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这个时候的我怎么可能还听得进去他在说什么。正在我不停的挣扎他想要跟我发生关系的时候，没想到这间房的门竟然突然被打开了，那个男人本来还想要发一顿脾气的时候，可是在看到来的人是谁的时候，这个时候也没有了兴致灰溜溜的就离开了。
我的情绪在那个男人离去的时候还是没有平复，直到吴凡将我的衣服穿好，冷冷的对我说：“你放心，那个人渣我不会放过他的。”我再吴凡的眼神里，在那一刹那我看到了一种恨意一点点蔓延。我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过来。想起了我今天下午看到的资料。
我对吴凡说：“你别这样，这件事情真的不值得你再杀一次人了。”吴凡回头看着我很是怀疑道：“什么叫再杀一次人？我，你别告诉我一个大学生连中文都没有学好。”
这一刻，我忽然感觉到安定了，忽然觉得我应该做点什么了。我坐到吴凡旁边，我紧握着他的手，说：“吴凡你知道吗，我以前一直都觉得你一定是跟杨慕在那个好漂亮的地方结婚生孩子了。我还想如果你们结婚都没有邀请我，真的是太糟糕了。可是现在我再看到你们的时候，不管其实我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不管在你们身上发生了什么，我都不在乎，我只希望今后的你们能好好的生活。”
吴凡在我话还没有说完的时候就已经把我的手拍开了，他嘲讽的说道：“我，你不在乎，我在乎。我知道你今天已经查到关于我和杨慕这几年发生的事情了。那我现在告诉你点更详细的好了。我们两个人并不是一起离开的。那天我在走之前发现我对你一个人留在这里还是不放心，所以我跟杨慕讲，我不跟她走了。杨慕说没有关系。可是没想到过不了几天，我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原来阿杰，你还记得吗。，那个时候杨慕的男朋友竟然派人轮奸了杨慕，那天晚上杨慕打了好多个电话给我，可是我却该死的没有接。直到我赶到医院的时候，杨慕整个人面色苍白，就像是一个木偶，还是那种已经被人遗弃的丑陋的木偶。自从那次事情以后，杨慕就不说话了，她总是一个人关在房间里，她吃了饭总是吐，每天每夜都没有一刻的安静，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甚至想去杀了那个人渣，要是没有那个男人，杨慕绝对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所以吴凡你后来真的杀了阿杰吗？”我小心的问着这个问题。
吴凡喝了一口酒说：“你永远都不知道我当时想去杀了阿杰的时候，内心有多兴奋。可是直到我藏在那个阿杰经常出入的地方，我以为我能够杀了那个人，可是我却看到了杨慕，他们两个人竟然在进行毒品交易。我看着杨慕亲口将那个倒在嘴巴里，我看着杨慕露出的那样满足的笑容。我忽然觉得自己手上的刀一点都没有力气。然后后来每次我不在家的时候，我都看见杨慕偷偷摸摸的去找阿杰。直到有一天我真的忍无可忍的时候，我问杨慕这件事情的时候，杨慕什么都没有狡辩，她说她活的很累，她也不想看到那个人渣，可是没有办法，她现在需要那个东西来让她对生活起码还有那么一点信心。后来我们就一起合力将那些货全都拿了过来，我们也杀了阿杰。”
吴凡说到这里的时候，我甚至还能看到他嘴角带着血腥的笑容，好像他已经能够有一次看到那样献血的场面。
“那后来呢，杨慕和你怎么样了？”
“后来，杨慕和我一直都呆在这个城市，我们有时候是在露天睡觉，有时候我们会组一个小房间随便的应付上一段时间，直到有一天杨慕的货已经要没了的时候，我们开始意识到我们真的需要找一份工作。可是我们什么都不会，服务员什么的也不愿意做。在这个社会上如果我们没有成为那些有权有势的人，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甚至我们连给别人提携的儿子各都没有。所以我们开始了毒品交易。我们以开ktv为名，暗地里进行毒品交易。在这里，我们过得很开心，起码在这里我和杨慕两个人就是上帝，我们看着那些痛苦的人从这里重新获得重生。”
“吴凡，你错了，你这样只会害了那些人，那些人还是可以有其他的道路的。”
“其他什么道路？从头再来？还是说跳楼自杀？我你应该明白的，我们在处于绝境的时候，谁会有勇气重新来过。也许有，但那时伟人，我们只是普通的老百姓，我只想自己能够简简单单的将自己的生活过的完整罢了。”
“吴凡，你们为什么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都不告诉我，为什么即使到了现在你都不告诉我这件事情，是不是如果我不去查的话，你们也并不打算告诉我这件事情？”
吴凡叹了一口气，对我说：“我，你应该要明白，你的这一切是有多么来之不易，我和杨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最大的期望就是不想你也陷入这样糟糕的境地，才希望你什么都不知道，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们没有将那个影片给谁看，你还是回去吧。”
这个时候我忽然觉得其实我真的没什么必要再留在这里了，不管是我想做些什么，这个时候我想我们都需要好好的想想以后应该要怎么做。
