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清就这样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冲出门去,可是她却只可以呆坐在家里等候消息,她望着婴儿摇床上睡着的小洋,忽然醒悟自己应该给他准备点吃的东西了(由于西门玉清身体过于单薄,奶水供给严重不足。所以一直以来都是母乳夹杂着奶粉调和之后喂给孩子吃的),何况现在月嫂又给轩辕杰铭调走了,等会他下班回来之后总是得吃晚餐的,想到这她立刻起身跑到厨房,先是给宝宝冲了瓶奶粉,正准备着手做晚饭的时候,她的电话响了,然而她按下接听键听到对方的语气就几乎已经是怒火冲天了,似乎就想马上挂了电话。
“西门玉清,很抱歉。”可是车俊超总是知道以不变应万变的常理,他操着他那夹杂着磁性的烟嗓,带着丝丝毫毫地忧伤对她讲着不好意思,这点使火冒三丈的西门玉清也不能自主地立刻挂了电话了。
“我知晓我忽然如此去寻你丈夫确实是非常冒昧,西门玉清,我原本也认为我能割舍下我们彼此那个时候的情感,现如今你已然找寻到了属于你自己的幸福,我本来是应该祝福你的。但这段时间的接触,使我越来越放不下……”
“你认为你是哪位?琼瑶吗?!”西门玉清此时已然不想去听他文绉绉的话语,冲他大骂道:“车俊超,你不要以为给我戴上情圣的假面就足以使我谅解你,你以前那个时候为何要选择辛丽,我当初是碍于你的颜面没有给你明说。你不就是贪图她的钱吗?很对,辛丽人长地又美丽又是个富婆,你当初选择她我也可以理解,换位思考如果是我,我估计也会对她动心的,可你做了选择就已经选择了,不要再回来动摇我如今安稳的生活了行吗?”
电话对面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车俊超摆着让你骂让你打的的脾性使她没了火气。
一会之后,车俊超才张口说道:“假如你是真的幸福,我决定不会打搅你的。但是西门玉清,你确定你是真的很幸福吗?”
西门玉清的心被他的话语触动,可是她仍然不想在车俊超面前承认一些事,她反驳道:“我幸不幸福与你有什么关系?”
“我渴望让你感受到幸福。”
西门玉清当真是怒到想把手机给扔了,她思索着当年那个浑身充满着文艺气息的男生去哪里了,现如今的他为何脸皮如此之厚,如此肉麻麻的话都能说得满腹经纶的,她轻声地回道:“旭言,我不明白你为何仍然想再靠近我,我考虑着我又没钱也没长相,并且还是个结了婚的妇女,况且还带着一个一岁左右的宝宝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还有何种接近我的缘由,也奢求你日后别再打搅我平静的家庭。”
“西门玉清,我知道你也很明白,我接触你不带任何企图,我只想……奢望能够挽回我当初扔掉的最珍惜的东西。”
西门玉清已然没脾气与他接着说下去,怒不可遏地挂了电话,抱着宝宝到客厅给他喂食奶粉,可是连孩子已然喝漏出来了都没有感觉。
她的电话又叫了起来,然后将她已然飘飞了很远的思想拽了回来,她火冒三丈地按了通话键,瞄也没瞄号码就怒火冲天地骂道:“你又打来做什么?”
“西门玉清,我是想告诉你,晓新这件事有些繁琐,我今天晚上估计要迟点回来,所以你别候着我了,赶紧吃完饭睡觉吧。”
“你是……轩辕杰铭?”西门玉清有些讶异。
“不然你以为是哪位?”轩辕杰铭调侃道。
“哦,没事……”尽管西门玉清明白这个借口很木讷,可是这个境遇她还能作何解释?只能希冀那个轩辕杰铭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轩辕晓新那里别再来思考自己这些话才好。
果不其然,轩辕杰铭如偿所愿地没有追问,轻声地回道:“那行,就这样吧。”然后挂了移动电话。
西门玉清挂了电话,嘴角不经意间挂着一抹苦笑,即便轩辕杰铭不深究使她觉得很幸运,可与此同时也很失落,她嘲讽道:“在他心里,估计,依然是晓新最为重要吧!”
