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人都已经到齐了”一个尖锐的女声响了起来,走进来的是一个身穿黑色纱罗,黑发像蛇一样的盘旋在头上、嘴唇黑的像墨一样女人。
白祈轩看到他,不免皱起了眉头,“司徒苡蔫?”她不是已经死在了言光国城里么?那个舞落翊到底还有多少把戏?先是白沐岭、再是叶玲柔、现在又是司徒苡蔫。
“哼,亏你还记得我。白祈轩,北河月欠了不少债,你也欠了不少的债,你们还真的是天生一对啊。”司徒苡蔫恶狠狠的说道,从舞落翊那里知道了北河月的一切,她对这种始乱终弃的女人还真是厌恶到极点。
北河月看向司徒苡蔫的眼神中有点愧疚,毕竟之前占了她的肉身那么久,还让她的孩子也丢了。此刻的她,还真的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只好躲在天颜身后。
“又是那个舞落翊派你来的,他的手段还真不少。”白祈轩不屑的看着眼前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司徒苡蔫。
“看样子你们都知道了,哦,原来你就是落翊口中的天颜神君啊。以前的事还真亏你好意思说出口,亲弟弟为了一个女人连自己的哥哥都不要了。这种人,活在世上也只怕是浪费粮食的料吧。还说什么神君,跟白祈轩一样,都是蠢货。”她恨啊、恨白祈轩。
还好有他,只有他才是对自己最好的。
暗影们全都出来了,他们将司徒苡蔫团团围住,不让她靠近北河月。
“哼哼,我不是来打架的。北河月,我有点事情想单独跟你说,你若不想知道那就算了。”司徒苡蔫转身欲走。
“等等,既然你是来找我的我跟你去。”北河月从天颜后面走出来,她又太多的问题,必须找一个能帮她解答的人。
“月儿”
“主人”
……
“你们不用担心,天颜你不是说了,要是他想杀我简直是易如反掌也不会等到现在了。况且,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他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北河月笑着说。
司徒苡蔫冷哼一声,先走出了大殿,北河月随后而到。
“你应该认识这个吧?”司徒苡蔫将手里的耳环放在北河月面前,银白色的耳环在阳光下闪闪的,很漂亮。
北河月抢下耳环,惊呼道:“希儿?你把她怎么了?”
“没怎么,只是请她去冷涸行宫做做客而已。你若想救她,明天晚上一个人到魔域之都地底,那里会有人带你去找她。你若不想救她,那就继续做你的缩头乌龟吧。信息我已经给你了,去不去那就是你的事了。”司徒苡蔫冷眼的看着她,这个曾经掠夺过她身体的人,她恨不得将之拆皮剥骨。
“我凭什么要相信你?”北河月像是想到什么似的。
“信不信,那是你的事。”她走了,将北河月手中的耳环也一起带走了。
北河月抬起头看着空中的太阳,今天的太阳异常的耀眼。仔细的看,却能从看出太阳的颜色比平常要鲜红一百倍。
白祈轩从后面抱住北河月,“她没对你怎么样吧?”语气里是满满的担忧,他真的担心司徒苡蔫会对北河月做什么。
北河月笑着说:“没事,只是来告诉我有关舞落翊的事,我们都知道了,她似乎来晚了一步。”
“是吗?”白祈轩不相信的问,那个叫舞落翊的能将一切想得那么周到,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天颜神君已经下凡了,已经将一切都告诉他们了?直觉告诉他,北河月一定有事瞒着他。
“反正他们现在还没有什么行动,我看我们还是进去想点办法吧。”北河月说。
第二天晚上,北河月躲过众人来到魔域之都的地底,当然是在司徒苡蔫的指引下。她等了很长时间才走出一个人影,
那个人身穿墨绿长衫,海藻般的眼睛透着冷光。白皙的手中拿着一柄黑色的长剑,黑色的长发高高竖起。跟那天站在山崖上跟飞魅影他们说话的人一样,那个人就是夜魔侠。
“跟我走”夜魔侠冷声道。
北河月也没有多说什么,乖乖地跟在他身后。他身上的危险气息很浓重,北河月能感觉出他那强烈的杀意。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北河月只觉得自己的头越来越昏,眼皮也越来越沉重。蓦地,她昏倒在了地上。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她已经不在魔域之都的地底,而是在一处比魔域之都、言光国城更加繁华的地方。
到处都是红色的,可见这里的主人有多么的热爱这种颜色。对于北河月而言,红色代表死亡,所以她讨厌红色。隐隐约约还能闻到空气中有点血腥味儿,她开始担心血腥味儿的来源是端希儿。
她转身就看到身后的那一团火焰,看似火却一点都不烫。在火的忽明忽暗中,北河月看到了吊在火焰中间的端希儿,她的身上到处都是鞭痕,真的是端希儿。
端希儿两眼无神,像是死了一样。慢慢的,吊着端希儿的铁索开始下降。
“不要”北河月拼命的想要上前,奈何脚边的火焰像是活了一样紧紧的抓着她的脚踝不放。北河月跌倒在地上,手擦出了一点血。
端希儿的尸体被火焚化了,在吊过端希儿的地方,又露出了一个人。他红衣红发,紧闭着双眸,脸上除了惨白就是惨白。在他身后,有三根比刚刚那铁索还要粗上好多倍的铁索,铁索上泛着不同色彩的光。
北河月呆呆的看着眼前的这个人,他的美不同于任何人、白祈轩的冷傲美、苏墨轩和天颜的是温和美、西凤羽的是天真美、飞魅影的是妩媚却不妖媚,而眼前的人赫然是讲他们几人的特点全都融于一体,更多了意思妖娆美。可以说,这个人比他们所有人都要美上不止一千倍。
她很难想象,那个叫陆殒的人到底是什么样,竟然能让柒璃甘愿与他为敌,还将他封印这么长时间。
舞落翊张开眼睛,他的眼睛也是红色的。“我等了你,很久很久”他一说话,周围的火变得更大。
北河月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了,她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怎么做才是对的?看到他,自己的心会莫名的痛,是因为愧疚还是怜惜?他的手已经被磨得血肉模糊,她低下头才发现在火底还有两个坚硬的骨刺锁着他的脚踝。
“天哪”她捂着嘴叫了一声,她简直不敢相信这真的是自己前世所种下的罪孽。柒璃,你未免也太过残忍了吧?
