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以为这就是林清晖给我的惊喜时,我接到了李希伯的电话。
电话接通后,他久久没有出声,就在我以为是他不小心错摁了电话号码时,他终于开了口。
“叶惜颜,看来上次给你的教训还不够,怎么?你还想着报复我?你信不信,我弄死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他的话让我感觉莫名其妙,听口气他恨不得我当场就能碎尸万段,但我却一头雾水。
“李希伯,你是不是失心疯了?是你找人强暴的我,现在又来栽赃?你的心怎么那么狠?”
“强暴你?他们当时怎么就没弄死你呢?你的命,不值钱。”他越说越狠。
“是啊,李三少想让我死,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我的命在您眼里当然不值钱。”
“别说这些没用的,说吧,多少钱了事?”
他这一问,让我更加迷茫。
了事?他什么意思?
“你什么意思?”
“别装蒜。你跟林清晖这对狗男女别在这个时候当缩头乌龟。”
他这么说,我才明白应当是林清晖背着我又做了些什么。
“狗男女这个词,谁愿意用谁用,我们当不起。”最后撂下一句话,我果断挂断了电话,然后飞快起身去华清找林清晖。
我并不担心自己的安危,但李希伯这种心狠手辣又坐拥权势的人,可以轻而易举毁掉林清晖和他珍爱的事业,对此,我深信不疑。
“你做了什么?”我气喘吁吁跑到林清晖办公室的门口,他正端坐在办公桌后,伏案工作。
“什么?”他抬起头看我,看到我惊慌失措的样子,下意识皱了眉头,“怎么了?”
“你怎么李希伯了?他像条疯狗一样开始乱咬。”外面的员工还都在勤勤恳恳办公,我走到他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他找你了?”他蹭一下从座椅上站了起来,担心地扶住了我的肩膀惊讶问道,“你有没有受伤?”
“他只是打电话恐吓了一番,到底怎么了?”看样子,李希伯的事确实和林清晖有关。
听我这么说,他明显放心了些,又坐回了那张老板椅上,伸手从桌面上的烟盒中掏出一支烟,嘴角含笑:“给他送了点儿香艳画面。”
“什么?”
“没什么,”他不屑说着,“就是把林艾桦这段时间在外风流的视频发给他这个‘护侄女心切’的叔叔看了看。”
他的话令我目瞪口呆。
“你……你是魔鬼吗?”
“怎么?我还不够心慈手软?”他的脸色突然严肃了起来,“他找人糟蹋你,我只是把他侄女心甘情愿和别人上床的画面给他看一看而已,跟他比,我是魔鬼?”
面对我的质问,林清晖显然有些愤怒。
“对不起,”我忙道歉,“我的意思是没必要这样。毕竟那是你爱过的人……”说到最后,我的底气越发不足。
“叶惜颜,谁都有资格这么对我说,除了你。我爱谁不爱谁,自己心里清楚,不用你提醒我。”如此说罢,他再没理我,继续低头工作起来。
良久,外面响起了员工收拾物品相继下班的声音,周遭更安静了一些。
“清晖,”我走到他跟前,“我只是担心他会报复你。”
我这么说着,他本飞驰在键盘上的手终于慢了下来。
“怕什么?如果不是运气好,我可能已经死了好多次了。现在这条命,是捡来的,也不怕丢了。”
“你别这么说,”一想到和他以“生死两别”的方式分开,我的心里就止不住地阵痛,“你是有梦想的啊!”
“我的梦想是要跟相爱的人并肩携手完成的,你已经在我面前出过一次事了,这件事,我无法原谅自己。”他飞快合上笔记本,不再看我一眼。
那一刻,我才知道,那次遭遇,他所背负的痛苦,甚至比我自己还要多。
我本以为自己对林清晖已经算是了如指掌,事到如今,我才明白他就像一片海,当你以为自己目之所及终于将他看地明明白白时,却没料到这片海,是那么得深。
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林艾桦“录影带”的影响,李希伯出品的新片上映期间,竟被郑安晟那部片子打得落花流水。
这样一来,倒是便宜了郑安晟,也终于给了盛晖苟延残喘的机会。
人们津津乐道于这次上映对垒的八卦,没有人料到,在两部片子即将要下档的时候,我会放出更劲爆的“炸弹”。
那一天,我着一身庄重的黑色套装,出现在发布会现场。有关这次发布会,我没有提前告知林清晖,全靠朱欣然暗中帮我张罗;担心会打草惊蛇,我在发布会当天的凌晨才拜托朱欣然通知了各家重要媒体。
“谢谢各位媒体朋友的捧场,今天我不会占用大家太多时间。邀请各位到来,我,叶惜颜要公布一个真相,揭露一个道貌岸然的成功商人的真面目。”
我的话落音,在座媒体一片哗然。
“难道又是林清晖?”我突然听到不知谁嘀咕了一句。
“不是林先生,”我笑着回应道,“我们很好。也正是他,陪着我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日子。对此,我非常感谢。”说着,我冲着无数摄像机摄影机深深鞠了一躬,也希望林清晖在看到发布会视频时,能感受到我真诚的谢意。
“今天我要说的,是在拍摄李希伯先生出品的《情两难》这部影片期间,我遭到了犯罪团伙的侵害,确切的说,是强暴。”
这两个字说出口,现场的记者瞠目结舌,我眼前立马亮起了无数的闪光灯。
“而这件的幕后黑手,就是李希伯先生。”
而这句话,就真得像一枚炸弹在人群中炸了开,我甚至听到几个女记者倒吸一口凉气。
“当时,出于种种原因和考虑,我并没有报警;但是,我并非口说无凭,请各位仔细聆听。”
说着,我将之前和李希伯通话的音频放了出来,不少记者拿出录音笔和手机进行录音。那天和他通电话前,我就已经做好了录音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