不住的咳嗽,就好像是鱼刺卡在喉咙一样的难以下咽。模糊间我看着霍健出现在我面前,他轻轻拍着我的肩膀说:“你没事吧。”
我在那个瞬间还是不能够相信这件事情竟然真的就这么发生在我身上,虽然一开始其实我还是抱有期待,我也以为霍健可能会忽然的出现在我面前,或许我以后可以向他解释。可是后来等到我看到事实的真相,直到我上动车的时候霍健还没有出现,我就知道童话里的故事是不可能发生在现实生活中的。可是现在我看到他的时候,我真的很庆幸霍健的出现,并不是因为他救了我一命,而是因为这说明了其实我们还有在一起的可能。
等到我有所平息了以后,我看着房间里只有母亲和祭彬的时候,我看着霍健眼神里的关心的时候,我还是觉得自己可能是在做梦:“霍健,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霍健看我终于能够正常的跟他讲话的时候,才好像有所放松的说:“我放心不下你,我,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我想告诉你的是,未来要跟你过一辈子的人是我,我并不会因为你的家庭而嫌弃你,我没这么庸俗,我只知道的是没有你在我身边,我什么事情都做的不顺利,我,我离不开你了,所以我以后一定会一直这么粘着你的,除非你不要我。”
我听着霍健这么不像他平时作风的话,我的脸突然红了。说到底,虽然其实我的年龄也已经不小了,可是我现在还保留着我的初吻,我再爱情上根本就是一个白痴。第一次听到这样对我而言有些肉麻的话,我忽然不知道应该要说些什么。更何况的我的母亲也在,霍健会不会也太不顾自己的面子了?
想到这里,我有些别扭的对霍健说:“霍健,其实呢,这里不是只有你和我的,还有我妈妈。”
可是霍健显而易见是故意曲解我的意思,他笑着站起来对母亲说:“伯母,你好。我是我的上司和老板。不过你放心我之所以能进我的公司是因为她的实力,她是我很少能见到的肯踏实工作的人。不过我也是真心喜欢她的,这次过来不仅是为了解决她的后顾之忧,另一方面我也是想过来让您能够好好了解我,让你能够放心把你的女儿的后半辈子交给我。”
我真的不知道应该要怎么说霍健了,给我带来的惊喜永远都不是一次性的,永远好像都是一重接一重的,就像现在一样,我有些小小的尴尬。不过母亲倒是很乐见其成。
好像明明用原来是一个比较绝望的氛围,却因为霍健的到来突然变的那么温馨了。虽然其实我多少也觉得这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对于我和霍健来说,很多事情我们都是根据既定的事情发展顺序一点点走下去。而对于我们的发展不只是我自己,连霍健我想也都不像自己了吧。
母亲看着霍健,我不知道她在不想什么,但是我从她嘴角的笑容大概也能够明白些什么。可是不管怎么说现在这个时候并不是一个好时机去商讨关于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们都没有这个心情。我笑笑的将霍健正式的介绍给了我的母亲:妈,这个是我们事务所的经历,他能够处理很多很复杂的案子,也是我的老板。”
霍健像是并不满意我的答案,着急的抓着我的手,信誓旦旦的对母亲说:“我还是我的男朋友。”母亲忍俊不禁的笑了,如果很多时候这些事情都能够这么顺利就好了,如果其实我们这个家能够温馨和睦,如果我能够在全家人都在的情况下将自己的男朋友带回来就好了。介绍完以后,简单寒暄以后,我们终究要开始回归到我们正常的生活中去了,我还不能够就这么将我回到这个家的目的给忘掉。我拿出那些有关婚姻的资料,关于这几年我们的证据。虽然其实我带的资料并不是很齐全。可是现在的我能够带过来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可是即使是有这些关于家暴的定义,可是即使是这样又这个能怎么样,我的额意思是难道可以因为这一个就能够确定他可以坐牢吗?我把这个疑问问霍健,霍健想了想说:“其实这样的一个事例在现在这个社会上越来越普遍,而且情节甚至已经一个比一个严重了,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小三越来越猖狂。”
霍健一边说一边将一段话翻给我看:家庭暴力行为是法院准予离婚的条件之一,因此只要当事人可以提供足够充分的证据,足以让法官确信原告确实遭受了被告实施的家庭暴力,夫妻感情确已破裂,并且无和好可能,这样法官就会判决离婚。实施家庭暴力的施暴方,不仅要受到《刑法》的惩罚,还要赔偿受害者身体和精神上的损失费。根据情节和后果的不同,我国《刑法》第二百三十四条规定,致人轻伤的,可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拘役或管制;致人重伤的,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有期徒刑;致人死亡或者以特别残忍手段致人重伤造成严重残疾的,处十年以上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死刑。或根据《治安管理处罚条例》予以行政处罚。无过错方有请求的,根据《婚姻法》第四十六条的规定,还应承担损害赔偿责任。”
可是什么有算是证据,怎样的伤才算是轻伤,对于这一个概念是否清晰一直都是我们无法去做的原因。可是不得不说,如果将这些事情一点点剖析来看的话,我就觉得一切其实都是有可能的,至少我的前方并不是一片迷茫的。我思考怎样算是证据。
“可是一般现在都是的社会上所认可的是,家庭暴力是要看有没有报警记录、医院诊断以及法医鉴定的。如果没有这些那就很难认定为家庭暴力。所以我才在想其实我们现在的这一切在法官的眼睛里也许什么都算不上。”
霍健点点头说:“其实这也是事实。那么我你有没有其他什么想法?”
其实自从我来到这里我就已经开始有一个想法,虽然其实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真的能够行得通,而且其实可行性度非常的低。我对霍健说:“其实我有一个想法。你知道的,我的父亲并不喜欢我,而且每次只要我们一讲话一定会发生点什么的。这几年其实每一次我们的争吵我都有录音,但是我觉得其实这还是不够,就算其实这在我们眼里已经是受伤了,但是在医院所给出的病例里,永远都不是轻伤的证明。所以我想也许这次是应该我们冒险来一次实际点儿的。”
霍健似乎已经明白我要说什么了,他几乎是在我还没有说出我的想法的时候就已经开始阻止了:“我,这个方法是不可行的,你的母亲还需要你把她带到更好的一个地方,让她能够脱离这个苦海的。如果你真的这么不计后果的来这么一次冒险的话,那么你要这些一直关心你的人怎么办,你让我让你的妈妈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