在我出门的时候，吴凡轻声说道：“我，我今记住我今天说过的话。”我停顿了一下，最终什么都没有说。其实这些事情跟我今天收集过来的并没有差多少，只是从吴凡的嘴巴里得知的时候会显得更加让我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可耻的一个人。
在我出去的时候，我不知道的时候，吴凡一个人呆坐在椅子上想起那年那天，其实他撒谎了，当年，其实阿杰想要报复的对象是我。那天这个事情杨慕和吴凡两个人都知道，可是这两个人却到了阿杰的地方。杨慕本来以为也许自己能够说服阿杰停止做这件事情，可是没想到那天，当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有人强行将他们两个人分开。吴凡没有说的是他是亲眼看到杨慕被迫和阿杰发生关系的。那样的声嘶力竭和哭泣，他想他这一辈子都忘记不了。
可是对于我而言呢，我又能怎么样去帮帮助他们，我应该要怎么做。什么时候遇到这种事情的时候，其实我已经习惯去问霍健了，习惯去以来霍健给我一个答案。我还来不及搞清楚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事务所。
霍健对于我的突然出现，有一些惊讶，他问道：“你怎么又回来了？”
我几乎是忍不住内心的煎熬哭了出来：“霍健，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我应该要怎么办？我以为我可以置身之外的，可是其实我做不到，起码现在不可以，我想帮他们，他们是为了我才这样的，可是我要怎么做？”
我的脑袋一片混乱，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讲些什么。霍健抱住了我说：“我，你别这样，一切有我呢，你要记得你是律师，我们一定可以找到证据帮他们的，别难过了，有我在。”霍健的话提醒了我，我已经不是当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了，我有我的能力，至少现在的我也许可以真的切实的帮到他们什么呢。想到这里，我就对霍健说：“你说的对，我现在就要振作起来，我总会有办法的对吗？”
说着，我就开始回到我的位置上，希望能找出一个方案来对付这件事情。我从头到尾的好好的想了一下这些事情，将很多事情开始重新的回想了一下，我努力的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可是好像我越努力想去想这些事情的前后因果，脑袋越是感到一片空白，就跟一团浆糊一样。就在我快要把我自己给逼疯了的时候，霍健出现在我前面，他对我说：“就算你是想为你的朋友做些事情，你也不应该一个劲的在钻牛角尖，这样不仅会让你觉得没有思路，你这样可不是一个好律师应该具备的条件。”
“霍健，别再这个时候跟我讲什么大道理，我现在没心情听也听不进去，你根本就不懂我。”我几乎是用吼着的语气跟他说这句话。可是当我吼完之后，当我看到他脸上的表情的时候，我忽然意识到自己坐了一件蠢事：“sorry，霍健，我现在的心情真的很不稳定，如果你要吃饭的话，你自己去把。”
霍健只是站在那里不动，过了一会儿，笑着拿了一张凳子过来说：“我，记得吗，我说过的，无论发生什么，我一直都在，我只是希望你能放轻松点儿，不然你什么都做不了。来，现在我们好好的想想整件事情。”
还没等我做出什么反应的时候，霍健已经自顾自的已经开始了工作。我也试着不让自己在处于这么一个焦躁的状态。这个时候，我忽然想起吴凡下午说过的，杨慕曾经被轮奸的事情，我开始在想也许这件事情就是后来一连续事情的导火索。如果我证明了杨慕和吴凡其实是有精神问题，是不是也会有一定的用处呢？
我把这个想法告诉了霍健，霍健想了想说：“其实在我国的法律条文当中如果一名犯人能够有证据证她是有精神问题的话，照理来讲是可以得到轻判的。不过你要首先跟你的朋友谈谈。”我想也是，于是就决定明天去和杨慕谈谈，我一心以为杨慕会欣然同意我这样的做法。可是结果最终还是让我失望了。
第二天我和霍健一起去看杨慕的时候，杨慕并没有像我一样开心能够见面。可是我还是将我的想法告诉了杨慕。没想到杨慕根本就不同意。她像是有点嘲讽道：“我，你现在是想要只手遮天吗，我做过的事情从来就不想不承认。我愿意做犯人，你都不知道这里有多好，我有多喜欢这里。而最重要的一点是，我没有病，我更不需要你的可怜。”
然后无论我说再多的话，杨慕也不再接受我的说辞，她甚至将我赶了出来。我看着杨慕如此决绝的样子，我除了无力更多的是觉得心痛。因为这是我唯一能够救杨慕的事情。如果杨慕真的不答应的话，我根本就没有办法。
我开始每天都去找杨慕，虽然杨慕总是一次又一次的拒绝和我见面，甚至有时候她补习用各种说法指责我，她说我根本就是个伪君子，根本就不是一个朋友，只会在最后根本就没有必要的时候出现。每一次我都试着信心饱满的去说服她让我当她的律师，可以没有那一次我不是做了闭门羹。
渐渐的，其实我也开始有些厌倦了。那天我在门口静坐着。也许连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已经有些想要放弃了。这个视乎，我看见了吴凡从里面出来，我忙拉着他往外走，我还来不及说出我要说的话，没想到吴凡却先我一步对我低声有些命令到：“我，我说过你别再管这件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