此时,轩辕杰铭正奔波在公安局里,为了轩辕晓新的档案上不可以落下案底而四处说好话,他拽住了那个将轩辕晓新逮到这里的警察叔叔说道:“我琢磨着这一定是个误会,我小妹是个接受了高等教育的人,何况我们家境又挺殷实,她怎么可能偷东西呢?”
“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将美宝莲的唇彩、眼影放在了荷包里,而且还妄想悄悄离开超市,警报器响了,保安当场将她逮住,并且搜出那样一些东西的,轩辕先生,这样一些证据都是没法狡辩的啊?”
轩辕杰铭哑然了,掏出一根烟叼着。
“那就是说肯定要落下案底吗?”轩辕杰铭紧皱眉头,以央求的口吻说道:“我妹妹今年才二十三岁,一旦人生档案上落下这样一个污点的话,必然会干扰到她以后工作的啊!”
“可她偷盗是事实,咱们也不可以徇私枉法。”
轩辕杰铭扫了一眼见周遭没人,就悄悄递了包烟过去:“这只是个小案件嘛,恳请您就放她一马吧!”
轩辕晓新偷的东西整体价值很低,那警察叔叔本就不想追究,所以接了烟,面部表情仍然还是没变,轻声地回道:“你妹妹这次数量微小,鉴于又是头一次,所以就不追究了,希望往后你用心教导你妹妹吧。”
“一定的,一定的。”轩辕杰铭殷切有余地答道,接着拉着轩辕晓新走出了公安局,他一路拽着她到车上,好像生怕再惹上霉气一样,开走了相当一段路,才说道:“晓新,到底是如何一回事?你为什么会去偷东西?”
轩辕晓新口无遮拦地回道:“之前你不是已然听那警察重复过好几次了吗?为何还要我再说一遍?”
“你最近这段时间是否缺钱?那这样吧,我现在给你一些,之后再给你安排一份工作。”
轩辕晓新嘴边一角浮现一抹冷笑:“哥哥,现如今你是否是非常怕我的事干扰你?”
轩辕杰铭无语凝咽,他呆了一下才回道:“晓新,你要知道,你的未来是属于你自身的,所有人都不配你拿你自己的人生去赌。”
“但是我认为值得。”
轩辕杰铭只好将话题又一次带到这次的事情上:“晓新,你说我听,你到底为什么要去超市……偷那样一些东西?是否你拿了以后突然神情紧张所以忘记给钱了?”
轩辕晓新冷冷地说道:“你爱怎么想怎么想吧。”
“晓新!”轩辕杰铭有些怒不可遏。
但是轩辕晓新依然只在煞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冷漠的笑意。
轩辕杰铭望着她,终归还是只能没有办法地叹了叹气:“好吧,我先载你回家吧,这事就别在妈身前提起,假如爸问起来,你就告诉他是你忽然神情紧张所以忘记结账了,纯粹是一个误会。”
“你这么说我就这么做吧。”轩辕晓新仍然是那样冷漠地笑着,可这面容却让轩辕杰铭产生了一种芒尖刺骨的感觉,他望着轩辕晓新,声音也有些沙哑地说道:“晓新,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我也不明白该怎么表述……可是……”
他停顿了一下,决意说道:“你确实也应该正视当下了!对,假如我早知晓咱们并非亲生兄妹可能我也就会放开我的心用心去爱上你,但是……我当真不知晓,正是为了躲避这样一份不论的错爱我才会迎娶了西门玉清。可是我和西门玉清在这段时间的相处间已然产生了深厚的感情,就在此时我虽然知晓了你并非是我的亲生妹妹,可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可能再改变了,我已然组建了属于自己的家庭。我不得不对我的家庭负担起责任。可是晓新,我明白你或许不喜欢被命运如此摆弄,可是命运已然如此安排,你就应当正视现实,别再将自己囚禁在过去!”
