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去。”
“你现在是我太太,你不去,我带谁去?”
阮初初本想反唇相讥,赵宫雪,还有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女人,都可以。
但是想到昨晚他那一场错位的温柔又觉得苦涩难以开口,最后还是抿嘴沉默。
说完这件事,慕容绝就放过她,没有再继续留着她,阮初初如蒙大赫,马上就离开了餐厅。
等到中午过后,她就算再不愿意,也得跟着他出门准备今晚的礼服。
一路无话,两人到了高定店,慕容绝就把她交给店员,自己坐在外面翻看着杂志。
阮初初不是第一次来这种高定店,但是却是第一次当主角,被人围着又是收腰又是量尺寸。
“今晚就得穿,不是要订做。”以为慕容绝没有说清楚,阮初初自己开口解释道。
拿着皮尺的店员对她笑:“绝少说是以后用。”
阮初初垂下眼睑,没有再说话。
记录好尺寸,其他人就递上准备好的礼服,一件烟青色的吊带收腰,不规则荷叶边长裙。
阮初初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被手法熟练的店员扒了自己身上的衣服,然后不给她害羞的时间,又给她把新礼服套上去,还给她整理好裙边,又给她放开了长发,让其松散的散在腰间。
这件裙子轻薄,她稍稍一动周围的裙摆就无风自动,透着一股轻盈,像是有夏日阵阵清凉的风吹过,别有一番清新。
站在一边的三个店员都连连称赞起来。
“很适合阮小姐呢。”
“阮小姐的腰好细啊。”
“真好看,绝少的眼光还真不错。”
阮初初没有想到这条裙子是他选的,她看了看镜子里面的自己,还没来得及看仔细,就被人拉着出去,然后前面的帘子一拉,她就和外面的慕容绝对上了视线。
慕容绝听到声音就抬起头,看到已经换好衣服的阮初初,眼中闪过一丝惊艳。
这条裙子真的很衬她。
又白又腻的皮肤驾驭这种淡色的礼服一点也不吃力,束腰把她的细腰展示得更加不盈一握,后面及腰的长发让她更显纤弱。而群面上一只暗绣的荷花从裙角一只亭亭生长着,带着一抹遗世孤高的脱尘。
而她露在外面纤细的小臂,和笔直的小腿,又是一番风景。
慕容绝的喉结不动神色的上下滑动了一下,对店员微微颔首:“不错。”
他拿过放在桌上黑色丝绒盒子里面的项链,走过去,阮初初看着他靠近,又下意识的想要后退。
不过周围都是人,她只好站在原地,移开视线不看他。
慕容绝身上有清冽的松木香,还有一股淡淡的烟草味,带着他这个人很强势的特色。
高大的阴影笼罩过来,把她的长发揽起来,然后还过她的脖子把一个微凉的物件给她带了上去。
她低头看到是一串莹润的珍珠项链。
抬头是慕容绝根本捉摸不透的黑色眼瞳。
进去又被人摆弄着换衣服的时候,阮初初忍不住想,那个慕容绝放在心上的女人到底是谁?能让他这样温柔。
意识到自己居然在想这些有的没的,阮初初甩甩头不愿,赶走了自己脑袋里面那些奇怪的想法。
幸好接下来慕容绝接到一个电话就走了,让阮初初一个人还轻松了不少。
慕容绝本来是要去公司处理一件事,没花多少时间,和他汇报阮初初行踪的人也告诉他阮初初正在做造型。
他收了手机要去接人,而助理周察敲门进来,抱着一份文件,似乎有事要汇报,他就又做了回去。
周察走过来,脸色带着一丝欣喜:“总裁,你让我找的人我找到了。”
瞳孔一缩,慕容绝目光有些凌厉的看向周察:“真的?给我看看。”
周察避开他的视线,把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慕容绝翻开一看,却是赵宫雪的资料,他眉心一蹙,沉声问:“这是?”
“我按照您给的线索去找,本莱一直没有消息,但是那天有人找到了那年在银行任职的工作人员,他说帮您的是一位和慕容家交好的财阀之女。然后我按照这个线索去查,在赵小姐出国前,她曾经给您汇过一笔钱,那笔钱正好就是您收到的那么多。”
文件是是赵宫雪早年的经历,她出国那一年正好就是慕容绝他接收到别人帮助的时候。
周察小心的观察着慕容绝的脸色说:“我还查到,当初赵小姐,好像是被她家强行送出国的。”
被家里发现和慕容家那个私生子有着关系,所以被家人强行送走。
慕容绝看着手里的文件久久没有说话。
他没有想到自己找了这么多年的人就在自己身边,还是自己不屑于理会的那个女人。
“这些可靠吗?”
周察马上保证:“是我亲自去查的,一定是可靠的,而且您都没有对外宣称过这件事,那个赵小姐也不知道,不会那这件事来骗您。”
慕容绝沉着脸色没有说话,他想一想,当初能拿出那么多钱的好像真的只有那些财阀世家,而那些人里面又怎么会来帮他。
赵宫雪当初为什么要帮自己?现在为什么又不告诉自己实情?
“明天把那个职员带来,我问问他。”
终于找到自己那个恩人,慕容绝心里有过一丝如释重负,但是他心里又有那么多的疑惑,现在也只能按下不表。
周察看着慕容绝不动喜怒的脸,心里怵怵,应好之后就退出了办公室,走到卫生间,关上门,给赵宫雪打去电弧:“我已经按照您说得告诉总裁了,可是总裁不太相信。”
“总裁今晚要去参加晚宴,您应该也会去,到时候您不要忘记我告诉你的那些事,别被他发现了。”周察不放心的提醒,他心里着实害怕被慕容绝知道他们在合伙骗他。
赵宫雪得意的笑了,娇俏的声音带着自信:“放心,他会相信的。”
慕容绝生性多疑谨慎,不会因为那个一面之词就全然相信,但是赵宫雪相信他心里一定信了七分,就凭这个她在这个男人面前就会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