红衣被热风吹起,他的红发在身后飞扬着。忽的,他笑了。北河月奇怪的看着他,他怎么还会笑的出来呢?然后,她只觉得自己的身体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一样,不断地往舞落翊靠近。她的身体飞向舞落翊,在舞落翊面前停了下来。
一红一紫就在空中这么对望着,他们的长发不断的飞扬着。看着他如此,北河月不禁伸出手抚摸着他的脸庞。明明是在火里,他身上的温度却比千年寒冰还要冷。
“你……”她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
“你欠我的,终究要还清。”舞落翊说完,咬住了北河月的手指。一滴血落在了锁住舞落翊脚踝的骨刺上,骨刺慢慢的从他身上脱离。
他的眼睛就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北河月移不开目光,就算自己的手指被咬伤了,她都没有注意。
落在骨刺的血慢慢的融开,整个锁链都开始震动。原来骨刺和铁索是一起的,只有用北河月的血才能将它解开。北河月的脸色越来越苍白,手指只不过是被咬伤了一点点,可那血却源源不断的从手中流出,滴在锁链上。
北河月只觉得自己浑身没力气,然后身体快速的下落。就在她要摔到地上的时候,舞落翊早已挣脱了铁索,抱住了她。
“睡吧,很快就会结束的。”北河月听着他的话,竟然真的睡着了。
舞落翊抚摸着她的脸庞,脸上满是苦笑。刚刚是他的错觉么,为什么会觉得她在心疼自己?为什么会觉得她是故意放过自己?她,依然还爱他么?
北河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舞落翊正睡在自己身边,她飞快的跑下床。
“醒了?以前我们可是经常这么睡的呢,我还没有睡够过来陪我睡。”舞落翊起身拉住欲走的北河月,北河月一个脚步不稳,跌在了他怀里。
“你放开我”北河月挣扎着,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的温度在不断地上升。
“你害羞了?哈哈哈,你居然害羞了。”看着她脸红,舞落翊的心情竟然格外的好。
北河月终于挣脱了他,说是挣脱倒不如说是他放开了她。“你…你这个人怎么这样?动手动脚的,一点礼貌都没有。”
礼貌?舞落翊斜着头,好笑的看着他。他还真的从来都不知道什么叫做礼貌,在他的字典中也不需要这两个字。
她看了一下自己现在在的地方,墙壁什么的依旧是红色的。再看看舞落翊身上的伤,早就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一点伤痕都看不出来。北河月好奇的拉住他的手臂,真的一点伤都没有。
舞落翊被她这一举动逗得更加开心了,他也不管北河月愿不愿意直接拉着她躺倒自己身边,用腿压着她,不让她乱动。“我说了我还没有睡够,我要你陪我睡。”说着,他闭上眼睛。
北河月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他一点都不像天颜神君他们说的那样十恶不赦啊。这样的他,还真有点像小孩子,吵着要妈妈哄他睡觉。
“对不起,请你放开我。我想你还不清楚我到底是谁,我有必要……”北河月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舞落翊堵住了双唇。
他的吻霸道而不失温柔,仿佛一只在沙漠中饥渴了很长时间,终于找到了甘泉的人。
最后一点理智让北河月再次推开了他,她狠狠的给了他一巴掌。“我不是柒璃,请你尊重过点。”
听到柒璃这个名字,舞落翊脸上的笑意全无,换上的是一副冷漠的样子。“尊重?你有尊重过我吗?哼,不管你是柒璃还是北河月、不管前世还是今生,我告诉你你都是我舞落翊的女人。”舞落翊愤恨的说道。
他忽然一下子转变这么大,北河月还没有适应过来,她的下巴就被舞落翊捏住。她被强行的抬起头看着他,他的唇边是冷冷的笑。看到他这样,北河月居然会觉得害怕。