轩辕晓新依然是很淡然地笑着,从前那样一个在他身前常常思绪莫名波动的她好像突然变成了另外一个根本不曾认识的人。“哥哥,我没告诉你我还要缠着你啊,我的以后要怎样过是我的权利,就好似刚才你根本没有必要因为我不落下案底而与他们纠结那么久的。”
轩辕杰铭望着妹妹不由讶异,他担心轩辕晓新完完全全放弃了自己,可是他又如何能不闻不问地看着她自生自灭呢?不,应该没这么严重吧?或许只是自己吓自己?轩辕杰铭想送轩辕晓新回家之后,打春丰易手机问问了,可是一想起春丰易是西门玉清故意放在自己身旁的,他心里就产生了淡淡的抵触情绪,接着便丢掉了这个念头。
一路上两人都无话,气氛相当地压抑。
待轩辕杰铭将她送到家,接着对二老解释了许多之后,他才随即拖着疲倦的身体回家。
此时西门玉清正半卧在床上边看书边等他,一见他回来就马上从床上蹦了下来,问道:“出了什么事了?”
“小问题。”轩辕杰铭疲惫地回应道:“我去冲个凉,你先去睡吧。”
“吃过了没?饭都在锅里热着。”
“恩。”轩辕杰铭轻声地答应了一句,就冲浴室走去。
西门玉清见浴室里的灯亮了起来,听着淅沥沥的水流声,感觉心里无可奈何的,可是她一想到曾经如此之多的困难都挺过来了,如今的难题自己也肯定能解决的吧?这个念头顿时使她信心大增。
此时她的电话响了起来,她打开一看,是车俊超的短信:
“明天,你能否到我妈妈家来一次?”
可是这一次,西门玉清没有丝毫犹豫地删掉了短信,接着关了手机。
生命中,总是有些没有办法躲避的东西。
西门玉清已然做了决定不再理会车俊超,可是又不得以因为他们生命里固有的那些磕磕绊绊而再次见面。
当这些天来车俊超打她手机她一直不与理会、信息一律不过目直接删掉后,这一天她接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电话,她顺手按了接听键。
“西门玉清,是我。”
耳旁又传来车俊超沙哑的声音,西门玉清随即就要挂断。
“我母亲走了。”可是车俊超抢在电话挂断之前说了这句话,让西门玉清已经摁在挂机键上的手顿时停了下来。
“我母亲死了,因为肾衰竭。”车俊超的语气很平静,可是那样一种平静下却包含着深入骨髓的痛感。
“为什么会这样?”西门玉清失声问道。
“是真的,前段时间我就是想让你来看看我妈所以我才不停的打电话给你,她老人家在弥留之际仍然是不停地念叨着你的名字……”
回忆到从前车俊超母亲对自己的好,眼泪不禁在西门玉清眼眶里打转。
“但是你一直以来都不肯接我电话,也怪我自己不够聪明,早些找个陌生号码打电话给你,就可以让你……”
“我真的没想到会是这样:“西门玉清心里倍感愧疚,她毫不掩饰地说道:“对不起。”
“我母亲的葬礼就是明天,你明白乡下的规矩,一直以来都是选好坟地再下葬的……我在想你能不能过来?”车俊超的话语里夹杂着沉重的悲哀。“我母亲生前一直都想见你,这个愿望她生前没有得以实现,所以我就想着在她入土为安之前……”等他说到这里时已经哽咽不以了。
西门玉清不安了,她考虑到了许多,尽管车俊超对不起她,可是车俊超的妈妈却没有半点对她不好的意思,她生前从来都对自己很好,在车俊超和辛丽结婚去英国后,她一直都不愿与这个仅有的儿子联系。她年轻时就守寡,靠着自己卖命的工作去养活儿子、供他上大学,可是又因为自己以为儿子做了有悖伦理的事,而不肯和这个仅有的亲人联系,她生前想看到自己一面而自己又没有去,想到这儿她觉得内心十分愧疚。
“是……明儿?”此时当西门玉清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感觉自己的喉尖有些微疼。
“是。”
“我知道了。”
