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和做贼一样偷偷摸摸的回了屋子里,西风自己坐在桌子前张望着窗外,看着石晓晓和黄花两个人一人端着一个大碗,猫着腰窜了进来。
西风赶紧去夺过石晓晓手里的大碗,看着碗里的清汤,西风有些诧异,把碗放到了桌子上,又赶快把门关上,才问道,”小姐怎么是这清汤寡水的,我记得我熬了半个时辰的汤底呢?”
石晓晓苦笑了一下,没说话,西风就看着黄花,”姐姐,饭都被老太太盛走了,这还是我和小姐现煮的,不然都得饿肚子。”
石晓晓看黄花和西风道出了事情,也没有责怪她,自己这个主子确实腰杆子不硬,只能和小丫鬟们一起受委屈。
石晓晓招呼黄花赶紧过来吃东西,又问西风,”西风,你吃饱了么?喝点热汤吧,暖暖身子。”
西风看着石晓晓碗里几近清水的汤底,又想到刚才自己吃的鲜香味美的猫耳朵和汤头,不由得觉得自己对不住石晓晓。”小姐,要是我不和那嬷嬷顶就好了,等给小姐做完饭,就给老太太做糕点,小姐也不至于喝清水煮面片。”
西风一脸愧疚的低着头,石晓晓但没想到小丫鬟能想这么多了,不在意的说,”以前我身份不明,又怀着孕,她们自然让我一些,这现在我家里人出来了,压了老太太一头,她自然要拿我身边的人立威。”
石晓晓能想到李氏可能想拿捏自己,却没想到王氏更想搓了自己的脸面,省的自己在这家里太过优越了。
虽然想着事情,石晓晓还是动手准备吃东西了,刚才比老妖婆一气没适到饿,结果在厨房忙活了一会儿,又担惊受怕的,这才感觉到前心贴后背的饿啊,恨不得连碗都能吃下去。
一旁的黄花看着石晓晓吃了起来,知道石晓晓不是很注重规矩,人又和善,也就没管别的坐在那里也开始吃,西风则顶着硕大的巴掌印的脸,在石晓晓身边服侍着。
给石晓晓倒杯水,又叮嘱她慢点吃,别呛到了,石晓晓来到这里第一次做饭,盐放多了,有些咸,加上黄花两个人很快将一壶水喝完了,西风犹豫了一下,也不能让小姐渴着就想去炉子上倒些热水回来。
西风硬着胆子走到了门口,结果石晓晓一抬头发现西风往门外去了,急忙喊道,“西风,干嘛去也不说一声。”
西风听到身后的声音,顿时泄了口气说,“小姐和黄花一直喝水,水壶里没水了,我想去打一点。”
石晓晓看着明明很害怕,却还要硬撑着出去的西风,心里无奈的想,也是个傻孩子,这要让王氏抓到了,不得搓磨死,自己让好好呆着,她还想出去打水。
说实话,主仆三人是被吓坏了,也不够了解王氏,以她那雁过拔毛的性格,现在肯定舒舒服服的躺在正屋,吃着从石晓晓嘴里抢来的吃食,怎么顾得上西风。
石晓晓三口两口把碗里的稠的吃干净了,起身准备自己去打水,西风也不能让石晓晓自己去,黄花年纪小那热水她打不了,石晓晓看了一下一时僵住的三人,决定带着西风过去,就打个水,应该没事。
谁知道主仆两人刚出门,直直的撞上了吃饱喝足的王氏主仆二人,石晓晓一惊,拉着西风的手就要回屋子里,结果王氏先发制人说,“晓晓这是要去哪不是祖母说你,你这丫鬟也忒没规矩了,看着老身手里拿着东西也不知道过来接一下。”
石晓晓站在那里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尴尬的和王氏笑道,“小丫鬟不懂事,祖母不要为此生气了,等老掌柜回来好好的教一教她规矩,祖母还是不要为此动怒了。”
王氏看着石晓晓还是不肯将西风给自己,还将那老东西抬出来恐吓自己,就拿胳膊肘捅一旁站着的嬷嬷,“晓晓不至于因为一个小丫鬟惊动老先生了,我身旁的蔡嬷嬷也是懂规矩的,让她教在合适不过了。”
蔡嬷嬷一听火引导了自己身上顿时就懵了,站着这些人自己哪个也惹不起,那西风是石晓晓的贴身丫鬟,石晓晓又是主子,王氏又是自己伺候的主子,自己惹怒了哪个都没好日子过了。
石晓晓到此时才知道王氏身边的嬷嬷姓蔡,看着蔡嬷嬷纠结的表情,石晓晓知道她肯定是顾虑老掌柜,这老掌柜也不知干什么去了,还将李无忌带走了,一起离开的还有院子里小厮,这现在只能寄托于蔡嬷嬷可以糊弄过去,不然自己和西风都不会舒服,不过那蔡嬷嬷等老掌柜回来也不会有什么好果子的。
蔡嬷嬷眼珠子一转,站出来大声地呵斥道,“西风,你可知错了?老太太其实你可以顶撞的?还不赶紧给老太太认错,不然你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了。“
石晓晓听了蔡嬷嬷的话心里也肯定了蔡嬷嬷的态度,估计是想做给王氏看,也就没顺着蔡嬷嬷的意思,没和蔡嬷嬷起争执。
西风听着蔡嬷嬷避重就轻地说了自己几句,就顺势往地上一跪说,“嬷嬷,西风知错了,求嬷嬷饶了西风这一次。“
王氏一看这情况不对劲啊,不是让她狠狠地折腾这小蹄子么,怎么变成了高高举起轻轻放下了,刚想出口呵斥,就听石晓晓说,“嬷嬷大人有大量,祖母消消气,我这小丫鬟认了错了,还是请祖母和嬷嬷高抬贵手放过她这一次吧。“
石晓晓都这么说了,王氏也不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和石晓晓打擂台,这要让街坊邻居听见了,李家的脸面哪还有了?王氏恶狠狠的瞪了石晓晓一眼,又冲冲的和蔡嬷嬷说,“还不走?愣在这里干什么?”
蔡嬷嬷的嘴角露出了一抹苦笑,她再王氏身边了四五天,自己本身也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王氏是个什么人,佛口蛇心,一肚子坏水却没有找一个对应的头脑,自己这次回去肯定是要吃些苦头了,这老太婆肯定是惯会折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