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月光折射在皑皑白雪间,是如此的明亮耀眼。
可在这山洞间,夏亦然眼睛看向上方黑乎乎的人影确是什么也看不清。
感受着他粗糙的大手在她身体上不停的探取着,眼角急的流下一行清泪。
那人轻声的呢喃着:“我不想伤害任何人,只想留下一个属于我自己的孩子。你如果识相的话,我也决不亏待你。但若你不听话的话……”
她不知道这人是谁,但无论什么身份,都是她所不能招惹的。
努力的点点头,又摇摇头示意他松手。
那人心领神会的慢慢挪开了大手,用一只大手按在了夏亦然的唇中间。
夏亦然压低了嗓音张了张嘴:“是不是……我不反抗,你……你就真不会伤害我们一家人。”
“是……只要你听话就行。我不过怕自己没有机会了,想给自己留一点血脉而已。
如果我能活着,荣华富贵地位你都会拥有。
如果我死了,你只要为我守孝三年,也绝不会亏了你。
幸运的话,你能为我留一点骨血,日后也会得到同样的荣华富贵地位。”
她不要荣华富贵,她只要一家人平平安安。
缓缓的闭起眼睛,不想看这世间的罪恶。
一阵剧痛传来,仿佛将她整个人撕裂了一般。
“啊……”夏亦然猛的坐起身来,看着雪白的墙壁才想起自己人如今还在医院。
杜海斌的车祸让她动了三个月前那个男人留下那笔钱,所以她内心惶恐才想起了那个晚上。
而另一张床上,张淑华与杜兴民正在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闲话。
看着夏亦然满头的汗水也是忙走了过去:“亦然啊,你是做什么噩梦了吗?”
“砰”:的一声,话没说完,大门便被猛的推开。
一排穿着黑色西服,眼带黑墨镜的人急步的走了进来。
看着夏亦然一脸的冷凝:“夏小姐,请你跟我们走一趟。”
杜兴民一个箭步的走了过来,拦在夏亦然身前:“你们是做什么的啊?我儿媳妇凭什么跟你们走啊?”
那带头的男人看了一眼身后,两人上前一把拉住杜兴民的手臂,将他按在了旁边的床铺上:“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你们松开我男人,这里是医院,你们要做什么?”
夏亦然听着杜兴民的喊叫,与张淑华扑上来确也被按在了地上,无奈的摇摇头。
该来的总会来的,从她取钱那一刻,她就该明白了。
“松开她们,我和你们走就是了。”
微微整理好衣服,一副准备上刑场的壮烈模样。
“松开,夏小姐,你不让我们为难,我们自然也会懂事的。”:带头的男人恭敬的伸出手,做了一个请的姿势。
看着还要喊叫的杜兴民与张淑华,夏亦然微微的摇摇头:“叔婶,别喊了。欠了人家钱总是要还的,无可厚非。这张卡里还有两百万密码是他生日,足够海斌的医疗费了。照顾好海斌,让他能活下来。”
“亦然啊,咱们从医院把钱要回来,咱不治了还给他们钱。只要他们不伤害我孙子,我愿意给她们利息。”
儿子与孙子之间的抉择,儿子生存的机率小,可是孙子确是活生生的。
无奈下的张淑华,也只能选择保住孙子,放弃儿子了。
夏亦然苦笑着摇摇头,自己肚子里的孩子从来就不是杜海斌的,只有杜海斌才是她们唯一的骨血。
她不能太过自私,而且只要杜海斌活着总还有希望的。
拍着张淑华的手:“别傻了,救海斌才是最主要的。只要他活着,多少个孙子孙女都会有的。别和我爸妈说,我怕她们会担心。”
“夏小姐,车还在门口等着呢?请吧!”
男人忍不住的又催促起来。
夏亦然看了看男人,也没说话的大步走了出去。
听着张淑华痛彻心扉的哭声,不知道有没有一点是为了她,还是就单纯只为了那个根本不是孙子的孙子而哭。
坐上了无牌照的高档车,她如被绑架了一般被蒙上了双眼。
在一路的高速行使下,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被带下了车。
就这样被蒙着双眼,一路进了一个温暖的地方,猛的被推进一个房间关好了门。
夏亦然扯开了眼睛上的黑布,确还是一片漆黑,只有一盏昏暗的黄色小灯,指引着方向。
房间内只有一张床,床头柜与床头凳。
一旁的落地窗,被厚厚的深红色窗帘遮的严严实实。
侧边放着一张米色的真皮沙发,旁边还站着两个穿着白色大挂衣服的人,应该是大夫的模样。
“夏小姐,请你平躺在床上,我们准备为您抽血。”
夏亦然看着那白色的针管,在明晃晃的摇动着,她下意识的向后靠去。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抽血干嘛?我不要抽。”
一个身高一米八左右的男人,带着黑色镜框的眼镜看着夏亦然:“夏小姐,为了您好请您尽量配合,我们是不会伤害您的。
不然若是惊动了保镖,一会撕扯间难免会出意外。
伤到您肚子里的孩子,怕是我们谁都不愿意看见的结果。”
夏亦然看着四周,是啊,这里有两个人,门外有保镖,就算自己在如何挣脱又怎么样呢?
慢慢移动着身体,认命的靠躺在床上。
“嘶”看着那针头扎紧静脉血管处,新鲜的血液流进一瓶一瓶的采血管里,她只觉得生疼。
从小就怕打针,没想到如今无缘无故的被抽取了这么多血。
看着那一拥而散的人,夏亦然不知道他们要做什么,把自己留在这里多久。
内心的恐慌,不由得对着门外大喊着:“你们要去哪里?什么时候才可以放我走?”
就这样静静的,没有人来回答她任何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