西门玉清挂断了电话,决心去天津参加车俊超的妈妈的葬礼,她明白这样做轩辕杰铭肯定会不高兴,可是她做事一向只求问心无愧,假如她这一次不去,她明白自己肯定会担负着对车俊超母亲的愧疚之情到很久以后的。
西门玉清如此决定后,就给轩辕杰铭打了个电话,可是他的手机却关了机,她不忍地焦急了起来,想到这个点事轩辕杰铭的上班时间。或许他正在召开紧急会议之类的必须要关掉电话,随即想了想,就撰写了个短信告知他这件事的详情,接着就抱着宝宝去了父母的家里。
“哎呀呀,你与小明这两个没良心的东西,一年到头在外也不回家来瞧瞧,你说小明他在美国不方便回来也就算了,咱们就在同一个城市你怎么还是这么不勤快啊?”西门玉清的妈妈一见她回来瞬时就咋呼开了。
西门玉清是哭也不是笑也不是,只好答道:“妈,似乎上个星期我们一起刚去商场扫过货的吧,您可是毫不吝啬的买了个真皮的手包和皮大衣,硬生生的将我上个月的稿费花的一干二净了。”
肖母便“呵呵”地笑了起来:“确实似乎是有那么一回事……那你今天来找老娘又是为了什么事啊?”
西门玉清将宝宝往她怀里一送,随后说道:“妈,我要出次远门,轩辕杰铭手机关机估计在在开会我一时联系不上,只能把孩子向您这儿送了,待会儿等轩辕杰铭瞧见了我的短信会过来将孩子抱走的。”
肖母抱过宝宝,仍然迷惑不解地看着西门玉清问道:“什么事如此急?”
西门玉清停顿了一下,答道:“车俊超的母亲去世了,我想去参加她的葬礼。”
肖母的脸一横:“你到现在还和那个家伙有联系吗?他不是去了英国吗?现如今怎的又夹着尾巴跑回来了?难道是被那个叫范琳的狐狸精给甩了?”
西门玉清没工夫去解释那么多,轻声说道:“妈,车俊超确实是对不起我,可他母亲却没有丝毫的对不起我,你们也谋过面的,他妈妈确实是个非常好的人,何况她生前一直想见我一面,那会儿我没去探望过她,所以现在想起来觉得挺愧疚的,想去送她一程。”
肖母听着也觉得伤感,轻叹道:“说得也在理,他母亲是个女强人,当初如此困难的情况之下她还卖命的熬着将一个孩子抚养成人。还将他培育成了大学生,我也蛮敬佩她的,那段时候我还跟你爸说道,跟这家子做亲家倒是可行,现如今她好容易到了享福的年数,怎么就这么走了呢?”
西门玉清无言以对。
“那就去吧,确实是该送送她的。”肖母老泪纵横。
“恩,谢谢妈。”西门玉清对母亲的理解感觉万分的感激,她明白老娘尽管总是强悍得跟个金身不坏的坦克似的,其实心比豆腐都软,她肯定能够明白自己这样做的原由。
“对了,你和车俊超之间的事轩辕杰铭他知晓了不?”肖母一边搂着她往门外走,一边有点不放心地问道。
西门玉清神色稍有暗淡:“他都明白,不过他说曾经的事都可以随风飘散的。”
“孩子啊:“肖母拉着她的胳膊说道:“男人嘴巴上说着不介意不在乎,那是假装豁达开朗,所以啊,你应该好好向轩辕杰铭解释清楚,千万别使他误会了这件事。”
“妈,我明白。”西门玉清稍微露出一丝笑容,向母亲挥了挥手,就踏上了去参加葬礼的行程,一路上她都感觉心里沉甸甸的,也不晓得到底是因为车俊超妈妈的去世触动了她,还是刚刚母亲说的这段话让她感觉不安。
这会儿轩辕杰铭刚开完会,也没来得及开机,就径自去了父母家,他其实是担心爸妈再出点什么事,也害怕轩辕晓新又惹出点什么乱子。
他回到家,推开家门,见父母正无比欢快地在厨房里鼓捣,他仍然记得从前的父亲是个特别大男子主义的人,厨房就是他的禁地,一直以来都不屑进入,自从这次母亲生病后,他一切的态度都利马转变,鞍前马后的,就深怕母亲再出点什么状况。
轩辕志平听到响动声,扭头见儿子回来了,所以就推开厨房的门向他走过来,轻声问道:“你怎么一个人过来了?你的老婆和孩子呢?”
“我刚开完会下班,就顺道过来看看,妈的身体没什么大碍吧?”轩辕杰铭有点心猿意马地问道。
“恩,还行。”轩辕志平忙扭头看了看仍然在厨房忙碌的妻子,眼神很柔情。
“对了,晓新人呢?”
“哦,关在自己房里呢,这些天来除了出来吃饭,她都关在自己房间寸步不离:“轩辕志平面色有些沉重:“轩辕杰铭,你看……晓新会不会是出了什么事?”
“应该不会,我想应该是这段日子以来发生了太多事,她心情不是很好:“轩辕杰铭微微笑着安慰父亲:“过些时日我给她找一份工作,让她心有所托,我相信她肯定就会好多了。”
“恩。”轩辕志平微微点头,指了指轩辕晓新的房间道:“轩辕杰铭,那这样的话……你就进去瞧瞧她吧。”
轩辕杰铭轻轻叹了口气,慢条斯理地迈向轩辕晓新的房间,用力敲了敲门。
“进来吧。”房间内传来轩辕晓新好似千年寒玉一样冰冷的声音。
轩辕杰铭闻声推开门进了房间,他见轩辕晓新坐在床边,满脸木讷地摇着摇篮,小洋睡在摇篮里,额头上的伤口仍未痊愈,和白白胖胖的轩辕阳相比,小洋确实是太清瘦了,可这对婴孩来说不见得是件好事——最起码在轩辕杰铭的思想里,孩子都应该是又白又胖的。他看着轩辕晓新如此这般的精神状态,确实也是有点担心小洋,毕竟父母年数已高,身体又不是特别好,他们又怎么会照顾好小洋呢?
“晓新。”轩辕杰铭慢慢走了进来,顺手轻轻关上了门。
“今天这么闲?”轩辕晓新微微抬起头,又是似曾相识的那样一张带着漠然和嘲讽的笑意的脸:“不回家吗?”
“等一会儿我会回去的,我只不过想过来瞧瞧你们再回去。”
“有劳您了,放心吧,还死不了。”
“晓新,你可不可以别再用这种口气和我讲话?”轩辕杰铭有点忍无可忍了:“昨天我告诉你的话你哪怕一句也没听进去吗?”
“你昨天对我讲过什么?”轩辕晓新漠然笑道。
轩辕杰铭瞟了一眼小洋,他决心将小洋当做最后的赌注,奢求可以激发出轩辕晓新的母爱,而且能够支撑着她使她走出现在囚禁住她自己的心魔。
“晓新,无论你怎么嫌弃我,你总归还是得考虑到小洋吧?”轩辕杰铭碎步走到摇篮边,轻声叹道:“你认为你以这样的情绪生活可以让小洋顺利健壮地成长吗?”
轩辕晓新低下头无言以对。
轩辕杰铭认为有些沮丧,他已然失去了耐心、也不晓得如何才能使轩辕晓新变得“正常”起来,刚好此时他听见父亲在叫他,然后不太放心地瞟了晓新一眼,才不得以轻声走出了房间,随手将自己的公文包扔在了轩辕晓新的床上。
轩辕晓新从头至尾都保持着同样一个姿势,直到听见他关门离去的声音,然后就似乎是一个被突然启动的机器人,刹那间变得活跃起来,她飞快地翻开他的公文包,找出他的电话,然后开机,看到屏幕上跳出的几条来自于西门玉清的未读短信,她飞快打开并且查阅了内容,然后删掉短信顺手将手机放回轩辕杰铭的公文包里。
“晓新,可以吃饭了!”当轩辕杰铭推开房间门的时候,轩辕晓新瞬间又恢复到之前那个低头无话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